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八表雄風 未知 6108 字 2021-02-25

石軒中笑一下,道:「他沒事,玄冰掌雖然厲害,但白梅郡主只有六成火候,胡猛絕不怕她。」他轉面望著馬車內的瓊瑤公主,銳利的目光透過她面上那層輕紗,只見她面色變來變去,那對黑白分明的美眸中,有時盡是y毒之意,但有時卻似軟弱猶疑。

石軒中這次有意與瓊瑤公主打上一場,當下踏前數步,虎目中s出迫人光芒,朗朗道:「公主最近倔起於武林之中,開宗立派,獨樹一幟。想來不至於把石軒中過於看重,但為何不肯下車動手?」

瓊瑤公主哼了一聲,道:「你今日一定要我出手的了?」

石軒中道:「不錯,正是此意。」

她把膝上肥貓擺在旁邊,緩緩起身,跨出車廂。她一只腳還在車廂內時,突然停住,冷冷道:「老實說這次我決心離開大雪山冰宮,復入凡塵,真正要對付的不是你,但卻確實把你列入第一號強敵。今日之戰,目下勝敗尚難猜測。假如本公主輸了,自無話說。如若贏了,哼,哼,世上恐怕已難有敵手。」

.研中道:「公主過獎之言,愧不敢當。石軒中雖然薄有名聲,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不見得就像公主誇獎那等高法。」

、」話聲微頓,只見瓊瑤公主走到地上,一舉一動,優美異常。

石軒中接著道:「石軒中斗膽請問一句,今日之戰,如若公主不慎失手,有何打算?」

瓊瑤公主想了一想,競不回答,回頭道:「取一把劍來。」

銀么應聲取了一柄長劍,走將過來,瓊瑤公主指一指石軒中,道:「拿給他。」

石軒中接過長劍,微微一笑,道:「石軒中久已不用兵器,但今日在公主面前,卻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幾句話說得瓊瑤公主心中受用之意,雙眉一挑,意氣飛揚,道:「既然你看得起我,今日我要教你大開眼界。」

瓊瑤公主玉掌一拾,那輛寬大的馬車簾子盡行揭起,只見車廂躺著一人,還有個白衣女在旁邊。瓊瑤公主冷冷道:「她身上的蛇毒已經攻近心臟,本公主暫時把她身上脈x完全閉住,另以一片千年芝葉放在她口中,吊住一絲氣息。如今立即送她到襄陽去,但你們能不能救她,與我無關。」

石軒中緩步走到馬車旁邊,瓊瑤公主與及手下之人全不攔阻。上官蘭躺在車廂內,雙目緊閉,面色慘白,宛似已死的人僵卧不動。石軒中嘆口氣,心想蘭兒一生遭遇都可憐可憫,目下看這情形,她一命能不能救回,還是疑問。

他的目光無意中掃過上官蘭旁邊的白衣女面上,見她櫻口微張,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石軒中立刻認出這個白衣女必是白桂郡主無疑,只因瓊瑤公主等都在周圍,故此她不敢說話,只不知她想說的什么?瓊瑤公主冷冷道:「你們可要本公主先替她解開全身脈x?」

石軒中揮手道:「不煩公主費心,只請送到襄陽客店去好了,此去襄陽由西門進城,那就歇在進入西門時第一家客店。」

瓊瑤公主輕輕領首,車簾隨即放下,跨在轅上那名趕車大漢鞭揮處,那輛馬車便磷磷馳走。瓊瑤公主冷冷掃瞥三個綠衣人一眼,道:「白蘭,把我的兵器取來。」

一個白衣女應聲在馬車內取出一·個長約三尺的白色石盒,看去份量相當沉重。

她把石盒捧到瓊瑤公主面前,緩緩打開。石軒中和朱玲都定睛觀看,不知她用的是什么獨門兵器,這等貴重,居然要用石盒嚴密收藏。

那石盒盒身甚厚,打開之後,內中只有一道三寸見方的凹槽,乍看還看不出來,因為槽中嵌著一根四方的長條,通體也是白色。不過顏色白中又帶點兒透明,故此眼力高明的人,仍然察覺出來。

瓊瑤公主伸手取出那根白色長條,卻像是一支長達兩尺半的方尺。

瓊瑤公主道:「此尺名為兩極,乃秉極軸至寒至冷之氣,歷時不知若干載,自行凝結而成。昔年取得此尺時,頗費一番工夫,其時曾立下大誓,凡是取尺出匣時,必以人命為祭。」

石軒中生性最不喜這等殘酷之事,神色為之一冷,道:「像這種血腥沖天之物,不如趁早丟掉。」

瓊瑤公主緩步走近石軒中,道:「這一回你當真得多加小心了。」

石軒中劍眉一挑,沉聲道:「似你所作所為,石軒中非把你劈於劍下不可。但是……」他沉吟一下,接著道:「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未曾查明,不得不暫時容你活在世上。」

朱玲聽得莫名其妙,測不透石軒中為何肯放過這機會?莫不是他這次重入江湖,已消失了當年嫉惡如仇的性格?石軒中又接著道:「石某希望今日就此罷戰,各自離開,不過這些人我卻要帶走,你意下如何?」

瓊瑤公主似乎想不到石軒中突然有此要求,想了一陣,道:「你要把他們帶走,可是怕我加害他們?」她既不答應,也不拒絕,反而問起這事,實在令人深感奇怪。

石軒中尚未回答,瓊瑤公主又接著道:「這般人我看著甚為厭惡,f送給你又何妨,但我先警告你,若然今晚子時以前,你不能使他們恢、』復正常的話,他們這輩子就別想清醒過來。」這話可把石軒中暗暗駭一驚,若果她不是虛聲恫嚇的話,這些人毋寧暫時由得她拘管為妙:可是自己話已出口,一時又難以收回。

眼看瓊瑤公主躍回馬車之內,同時傳來一聲冷笑,道:「石軒中,你得好好努力一下,他們如若毀在你手中,可不能賴到我身上,還有的是我們這場打不成的架,留待瑤台之上,再行較量便了。」

趕車的大漢長鞭一起,馬車飛馳而去,兩個白衣女和三個老姬,都跟在馬車後面,片刻間已被山石樹木遮住,不見蹤影。

石軒中鎖起劍眉,道:「玲妹你看糟不糟,我們怎知如何方能解掉她的迷葯?」

株玲道:「你別煩惱,老實說讓他們留在那女人手中,說不定她也不肯解救他們。」

石軒中嘆口氣,道:「縱然她不肯解救,也落個冤有頭,債有主啊,這一回豈不是把自己陷在其中,變成待罪之人了么?」

朱玲本來就是這種憂慮,因此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話可以安慰丈夫。

石軒中苦惱地背負起雙手,緩緩距起步來。

西門漸、史思溫等八個人都木立不動,史思溫大概是中毒最深,因此早先瓊瑤公主並不命他上前出手。

朱玲怕西門漸那七人x道受制太久,傷及內臟和血氣,便緩步過去。好在她懂得石軒中的點x手法,纖掌一揚,拍在鄭敖後背心上,鄭敖透口大氣,全身已能活動。

朱玲擔心的是一旦恢復了他們的自由之後,他們再度群起向石軒中圍攻。因此先解開赤手空拳的鄭敖的x道。鄭敖雖然瞧見石軒中在那一頭走來走去,但居然靜靜屹立不動。朱玲略略放心,又過去把金瑞的x道解開。

這以後她才敢確定他們不會再行向石軒中攻擊,於是把其余五人一一解開。

石軒中正在苦思計策之時,忽聽朱玲叫道:「軒中快來……」他大吃一驚,以為發生什么事,一個起落間,已到了朱玲身邊。

朱玲道:「你看這兩人好像睡著了,怪不怪?」

石軒中細察一眼道:「他們一是少林寺超力禪師,一是武當孤木道人,看來他們不像在睡覺呢!」

他接著又道:「你真把我駭了一跳,嗜,他們好像在運功行氣,尚在入定與未入定之間,難道他們所受的迷葯不多,所以被我點住x道之後,強制靜止了一陣,反而有點兒清醒過來?」

說時已轉到兩人身後,雙掌齊出,分貼在他們後背上。

過了不久,超力和尚及孤木道人幾乎同時啊了一聲,睜開眼睛。

超力和尚望一望朱玲,眨眨眼睛道:「貧僧在什么地方?」

孤木道人卻舉手扶住額頭,輕輕呻吟。

石軒中轉回前面,道:「這里是襄陽城郊,到底少林、武當的內功心法大大不相同,那瓊瑤公主的風腦香居然制不住兩位。」

超力和尚似乎也覺得頭痛起來,舉手按摩兩邊太陽x。

石軒中搖一搖頭,向朱玲道:「我還是估錯了,他們雖比別人好些,但仍難完全清醒。」

說罷又皺起眉頭走開去,用心思索。

朱玲呆了一陣,轉眼忽見西門漸和魔劍鄭敖一同凝視著自己。他們的目光雖然呆滯,可是仍然可以從眼中看出他們心中的情感。她心知這兩人都對自己懷有愛意,西門漸不必說他,那魔劍鄭敖卻因崇拜石軒中之故,一向把愛念抑藏深心之內。但目下已被迷葯迷住理性,是以不覺流露出來……

這時她不知如何是好,轉到史思溫跟前,只見他雙目呆呆直視前面,眼珠根本不會轉動。

石軒中忽然道:「玲妹,你在此地等候一會兒,我暗中追上他們,看看有沒有法子弄到解葯?」

朱玲本想告訴他關於西門漸和鄭敖的表現,但又似乎說不出口,猶疑地應一聲。想了一下,抬目瞧時,石軒中已去個無影。

朱玲心中思潮起伏,轉眼望望西門漸、鄭敖等人,更加煩惱,又、想到石軒中追上那瓊瑤公主設法取得解葯,不知是否能成功?這些問題都足以使她怔仲不安。而另外在她心深處,還有一個巨大的煩惱困擾著她。這個煩惱的可怕之處,就是在於只有她一個人負擔,旁的人即使親密如石軒中也無法替她分擔。

她為了避開西門漸和鄭敖的眼光,便請胡猛留在這里,自個兒躲到一叢樹後,靜候石軒中歸來。

胡猛一點兒也不怕那幾個人痴痴呆呆的樣子,得到朱玲的命令之後,便在這些呆立如木j的人們中間走來走去,口中念念有詞,但那些人根本不會聽人家說話,加之他只是隨口嘮叨,旁人也不易聽得清楚。

隔了一陣,山口外飛人來一道白影,輕快異常,轉眼間已到了胡猛身後尋丈之處。

胡猛雖是專練硬功,為人憨渾天真,但感覺卻極為靈敏,不弱於任何武林高手。可是目下他自個兒念念叨叨地自言自語,因此聽覺遭受干擾,那道白影飄落地上時,宛如落花飛絮,悄無聲息,是以胡猛無法發覺。

那道白影落地現身,竟是個身披白羅衣的女郎,面上蒙著一塊輕紗。

她靜靜地站了一陣,胡猛已轉個圈子,從她側面走過來。

那白衣女動也不動,胡猛雖然在轉身之時已瞧見了她,但因她毫無動靜,一時之間倒沒有記起這些人當中並無這個白衣女。

他走到白衣女身側稍為停步,口中念叨道:「你們都橡樹木,長在地上……又好像石頭,動也不動……我老胡好像……好像……」好像什么,卻沒有說出來。他隨即昂然闊步在那白衣女旁邊走了一圈,朋到白衣女面前,道:「你們都像樹木石頭……但你卻像……卻像……」他定神想了一下,歡喜地接著道:「你卻像一尊菩薩……」

那白衣女不言不動,果真像廟里的塑像。胡猛又接著道:「你像菩薩,我老胡好像……好像……」那白衣女忽然笑一聲,接口道:「你像個大傻瓜!」

胡猛楞一下,道:「大傻瓜是什么樣子?我老胡從未見過。」

白衣女道:「就像你一樣。」接著發出笑聲。

胡猛突然怔一下,道:「你怎會說話?咳,你剛才不在這里的啊!」

白衣女不再跟他說笑,直截地問道:「石軒中在哪里了」

胡猛轉眼向四周望了一陣,那白衣女跟著他四瞧,哪有人影,但他還是不住地張望。白衣女知他憨渾,便不理他,由他看個夠。過了一陣,胡猛突然哈哈大笑,倒把白衣女駭了一跳。又問道:「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搖搖頭,道:「不知道……」白衣女道:「他可要回來?」胡猛道:「不知道!」白衣女道:「那么你在這里干嗎?」胡猛利落地應道:「不知道。」

白衣女突然嘆口氣,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沒有法子。」她向那群痴痴呆呆的人望了一眼,忽然向來路縱去。

隱身在樹叢後面的朱玲見她突然離開,心中叫一聲糟了,忙忙縱出來,揚聲道:「姑娘請留步。」

那白衣女已出去數丈之遠,聞聲回顧,腳下遲疑了一下,突然加速躍走,轉眼間已失去蹤跡。

朱玲呆了一陣,想道:「看她來勢似乎毫無惡意,恐怕她反而是有心來暗助軒中,但我卻用手勢使胡大叔一概答以不知道,把她迫走……但她為何見到我之後,尚不停步?啊,我明白了,她一定以為軒中和我一樣,躲起來不肯見她……」

但這時後悔已來不及,胡猛走過來快活地道:「石夫人,你的意思我老胡一瞧便懂。」

朱玲沒精打采地隨口應付了幾句,過了一陣,突然有人在她耳邊道:「你在想些什么?」

她一聽是石軒中口音,喜叫一聲,轉身撲入他的懷中。石軒中道:「我耽擱得太久了,教玲妹你擔心,實感不安。」

朱玲道:「我這里發生了不少事故。」她一五一十地把石軒中去後所發生之事,詳詳細細地說出來。然後又問石軒中為何去了這么久。

石軒中道:「哦,有個白衣女來過?這就是了,我施展輕功追上瓊瑤公主她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那白桂郡主也許肯送一些解葯給我,或者可以指點我解救他們的法子。但一時末得其便,只好鑷住蹤跡,等候機會。好不容易等到那瓊瑤公主練功時間到了,除了她一個人留在那座石樓之外,其余的人都悠閑地回到石樓周圍的屋子。可是我查來查去,總找不到白桂郡主,卻發現了一樁怪事……」

朱玲垂低下頭,望著地上,緩緩問道:「什么奇事?」

石軒中道:「我在一座屋子里發現兩個人,他們都是我們認識的人。」

朱玲默然不語,用鞋尖輕輕踢著地上的泥土和野草,顯然心中甚為不安。

「你猜這兩個人是誰?」他繼續說,並沒有發現愛妻的不妥。「你一定猜不到,原來就是無情公子張咸和宮天撫兩人。」

朱玲沒有抬頭,一直靠在石軒中身上,緩緩問道:「他們怎么啦?是不是已經斃命?」

「沒有,但似乎曾經激斗過一場,兩個人都是左邊身軀和左手左足各處染上不少血跡。」

朱玲啊了一聲,道:「你真的看清他們沒有死么?」

「當然看清,那白梅、白菊兩位郡主分別替他們上葯包扎傷口,四個人同在一個寬大房間之內,談話之聲雖沒聽清,卻看得見張咸和宮天撫都說過話……」他忽然住口,尋思道:「玲妹妹好像已知道張咸和宮天撫被因之事,而且言語中生似認為他們必定遭遇死亡的命運……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曾告我?」

朱玲這時變得十分輕松,不再追問此事,拉著石軒中走到鄭敖、西門漸等人那邊,道:「這些人怎么辦呢?剛才那位郡主來時,你如果還在這里那就好了,現在怎么辦?」

石軒中皺皺眉頭,道:「真是辣手,就算把他們一一點住x道,憑我們三個人也無法把他們扛回襄陽,再說縱然能夠弄他們到襄陽去,那店家見到這些不能動彈的人,一定駭得半死,哪肯收留。」

朱玲道:「我一直都想起一處地方,可是終究不大方便,你記得我那出家的師父么?」

石軒中領首道:「當然記得,可是菩提淹清音大師久已跳出塵俗間是非圈外,我們擾她清修,未免於心不安。」

朱玲道:「我也是這樣想,所以不敢提議。其實菩提底地方最是恰當,離這里不過數里之遙。」

石軒中想了一下,走過去揪住西門漸的臂膀,朗聲道:「西門香主你帶頭先走。」西門漸木然瞧著朱玲,對他的話宛如不聞。石軒中暗動真力,硬拖他走,忽然發覺西門漸雖也運力相拒,可是他的氣力卻極為微弱,不禁暗暗一凜,心想那鳳腦香當真厲害。

說也奇怪,西門漸這一移動,鄭敖等人也跟著開步,連那超力和尚、孤木道人都跟著大伙兒前行。朱玲見史思溫迷惘特甚,心想如果他這副樣子被蘭兒瞧見,不知她心里會多么難受。

眾人折向西北方走,走了數里之後,只見一座山坡之上,豎立著一方石碑,碑上刻著「已見佛門」四個斗大的隸書。

過了山坡,只見坡下一條寬約五尺的石板路,長約十丈,兩旁植著高聳入雲的古柏。這條石板路筆直通到一座底門,那座淹門上橫題著「菩提淹」三個字。

眾人沿著石板路向菩提淹走去,剛剛到了門口,淹門突然打開,一個妙齡女尼當門而立。

朱玲「呀」一聲,趕上去笑道:「慧根師姊,你想不到是我們吧?」

慧根女尼定睛看著她,『道:「女施主口音好熟,但以前似乎未曾會過。」

朱玲微微一笑,艷麗異常,慧根女尼瞧得目瞪口呆,心想這等美麗的人,只要見過一眼,終生便難忘懷,何以她認識自己,而自己卻記不起她?石軒中松開西門漸,上前施禮道:「本來不敢驚動師傅清修,但既然慧根師傅已聞聲出視,請問可許拜晤清音大師。」

慧根女尼眼光掃過這位瀟灑英俊的劍客,失聲道:「是石大俠么:呀,你就是朱玲?」她怔怔地注視著朱玲,又接著道:「直到現在,才見到你的本來面目,請進來吧,進來再談。」

原來昔年朱玲到這菩提淹求清音大師予以剃度出家,其時她被鬼母在面上蒙上一層人皮面具,奇丑絕倫,故此慧根女尼與朱玲雖有同門之誼,卻末見過她本來面貌。

石軒中劍眉微剔,道:「清音大師可是外出雲游?」

慧根女尼道:「不,底主沒有外出,但她目前尚在閉關期中。」朱玲失望地哦了一聲,道:「真不巧,竟然無緣拜遏慈顏。」

「不,你們來得巧極了,諸位請先進來,方始詳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