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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僧人踏前一步,卻為劍光所阻,不得不將袖卷,護住殿中早已驚慌亂叫起來的眾人,張麻衣大袖在身前揮動,似銅牆鐵壁一般,但聽得砰砰砰一連數百聲金戈震盪,原本就搖搖欲墜的道觀在這短短一回合交手間早已支撐不得,轟隆一聲倒塌,震起煙塵無數。

煙塵之中,瑤姬已馮虛御空,飛身離去。她早料定那和尚必會護著殿中眾人,因而出手毫不遲疑,若無瞬間的遲滯,今次便不能逃脫了。

想這二十來年,她逃過的緝拿大大小小何止百次,有些兒是一時不慎倒霉撞上的.大多數賊禿則如今日這行思一般,專為她而來。

因而她不僅行事小心,等閑不敢表露出修士身份,更是名姓也不敢通報。

蓋因她這世的身份實在棘手,若是生在二十年前,說是這天下最尊貴的女子也不為過,偏生二十年後,則是人人除之後快。

思及此,她不由想到方才道觀中那人,既言在凌霄山有一晤,莫非有道門與些淵源?可她觀那人衣著不凡,又是攜奴喚婢,如今道門中人零落成泥,若有淵源,何來此做派。

她心內不過幾個念頭,御空而行,倏忽已過百里,正要鼓作氣,待越過前方高山後遁入林中隱匿身形,忽覺心頭一凜。

她想也不想,紫府中飛劍擎出,回身便是一斬!

「好賊禿,竟追上了我!」

「阿彌陀佛,檀越何必犯此口戒。」行思輕描炎寫,那飛劍利可斬山劈石,竟被他兩指一拈,輕輕架住。

瑤姬卻不與他纏斗,趁此機會舍劍便走,只是身後股大力傳來,行思的麻衣大袖內不知有何乾坤,她身子沉重,在那強大的拖力下直直往下墜去。

糟糕,她自家知自家事,雖然她轉世而來時原身已是元嬰修士,可二十年前那一戰,凌霄派遭破門之禍,派中弟子死傷殆盡,雖有一些人逃出來,也都元氣大損,甚至一身修為盡失。這原身水瑤更是從元嬰跌落金丹,後叉幾番奔逃,力竭之下終致金丹破碎,魂飛魄散乏際,瑤姬也得以投胎於此。

如今經過二十年溫養,金丹雖已堪修復,可等閑不是這和尚的對手。

原本佛門遁法不及道門,是以她一招之後便急著脫身,本以能如前一般半夏逃出生天,卻不想竟被行思追上,再無求生之機。

心中憤恨之下,她一口血箭噴出,內中隱有金石之音,直撲行思面門。與此同時,身上卻是刺骨劇痛,重重跌落在塵泥中,幾根降魔杵兜頭打來,她不覺喉頭甜,險些叉嘔出一口鮮血。

「尊者,」那十幾個趕來的兵士將她團團圍住,手上使力,生怕瑤姬叉逃了,「可要拿鎖鏈穿了這逆賊的琵琶骨。」

此時行思也已飄然落地,指間拈著兩根銀針,將手一捏,碎作齏粉。兵士口中的鎖鏈並非凡間所用之物,其上刻有經文,將其穿入犯人琵琶骨後,便可束其修為,致其再不可逃脫。

因而他看了瑤姬一眼,見這少女一身青衫上盡是塵土,鬢發散亂,臉兒雪白,唇邊隱有血痕,只是容色竟愈發奪人眼目。

他淡淡將視線移開,口宣佛號:「出家人慈悲為懷,更不可肆意折辱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