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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吧。

就在今天,他們就要離開江南,去往西域了。瑤姬和白牧之約定好了,等到了西域她會找一個小城隱姓埋名,過了一二年再回中原。她知道白牧之沒有義務一直照顧她,而她也不願意就這樣做累贅。

所以她心中的不安與忐忑比往日更甚,而現在,都在男人的插科打諢被消弭了。瑤姬忍不住也為自己斟了一杯酒,淺啜一口,便吐著舌頭放下了酒杯:「好苦……」

白牧之卻縱聲長笑,一拍酒壇,清亮的酒液如同雨線般盡數落入他口中,將那整壇竹葉青喝得涓滴不剩:「苦中方有甘,」大笑聲中,兩匹早已候在客棧外的駿馬唏律律嘶嘯而起,他牽住瑤姬的手,扶她翻身上馬,「江湖風雨多,有風有雨,卻才是江湖。」

說罷一揚馬鞭,幾聲踢踏後,兩人雙騎消失在了揚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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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這天傍晚,天卻下起了小雨。

他們二人正行至一處荒郊野嶺,因無借宿之地,不得不冒雨趕路,誰知那雨越下越大,白牧之有內功在身,可冒雨前行,瑤姬卻不行。恰前邊不遠處有一座破廟,白牧之便勒停駿馬:「楚姑娘,我們便在此留宿一晚罷。」

那破廟已多日不曾有人煙了,正堂當地上剩著一堆被燒殘的枯柴火,想是前次在此留宿的旅人留下的。白牧之又撿了幾根木頭,生起火來,在昏黃的火光映照下,他見瑤姬身上臉上全是水漬,有心想教她把濕衣服脫下來烤一烤,又怕此話被誤會,思忖片刻,拿出褡褳里的葫蘆:「夜間天寒,喝些酒驅驅寒氣。」

瑤姬卻被這酒的味道給嚇到了:「我不喝。」

「不喝那就脫衣服。」

「你!」少女恨恨地奪過葫蘆,拔開瓶塞仰脖灌下去。

男人坐在一旁慢悠悠地撥弄火堆:「慢點,可別嗆著了,這酒後勁有些大。」

此時瑤姬已喝下了滿滿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管流下去,幾乎是在瞬間,被雨水打濕的身體便泛起熱來,她雙頰暈紅,雖然知道白牧之這是為她著想,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登徒子。」

白牧之大感冤枉:「楚姑娘,你可不能含血噴人。」

瑤姬想自己大概是有些醉了,腦袋暈暈乎乎的,正如白小賊所說,這酒的後勁可真大:「什么楚姑娘,」她口齒不清地說,「都,都睡過了……還想,跟我……劃清界限,」說著就去拽男人的袖子,「你說……你是不是不想負責。」

「我想來著,是你不讓,」白牧之試圖奪回自己的衣袖,「楚姑娘,你醉了,有話明天再說,行不行?」

「那根本就不是真心的!」少女卻突然激動起來,「你以為我是傻子,看不出來你言不由衷?你今天必須得給我把話說清楚,」她松開男人的袖子,又抓住衣襟往面前扯,「姓白的,你……你把話說清楚……」

「說什么啊。」白牧之欲哭無淚,和一個醉鬼,能說清楚什么話。他沒想到瑤姬的酒品比他還爛,喝醉之後不是話多也不是粘人,而是發酒瘋。這會兒他被迫和瑤姬臉對著臉,少女身上的衣裙濕了大半,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有致的嬌軀,而他的鼻端里,那陣陣幽香避無可避地往鼻子里鑽,白牧之懷疑自己莫非也醉了?不然……為什么臉上、身上都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