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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對瓊玉沒意思,之前她不能肯定,眼下瓊玉都淪落到此等慘境了,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讓她奇怪的是蘇強的態度,莫非這背後有什么隱情?

她正自思索,男人慢條斯理地挑眉:「怎么,吃醋了?」瑤姬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後招,強忍著惱羞成怒的沖動,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腦中想起一事,慌忙拿出來轉移話頭:師父的六十大壽馬上就要到了,他老人家說了不大辦,只要我們這些在京的弟子去看看便是,你…….去不去?」

話一說完,她便意識到不妥,果見蘇瑕的神色瞬間淡漠了下來,說來也奇怪,他面上分明是一直沒有情緒的,可她就是能在那微小的變化里看出他的喜怒。

「我知道了,」她低聲說,既然已經選擇了不同的路,以他的性子,又怎么還會回頭,「告辭。」

松泉先生李治六十壽辰將近之事,京中有不少人都知曉。李治是有名的大儒,雖然從未入仕,可他在天下文人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只是他慣來隱逸,不理俗務,這么多年一直都隱居在青陽山的草廬里,只以教導弟子為要。

人人都道松泉先生是超凡脫俗的高人,也只有瑤姬他們這幫學生知曉,老頭兒其實就是個頑童。他年輕時做過游俠兒,給弟子們授課時,若有意的,也會露上兩手,教他們習武。瑤姬這一世的武藝便是習自李治,只是大越朝重文輕武,當年願意跟著李治習武的,不過寥寥數人,其中就有蘇景。

蘇瑞拜入李治門下時已經有十四歲了,尋常人家子弟最遲也都八歲開蒙,而他因家境貧寒,十四歲時,也不過念了幾本三百干。李治原不想他做學生的,倒不是嫌他基礎不好,而是道:「你家境既艱,自當以改善生計為要,科第一途,耗的不止時間,還需大量錢物,哪怕我這里了你的束餡,筆墨紙硯,樣樣都需財帛,他日你若為官,更需上下打點,所耗不知凡幾,以你家中之境,如何能支撐得?」「不若我與你一封薦書,你既識得幾個字,去京兆謀一小吏,當可養家糊口。"

這話雖直白,倒也算得上掏心掏肺,讀書科舉,在這個時代原本就不是窮人能負擔的起的事。李治徒從來不限出身,但至今為止,即便有家中寒微的學生拜入他門下,至多不過堅持數年,便因家境不得不放棄。

若蘇拜師只是想另謀生路,不若依李治所言去做小吏,比一門心思考一個不知能不能出頭的科舉要妥當的多。

只是蘇強跪在他門下,態度坦然堅執:「先生所言,學生盡知,生意已決,還望先生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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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冶自然是不肯應,老頭兒也有幾分脾氣,見他這樣冥頑,甩袖便走。瑤姬因是他最小的弟子,慣來極受寵愛的,聽師兄們說草廬外跪著一個來拜師的學子,便提了鞋子溜過去:「師父,為什么不他?」

「我看他不順眼。」老頭兒擺擺手,一副趕蒼蠅的模樣。

她又溜到門外,看了那跪在大太陽底下的少年一會兒:「怎么就不順眼了……明明挺好看的啊。」

雖是一身粗布麻衣,可那清雋的眉眼似乎天然就有一股矜雅之氣,若是不說,任誰都看不出來這是個農家出身的孩子。瑤姬就盯著那好看的小哥哥發了半晌的呆,久到連垂頭跪著的蘇都忍不住看她,奇怪這個蹲在門邊的女孩兒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師父!」好容易她看夠了,呼啦一下站起來,一陣風似的卷到李冶面前,「他做學生罷。」

「為何?」老頭兒懶洋洋地掀起眼簾。

「嗯……」她想了想,斬釘截鐵地回答,「因為我看他順眼!」

匆匆便是十三年過去了,當初那個大聲回答「看他順眼」的女孩兒已經是炙手可熱的三品大員,而那個跪在門外的少年,卻走上了和她截然相反的路。

青陽山的那間草廬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