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五月看秋本表情不對，糾結了一下，試探著問：「不愉快？」

「……」秋本仔細地思考著，「不好形容。」

不好形容的具體意思是……？

五月眨眨眼，沒多問，匆匆聊了兩句就繼續往上跑，天台門也沒關，她還未踏上最後一級台階就看見青峰面朝著門口一臉的……難以形容。

真的是難以形容，仿佛落空又好像慶幸，像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卻又很像心情不好？

……她腦子有點亂。

「阿大？」五月試探地喊了一聲，「你怎么了？」

青峰也不是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了，正對著門口，自然也看見她了，不過他卡頓了好久也沒回答，看上去像是發呆出神壓根就沒聽見她的話似得。

五月忍無可忍，撲過去在他耳邊大喊：「青峰大輝！！」

音量之大，把青峰炸的脫口而出一句臟話。

「哼。」五月不滿地皺皺鼻子，「你到底怎么了嘛？」

青峰顯然不想說，但看五月那誓不罷休的樣子他也只能翻個白眼，答：「思考人生。」

「……」

五月一副氣結於心的表情。

-

全國大賽預選賽決賽，桐皇vs城凜。

三浦今天有特意跑來觀眾席看這場比賽，讓秋本無語的是，他根本是打著支持城凜的旗號來的。

好不容易來看一場比賽結果還是為對手助威，身為朋友的秋本也會很受傷的好嘛。

眼見著他們桐皇一個接一個的進球，三浦那家伙對城凜的助威聲也越來越大，秋本扶著額頭頭疼了好一陣，勉強才想起來三浦似乎確實是認識那么一個城凜的籃球隊員的，具體是誰他就真不知道了。

「秋本，說了多少次不要走神啊？」

這溫和的聲音像冷箭一樣涼嗖嗖地射過來，猝不及防還殺傷力大，秋本腳下差點一個趔趄，忙不迭地應聲，只覺得今吉前輩最近是愈發難伺候了，今天更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全程溫柔的恐怖領悟啊簡直了！

傳球的時候櫻井也苦著臉向秋本表達了這個相同意見，那張本就苦逼的臉這時候看起來只能更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現在就要輸了。

若松炸炸嚷嚷的，邊興奮地打球邊例行吐槽青峰，這一點惹得諏佐頗為頭疼，一巴掌拍過去說是吵得耳朵都要疼了。

經理五月默默在場邊嘆氣，方才的睿智模樣被無奈完全取代，又苦惱於著自家青梅竹馬怎么還沒到場，按理說這場和城凜的比賽，哲君是對方的影，阿大不會不來。就在昨天，她還聽見他親口保證了。

目光里秋本突然撞進來，思緒不由也轉到另一件事上，想起上次青峰和秋本說了些什么她居然半點沒套出話來，青峰不願意提那件事，秋本就明顯是更抗拒提了，每次一說起就趕緊借口避開，手法也真是拙劣得夠可以。

很快是暫停時間，己方隊員走下場來，五月看了看各位的狀況，臉色不錯地自顧點了點頭，又低頭去翻翻數據。板凳上的各位臉色也都不錯，看得出來打得並無太大壓力，不知道是城凜還有後招還是僅止於此……但哲君既然在，應該也不會這么簡單。

正嘆氣著，身後一道人影擦過，恰逢暫停時間結束，兩方隊員差不多都走入場中，而全場的所有人就見那位身著桐皇隊服突然而現的王牌一把勾住了對手球隊正慷慨陳詞著王牌的脖子。

「……沒錯沒錯，全力去拼吧。至少讓我享受享受啊。」

惡劣的神情語氣驀地讓人背脊一涼，卻又為好戲的即將上演內心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