第 6 部分(1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069 字 2021-02-25

其中一個道人低聲道:「這其身法好快,本觀已布下七七四十九處暗樁,方圓五里之內,飛鳥也難逃耳目,但這其卻迫到一里之內,才被前一站發現。師弟,我們如非接到暗號,恐怕稍為大意,便讓他不知不覺中聞過。他聽到觀中示警鍾聲之後,心中不知作何臆測。」

另外那道人低低道:「他一定不知道業已敗露了行蹤,否則還敢闖觀么?大概他認為觀廟鳴鍾,乃是常事呢。」

那道人輕笑一聲,道:「師弟也許猜對了,剛才我見那其手中握住一件長形之物,用租布包裹住,怕是他的獨門兵器。」

觀門閉住,浮動著門禁森嚴的氣氛。

這鄉農剛剛跨上門口台階,觀門蔓地無聲無息地敞開。

四個清秀道童魚貫走出來,面容甚是嚴肅。

頭一個道童懷中斜抱一口三尖兩刃刀,寒芒奪目。第二個兩臂各纏著一條蛇形軟鞭。第三個反手握劍,劍身貼著手肘。第四個道童雙目神光湛湛,手持一支雪白拂塵,神態最是從容。

鄉農打扮的夜行人目光一掃,已明白這四個道童手中的兵器,已顯示出功力強弱深淺。頭一個使刀自是四人中最弱環節,其次使外門奇形兵刃雙蛇鞭較高一點。第三個用劍的道童又高了一點,因為劍是兵器之祖,易學難精。第四個道童能用極為柔軟的拂塵,必須內外兼修,已有相當火候,才配用這等柔軟之物做兵器。』這四個道童出門之後,分兩行排列把對方夾在中間。

那鄉農目注門口,等著還有什么人出來。

那個手持拂塵的道童脆聲道:「掌門真人曾有七日期限之逾,尊駕未逾期限,本觀前三座大殿共有五道門戶,尊駕何妨放膽一闖。」

他哦了一聲,問道:「四位小道長就是把守第一道門戶?」

四名道童一齊稽首,便凝立如石像,表示已不再開口。

那鄉農劍眉一皺,不知所謂七日之限是什么一回事。

放目一瞥,只見四名道童凝立如山,冷傲迫人。當下忍不住朗聲一笑,遲到台階下面草坪上,道:「四位小道長下來賜教如何?」

那四個道童一齊步下台階,執劍持拂的兩個並排攔在當中,那兩個用刀使鞭的道童卻分開兩旁,稍為上前一點。

鄉農裝束的人所戴竹簽仍然低壓眉際,沒有露出面目。抖手把手中那個長形包裹解開,赫然是支長劍。

他的動作好快,長劍方現,口中低喝一聲:「小道長們小心。」便已微聞鏘的一聲,劍光暴現,劃出一道長虹,分襲相距六尺以上的使刀使鞭兩童。

四名道童都微微一怔,那鄉農劍光陡收,身形仍然站在原來位置,分毫無差。

他沉聲喝道:「四位小道長再不讓路,區區可要硬闖。」

使刀的道童怒道:「你闖吧。」那個手持拂塵的道童接口喝道:「讓他過去。」

其余三童微微一怔,使拂塵的道童自己先已閃開一邊,他是四童之首,這一閃開,那三人便跟著動作,分為兩列,讓出當中道路。

那鄉農望那為首道童一眼,沉聲道:「小道長機智過人,料敵如神,異日成就不可限量。區區今晚承讓了。」這人話聲雖是低沉,但威嚴有力,具有一種懾人氣派。

為首道童冷冷道:「尊駕請吧。」

鄉農大踏步從觀門進去,放目一瞥。那大殿內燈火通明,卻無人影。大殿右側有道側門戶,可通殿後。

他一直向側門走去,離門口尚有兩丈,人影閃處,出來三位中年道人,俱是一式背c長劍,舉止輕捷異常。

這三名道人正是峨嵋派號稱玄字輩的三高手玄風玄火玄雷。

玄風道人肅然道:「責客留步,這里便是第二道門戶。」

那鄉農橫劍停步,問道:「敢問五道門戶以後,有何奇景?」

玄雷道人冷笑道:「尊駕問也多余,何不省點氣力。」.玄火道人卻道:「施主頭上竹簍,掩不住原來口音,既是正主,貧道不妨奉告,聞過五遁門戶之後,施主便可滿意言歸。」

這個鄉農裝扮,頭戴竹簽的武林人,正是昆侖山隱士鍾先生嫡傳高足德貝勒,如今改名金瑞。

這刻金瑞他已闖過第一道門,跟著已被玄火道人喝破本來身份。

可是他仍不把竹簽掀起。

他暗自忖道:「這道長話中之意,乃是說我只要聞過五道門戶,便可把珠兒帶走。看來這五道門戶,太清真人必有份,我可不能在碰上真正強敵之前,耗費真力。」

這念頭有如電光石火般從他心頭掠過,虎目一瞥,只見對方三人尚未亮劍,便道:「隱仙觀五道門戶不青銅牆鐵壁,天下誰人敢闖。」

話聲末歇,人已倒縱而起,看來並非詐語,當真是要退出觀外的樣子。

玄雷道人笑了一聲,道:「這其倒也識相。」

猛覺勁風掠頂,只見那倒縱出去的金瑞競已在空中改變方向,不退反進,比電還急,疾沖過來,不但來勢神速無比,手中長劍更是星飛電旋,寒芒如雨,一面護住全身,一面用以開路。

三人紛紛閃避拔劍,其中以玄風道人位置最佳,斜截上來,一劍攔腰擊到。

金瑞健腕沉處,劃出一道劍光,迎擊敵劍;兩劍相交,發出一片震耳龍吟虎嘯之聲。金瑞的鳳舞九天身法獨步天下,借著劍身一震之力,去得更快,忽從三人頭頂掠過,飛入門內。

他也不管門外三名道人神色如何,徑自沿廊奔去,前面卻是一道月d圓門,走到近時,只見門邊一叢花樹之下,站著一個年約六旬左右的道人。

金瑞心念轉處,又想冷不防沖入去。那個老道人口中念著無量壽佛,袍袖一揚,s出一蓬碧綠光網,方圓有八九尺之廣,截住去路。

老道人徐徐道:「貧道玄鍾,因見施主的風舞九天身法獨步寰宇,誠恐施主又師故智,闖過此門,故此略施手段,阻止施主前奔之勢:「

金瑞平日快快大度,見危不亂。但目下碰上這等無法招惹的對手,」想起珠兒咫只天涯,卻人天永隔,一時心亂如麻,連話也答不上來。

玄鍾等兩人仍雙劍交叉,腳下分寸不移,看也不看,又向金瑞空中的身形推出去。

金瑞攻出數劍,都有如擊在萬載堅岩之上,手腕微麻,其實劍尖離對方尚有四尺之遠。

兩位老道人的長劍推出之勢甚緩,金瑞卻吃不消,但覺劍上被萬鈞之重壓住,忙提真氣,退飛半丈。那兩位老道人沒有追迫,他心中微微一動,復又改退為進,疾撲過去,一招「龍吟海裂」,灑出一排劍影,力攻對方。

這次他已有備,一見對方又是交叉推出之時,身形突然回旋側繞,長劍疾取右邊的玄鉸道人。這一招動作如電,可稱傑作,但玄鉸道人卻毫不動容,反而微微一曬。

金瑞看見他們冷曬容色,念頭尚未來得及轉,猛覺劍尖己刺在一堵極厚極硬的無形牆壁上,手腕震得麻了,長劍脫手墜地,人也向地面下沉。

玄鍾道人忽然哼了一聲,抽劍疾揮,追擊金瑞。劍光閃處,金瑞已早了一步,飛人月d門內。

玄鉸膛目瞧著對方背影,輕輕道:「師兄,咱們栽啦……」

玄鍾搖搖頭,突然用劍尖一挑,地上一道光華飛s而去,直取金瑞。

金瑞轉身伸手一綽,卻是自家長劍。

他心知對方相讓,送還兵器,但此刻卻不可道破,便遙遙向兩個老道人躬身行了一禮。

直到如今他才敢確定那玄鍾道人最初露的一手摘葉飛花,全靠匿在一旁的玄鉸老道暗中發出潛力一擋,才能一齊墜地。這個想法在玄鉸道人出現時,他已觸動,但當時卻未敢確定。同時在第三招之後,他已察覺出對方沒有殺他之心,可是這兩個老道人交劍發出的力量,重如山岳,簡直無法可破,最後只好僥幸冒險,用出棄劍之計。

目下五道門戶己過共三,但還有兩道,必比前三道更為艱難凶險,他在院中靜立片刻,調元運氣直到手腕已不酸麻,這才仗劍向前面那道院門聞去。

離那院門尚有兩丈,門內刷一聲飛出一人,落地現身,卻是那亂發濃須,形如野人的白靈官真人。

這一回白靈官真人一改粗野之態,肅然道:「你能闖過我隱仙觀三道門戶,本真人敬你是個好漢,今晚要和你好好較量一番。」

金瑞凝神戒備,口中答道:「既蒙真人錯愛,區區舍命相陪就是。」

白靈官真人手中亮銀槍虛掄一下,發出一響暴烈風聲,道:「來吧。」

金瑞左手捏訣,右手長劍斜斜上翹,迎面刺去。他下手便用出昆侖派無上心法雲龍大八式,正是穩打穩扎的用意。

金瑞一連拆封了二十余招,無法爭取回主動之勢,直是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正在苦戰之際,忽見太清真人出現在院門當中,心頭猛然大震,觸想到如果能夠出其不意,越過此門,那就等如闖了五關。

他本來已經落在下風,此時心神旁聾,白靈官真人何等厲害,刷、刷、刷一連四五招,把他迫到院牆牆根。

金瑞退無可退,心里又惦記著飛躍院門的事,忽然發覺退無可退,手肘碰在牆上,大響一聲,那道院牆險險被震穿一個大d。

他手肘受阻,劍勢微懈,金光閃處,那支明晃晃的槍尖已分心刺入。

存亡一發,金瑞反而懾住心神,仗著身法獨步天下,出其不意橫移一步。

白靈官真人喝聲好,來不及變招取敵性命,槍尖一送,扎入對方左肩肩上。

這一槍簡直d穿了金瑞肩頭,金瑞痛徹心肺,半身麻木,但腦中還想到珠兒,不肯就此倒下,長槍猛揮,劍光四s,競把白靈官迫退五六步遠。

他浴血奮戰,狀類瘋狂:白靈官脾氣雖暴,到底經過四十年深谷禁鋼,鋒棱已平.睹狀微覺不忍,加上對方乃是昆侖弟子,殺死了他,便是一場門戶之爭,是以一味封拆,腳步不住後退。

晃眼又戰了十余招,太清真人道:「金瑞你還不認輸罷手?」聲如鴛鳳,清越異常,全觀均可聽到。

金瑞平生穩重自持,彬彬有禮,可是此時此地,已不同平日,競已觸發了平生第一次抑不住的狂野豪氣,厲聲道:「住口,昆侖派沒有認輸的人。」說罷又厲聲長笑,刺耳已極。

忽地一條人影,疾如飄風般從院中一株高樹濃蔭中掠下來,劍光如虹,直取白靈官。

太清真人微嗜一聲,知道此人乃從觀中出來,徑從院落中的大樹飛渡,故此瞞過自己耳目。

白靈官功力深厚,礎磋之間,已發覺來人劍術之高,內力之強,平生僅見,不敢大意,連忙舞槍護身c目光一瞥,已看清楚那人儒生裝扮,面蒙青巾。

這蒙面儒生出劍又快又辣,一觸之際,已攻了數劍,劍光宛如驚濤駭浪,硬把一代名家白靈官真人迫開大半文。

金瑞身形一歪,直向外面跟路退開,原來那蒙面儒生武功高強,一面揮劍攻敵,一面推出一掌,把金瑞撞得直向外面退開。金瑞神智陡然一清,暗想自己今晚死在觀中,毫無用處,倒不如逃出一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心意一決,便借著朗艙退開之勢,猛然一提氣,往回路縱去。

外面的三道門戶,雖然有人把守,但太清真人只有命令攔阻來人前進,沒有命他們不放人走。

玄鍾、玄鉸兩值老道人心地慈善,又顧念到師妹珠兒,是以明明見到金瑞縱出來,卻不攔截。

轉眼間金瑞已退出隱汕觀,提氣直奔下山,走了數里,一條人影刷一聲落在他面前,競是玉亭觀主史思溫,一身儒生裝扮,但面上卻沒有蒙起來。

史思溫驚道:「你的傷重不重?」

金瑞喘一口氣道:「還可以支持。」

史思溫忙取出崆同派靈葯保心丹,讓他服下,同時又捏碎了七八粒,灑在他左肩傷處,撕下衣服,替他草草包扎上。

裹完肩傷之後,剛剛覓路下山,隱仙觀那邊忽然傳來數響鍾聲,忽快忽慢。

史思溫知道這是峨嵋派用鍾聲報事之法,雖不知意思,但想必不是好事,便拉著金瑞急急下山。

快要轉出山口,忽然一伙人從樹叢石後涌出來,攔住出路。

史思溫揚目一瞥,認得當中一位老道人,正是早先他由天屏谷出來時碰上過的玄鏡道長,還有玄法、玄明兩人。另外尚有五人,其中一男一女,均是俗家打扮,卻是凌鐵谷凌紅葯兄妹。

史思溫心中嘀咕,情知那玄鏡道人武功精深玄奧,不同凡響,自己空身碰上,還可一拼,目下背上多了一個金瑞大礙施展。

金瑞哼也不哼,原來他一則血流過多,二則氣力用竭,故此己陷入昏迷。

玄鏡道人道:「人生何處不相逢;貧道特地帶同本門師弟師侄們,見識一下崆同劍法。」

史思溫打個稽首,道:「道兄慈悲為懷,可否方便則個?敝友被白真人金槍刺傷,如今人已昏迷。」

若是金瑞清清醒醒,史思溫寧死也不肯向對方求情。目下他卻是為了朋友性命,故此才不惜低聲下氣,請對方讓路。

玄鏡道人微笑道:「玉亭觀主務必見諒,貧道奉命守住此處,只要觀主闖得過去,萬事皆休。」

凌鐵谷厲聲接口道:「讓你過去,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傷了我天屏谷之人,盜走本山靈葯,這還不說,適才還傷我觀中道侶,哼,我只奇怪掌門真人和師叔均出動搜捕,你卻如何能安然到此?」

史思溫怔一下,道:「凌少俠此言從何說起?」

凌紅葯接口怒道:「我以前以為他是好人,哪知竟是這等卑鄙之輩,他根本就是存心害珠師姊他們不能相好。」

史思溫一肚子委屈,皺皺眉頭,道:「姑娘之言,貧道好生不解。」

玄法道人忿然作色,道:「我在觀前草坪上己對你說過,掌門真人寬大為懷,定下三日之期和七日之限么?你在天屏谷大鬧不時,剛才聽報警鍾聲說,明明已放姓金的逃出觀門,你還隨後劍傷我觀中之人,方始逃逸無蹤,哼,哼,不消片刻工夫,掌門真人和師叔等均要駕到,看你還有什么狡辯之言?」

史思溫越聽越糊塗,根本他和玄鏡道人等打了一場之後,便急赴天屏峰,但上了峰頂,方始想到金瑞不曾及早見機撤退,可能遇險,便急急下峰趕去,果然碰到金瑞浴血疾奔下山。

他道:「敢問何謂三日之期,七日之限?師兄可否再說一遍?」

玄法道人作色道:「再說一遍又何妨,掌門真人念這姓金的和珠師抹兩意甚誠,故此傳偷本門,三日之內,如姓金的尋上山來,不得攔阻,任他把珠師妹帶出山去。但過了三日,則限於七日之內,闖過五道門戶,便仍可把師妹帶走,逾此期限,師妹永居本山苦淹。」

史思溫啊了一聲,細細一算,三日之限,只過了個時辰。假如趕早一步,在子時以前上山,什么風波也沒有了。

玄鏡道人袖袍一揮,玄法等七人便布成一個陣勢。

時在深夜,峨嵋派的人只看到他好像背著一個人,面目卻瞧不清楚。有人甚至以為那是天屏谷中盜走的九幽石蘭、攝魂鈴、鶴頂紅等奇卉異草,打成一個包袱,斜駝在背上。

史思溫一瞧那七個人所站的方位,便知乃是峨嵋派著名的七煞劍陣。心想大凡這等劍陣,縱橫出擊,此呼彼應,其中威力,並非一加一等於二,換句話說,這個七煞陣,絕不是七個人的功力加起來那么厲害、而是超過這七人功力加起來的總和。有時只須武功平常的七個人,布下劍陣之後,就算是武林高手,也不易闖過。

除了這個劍陣之外,還有那玄鍾道長守伺在一旁,縱然闖得過劍陣,卻勢必被玄鏡道人纏住。

幾個念頭閃電似地掠過他心頭?首先他想到今晚這等處境,假如是師父石軒中在此,將是怎樣應付?這個答案他根本不須細想,以師父石軒中絕世劍術和性格,不論是多么艱危的阻礙,他也正正當當地強闖過去。

其次他更想到假如是邪派中人,身處此境,如何應付?須知史思溫年紀不過二十余,雖然已是一派門戶之主,卻未曾變成死硬派,要比他師父石軒中或是其他家派的掌門人通權達變得多。

他只觸想到這…點,便微微一笑,朗聲道:「玄鏡道長與各位道友們已把貧道當作不肖之徒,貧道此刻已無法辯說。但今晚各位人多勢眾,貧道本來亦不畏懼,可是貧道背上的金瑞兄負傷極重,無法行走,貧道背著他和諸位交手,未免太不公平。」

凌鐵谷冷笑道:「等我們把你擒到掌門真人面前,你再求他老人家還你一個公道就是。

玄鏡道人卻道:「依你說法,如何方算公平?」

「諸位一心一意將貧道帶回隱仙觀,人數較多,自是應該。貧道只希望能把金瑞兄放下,空身應戰.如此若是無法闖過,敗得甘心。」

玄鏡道人頷首道:「此說甚為合理,你把他放下吧,我們絕不會暗算他。」

史思溫稽首道:「玄鏡道長氣度如汪洋大海,貧道佩服……」說時,便向山外走去。

玄明道人喝道:「你往哪里走?」

史思溫煥然止步,恰好處身在七煞劍陣之中,徐徐道:「金瑞兄必須放在外面,而且越遠越好,否則貧道僥幸贏了,也無法把他帶走。」

玄鏡一想也是道理,若是他贏了少許,沖破劍陣和自己攔截的一關,卻只能空身歸去。這邊的人老羞成怒,豈甘讓他從容把人背起,再經過他們而出谷,自然應該把金瑞放在外面歸去的路上。

老道人一點頭,玄法道人便大聲道:「玉亭觀主你是一派掌門,可不要耍賴。」

史思溫心中一曬,忖道:「若是前幾年,我閱歷不多,定會讓你們把話扣住。但今晚你們已不把我當作正派中人看待,更別說什么一派掌門了。」

當下也不回答,徑自穿過劍光閃閃的七煞劍陣,向外面走去,轉眼便隱人黑暗y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