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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寰道:「老家伙們雖然頑固,一個個都明的很,可輪不到我操心。你放心,待到天子被奉迎至冀州,他們就會像蒼蠅聞到肉一樣的追過來了。」

聽他如此形容自己的叔伯,瑤姬頗為無奈:「你就這么肯定聖人一定會來冀州?荊州比冀州要富庶。」

「皇帝怕死,」張寰言簡意賅地回答,「冀州少經戰事,皇帝如今是驚弓之鳥,只要使君一勸說,哪里還有不來的道理。況且,如今幾個有兵有地的刺史,王生元優柔寡斷,謝晉桀驁不馴,楚廉是個糊塗鬼,荊、桓、雄三州都不足為懼,剩下的要么朝不保夕,要么是亂黨,你說,皇帝還能去哪兒?」

「你倒是對我爹有信心。」瑤姬撇撇嘴。

張寰笑嘻嘻的道:「我不是對使君有信心,是對某個姓談的人有信心。」

瑤姬上次沒有得到他的答案,聽他又提起那卦辭,忍不住道:「你說的……究竟是不是我大哥。」

按照轉世命冊上的批語,未來會做皇帝的就是談伯禹,可張寰又為何要說得含含糊糊。瑤姬倒不是盼著談伯禹做皇帝,不如說,一旦談伯禹做了皇帝,他們廝守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早在決定與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瑤姬就做好了覺悟,她知道這條路很難,哥哥不是一個甘於平淡的男人,哪怕是要向他憎恨的父親證明自己,他也會在通往權力的路上走下去。瑤姬不想逼迫他,可要是有那么一線希望,她也不希望他們的未來會是一個高居龍椅,一個遠走他鄉她不願意連自己的名姓都不能承認才能陪著他,也不願意看著他妻妾滿堂,那便只能遠走了。

一貫吊兒郎當的張寰忽然沉肅起來,他笑了笑:「你希望是,還是希望不是?結果來源於決定,而決定,來源於心。」

將軍令16(h)

「什么嘛,」直到回府,瑤姬還有些忿忿,「跟個神棍一樣,不願意說那就不說好了。」她有時候總覺得張寰像是看穿了一切,看穿了……她和哥哥的關系。

她滿腹心事不知向誰訴,就在此時,冀州北上的軍隊卻出了事。

原來談珩奉迎到皇帝南下的隊伍後,皇帝經過他的一番勸說決定改道去冀州,在途徑永州時遭到了淮南王和陳留王的攻擊。五王之中,以河間和膠西兩王勢大,剩下三王原本都是唯其他兩王馬首是瞻的,這次卻在沒有河間王的授意下攻擊了冀州軍。

正如張寰所說,各地刺史中,以談珩實力為最,談珩不想這么快與河間王開戰,河間王其實也不想。此番談珩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折損了不少士兵,也引得他大怒。他一面派兵護送皇帝回冀州,一面調兵遣將,就在永州和兩王對壘。

永州雖然名義上還有刺史,實際上已經是談珩的地盤了,雙方一開始打得難分難舍,待談仲坤趕到後,兩王所部便開始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