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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籌謀只能在暗中進行,沒有人想,或者說敢於說出那兩個字。

開口的如果是臣子,勢必會被談珩懷疑,如果是兒子,那豈不是在攛掇父親做罪人?

但瑤姬不一樣,她是談珩的女兒。女人沒有繼承權,便不會被談珩懷疑其動機。在此之前,她雖然戰功卓著,但從未插手過政事談珩是個傳統的男人,並不喜歡女人表現得太強勢。

可瑤姬不能再藏拙了,她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來,而且是無可替代的能力。一個能說出談珩最隱秘心思的女兒,一個還能為他出謀劃策的女兒,想必談珩即便是為了防止她背叛,也會在婚事上聽取她的想法。

只是瑤姬還未選定行事的時機,前院傳來消息,說是大公子被使君動了家法。

消息傳到後院的時候,談伯禹已經被小廝們抬回來了,衛夫人忙忙地帶著一堆丫鬟婆子去看,見談伯禹伏在床上,腰腹以下血跡斑斑,連曲裾的布料都浸透了。

「怎么,怎么會這般嚴重?」衛夫人大吃一驚,當即垂下淚來,「使君竟下得去手,我可憐的兒啊,」她拿著帕子嗚嗚哭泣,「即便大郎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也不能,不能如此……」

談伯禹原垂著頭,聞聽此言,面上閃過一絲冷笑,他抬起頭來,面色蒼白,神色溫和依舊:「夫人切莫悲傷,兒無事,是兒冒犯了父親,夫人切不能為此怨怪父親。」

衛夫人拿著帕子的手一頓,抹了抹眼角道:「大郎說哪里話,為娘只是心疼你,哪里會怪你父親?」她嘆了口氣,「你傷得這樣重,好生歇著,這段時間可莫操勞了。」

她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不過白灑幾滴眼淚,話里話外透出的意思都是大公子不懂事,觸怒了使君。府中人說起來,卻都贊衛夫人慈母心腸,對先夫人留下的孩子也一樣疼愛。

瑤姬聽說了,只是冷笑,罷了,她雖然瞧不上衛夫人的作派,到底二哥對她很好,便瞧二哥的面子,她對衛夫人也一向恭敬。

只是談伯禹的性子,她素來是知道的,這位大哥行事滴水不漏,尤其對談珩這個父親,素來表現純孝,怎么他竟會觸怒了談珩?要知道能讓談珩氣得動家法,把談伯禹打成這樣,可一定不是小事。

這邊廂她還想明白,談珩卻派人來尋她。瑤姬到了談珩的書房,談珩照舊坐在書案後,開門見山道:「上次阿爹與你說過的事,暫且就不提了。」

瑤姬原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愣,才又是喜又是疑。

只聽談珩道:「那程家七郎雖說人才樣貌都不錯,還是輕浮了些,你,」他頓了頓,「你大哥說的是,到底阿何只留了你這一個女兒,你們兄妹倆小時候吃了許多苦……」他難得說這樣的話,神情竟略帶怔忪,最後溫言道,「放心,阿爹定然給你挑個更好的如意郎君。」

先不論談珩的許諾,瑤姬在回房的路上,滿心里都是疑惑驚訝。她是個聰明人,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恐怕是談伯禹不知從哪里知道談珩要給她說親,她不樂意,於是去尋了談珩。不知他對談珩說了什么想來與已故的何夫人有關,談珩大怒之下對他動了家法,但也不再打算把瑤姬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