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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褻衣褪下,傷痕便愈發多了。並不是前幾日談珩動了家法留下的,而是多年前的舊疤痕,多數都不深,瑤姬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摩挲,那樣凹凸不平的丑陋痕跡,殘留在男人結實的背脊上,卻並不可怖,只是教她心中低落。察覺到掌下的身體僵硬著緊綳起來,她這才反應過來,面上發燙,慌忙把手拿開:「要,要換葯的地方是哪里?」

談伯禹咳了咳,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臉上竟罕見地露出一絲不自在來:「阿爹動家法……都是打板子的。」

所謂的打板子,用的是一寸寬、半寸厚的竹板,竹板削得十分光滑,落在皮肉上不過十來下,就能打得腫起來,而打的地方,有時候是腿,多數時候是臀。談伯禹有腿疾,想來談珩就算是在氣頭上,也不會命人打他的腿,那剩下的就是……

想到此處,瑤姬的臉刷的一下就紅透了,她低著頭不敢看談伯禹,心里恨不得把主動攬過這樁活計的自己給揍一頓,讓你嘴快,讓你嘴快,現在可怎么辦。她雖然聽說談伯禹被打了,可壓根沒反應過來打的是那里,還以為傷在背上。她一時間心跳如擂鼓,又忍不住想,既然如此,方才她脫談伯禹上衣的時候,他怎么沒出聲?

大概是氣氛太過古怪,談伯禹又清了一下嗓子:「我讓阿果進來。」

「不行!」瑤姬一把按住他的手,讓阿果來換葯,那豈不是要把他那里給阿果看了……她沒來由地就是不樂意,可又不明白為什么不樂意,羞急之下,索性把心一橫,「你趴好,」見談伯禹不動,又催了一聲,「快點。」

的聲音隨即響了起來,瑤姬原本別著頭,此時方才轉臉去看,只見男人背對著她,居高臨下地看過去,光裸的背脊因而顯得愈發撩人,寬肩之下,深深的脊柱溝一直沒入到褻褲下面,瑤姬伸手把那褲緣往下褪,便見那延伸下去的溝股露出真容,即便包裹著綳帶,依舊能看出窄臀上的肌肉結實又勻稱。

畢竟也是習武多年的,瑤姬胡亂地想,談家算是軍武世家,當年談伯禹還未有腿疾時,談珩對這個長子寄予厚望,他六歲便開始習武,到的十一歲時,小小男孩的身體都很結實了。後來大變之後,談伯禹雖然行動不便,也依舊沒有放棄習武。

瑤姬還記得那時候他脾氣陰郁又古怪,不顧下人的勸阻,拖著傷腿想要騎馬,卻從馬上狠狠地跌了下來,傷情更重。談珩為此大發雷霆,罵他不自量力:「我們談家不養廢物,更不養蠢貨!」

幾個孩子站在一旁都戰戰兢兢,談伯禹抿著唇,一言不發,只是瑤姬看到,他眼中的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了,像是一潭死水,再不曾有生息。

「哥哥,」晚上她翻到談伯禹的房里,想給他送葯,男孩縮在被子里,她伸手一摸,卻是滿臉淚水,「哥哥,」不知道為什么,她也哭了,「別,別哭……」

談伯禹粗魯地拿袖子給她抹臉:「笨蛋,你自己不也在哭。」聲音凶巴巴的,瑤姬的臉被揉搓得生疼,抱著他哭得越發厲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或許是太苦太苦了罷,並不是沒有比這更艱難的時候,至少她也不是孑然一人,只是她想到哥哥那時候的模樣,便如同自己也被一把鋒利的刀剮著心,剮得鮮血淋漓。

後來她好不容易才停了下來,一邊抽噎著一邊打嗝,「笨瑤瑤……」談伯禹小聲說了一句,伸手推了推她,「你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