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松田喝了葯,沒一會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他這個人,去趟醫院還不老實,在護士低頭給他的手腕擦拭酒的時候,還調戲人家說內衣很性感,小護士一激動針管給插歪了,他咧嘴,自作孽不可活。

沐流一天下來,累的腰酸背痛,胡亂吃了點東西,洗把臉就上了床,臨睡覺前在強迫症的促使下,她又刷了遍推特,出了無關緊要的轉發消息,還有一個新粉絲,無比騷包的頭像和明目張膽的自戀名字:華麗的本大爺。

她和跡部景吾從第一次見面似乎就氣場不和,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卻又偶爾能心平氣和的說上話,但以平次的話來說,沐流這個家伙,脾氣好到發軟,基本不觸及底線,她不會記仇,所以雖然傍晚時分跡部大爺那逗你沒商量的語氣讓人極端不爽,但此時此刻沐流還是歡歡喜喜的關注了對方,很高興他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但這一切只是她想的而已。

期末考試快要到了,就算華麗如冰帝學院,也被一種肅殺的氣息所籠罩,圖書館不再是情侶的天堂,連一張紙巾都當做了可以占座的東西,沐流也理所當然的焦頭爛額起來,通常來說,優等生分為兩種,天才型和用功型。

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就屬於前者,全能型選手,能文能武,成績網球兩不耽誤,尤其是忍足侑士,連鳳長太郎提起來都溫柔的咂舌,幽幽感嘆一句天才;而淺倉沐流,勉強屬於後者,至於為什么一定要加上勉強二字,皆緣於她的幾何,她永遠不知道該在三角形上畫哪條線來證明它們是相等的,對此,服部平次理所當然的說,天然呆學不好數學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沐流在每次考試上都企圖用事實擊敗他的理論。

世上絕對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鳳長太郎也算是優等生,各科成績均衡發展,不是特別出卻因為國中時候跳級而讓人津津樂道,他告訴沐流,數學成績上,忍足在年級里排的上數一,跡部就排的上數二。

「淺倉桑可以找他們給你補習一下,你知道,我不太會講課。」鳳長太郎說這話的時候又臉紅了,看的沐流也跟著臉紅了,這種丟人的事情……哎……

但是她幾天前剛張牙舞爪的跟跡部大爺說再也不要見到你……

忍足是同班同學,花名遠揚,但一年下來沐流和忍足說話絕對沒有超過三句,她惶恐不安的找到圖書館,因為忍足喜歡在圖書館泡妞。

早乙女之夏早就為沐流占了座,別人占座用書本,之夏女王另辟蹊徑的在凳子上甩衛生棉,毫不在乎別人詭異的目光,摸出小鏡子補睫毛膏,忍足侑士就是被這一手給鎮住了。

沐流找到忍足,說明來意,請他拯救一下她慘不忍睹的幾何,忍足盯著沐流看了幾秒,挑起嘴角笑,說不清到底是優雅還是悶騷,用比較傳神的一個詞說,叫斯文敗類,一雙鳳目波光粼粼能滴出桃花,滿眼的含情脈脈。

這個淺倉他當然知道,他的同學,說跡部像土拔鼠的那個姑娘,皮膚是天生的白,眉目是自然的致,算不上頂美,一雙淺棕色的眸子清澈透亮,仿佛有陽光在照耀,渾身上下軟軟的像個糯米團子,怎么看怎么都討喜。

他笑了,發自肺腑的笑,壞心眼兒的笑。

「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他侃侃而談,語調輕柔的像情人的低語。

沐流愕然,隨即嚴肅的點點頭。

忍足托著下巴,饒有趣味的神態:「你覺得我的臉型如何?實話實說。」

這問題問的真喪失,網球部果然除了鳳君就沒有一個正經的,其實沐流完全可以鬼話連篇的敷衍他,但對方神態姿勢皆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狼,他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經心的輕敲桌面,薄唇輕佻,優雅沉穩,眼角的充滿的柔情也擋不住明,沐流不覺得自己說謊的技術有多高超,於是她擺出一本正經的神態:「我覺得忍足君的臉型不太華麗。」

她的表情很認真,那種積極向上的認真會讓你覺得連反駁都是一種褻瀆,於是忍足有點郁悶,旁邊之夏發出幾聲薄涼的笑,一秒鍾後,她略帶諷刺的笑變成了尖叫,圖書管理員怒視著她都渾然不覺。

讓她變得如此瘋癲的狀況只有一個,跡部來了。

之夏總是擺出一張憂傷臉,恨別鳥驚心的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在你眼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於是沐流特別淡定的安慰她說,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其實是你在屏幕里面,我在屏幕外面。

之夏被瞬間治愈了。

跡部一身校服穿的要比運動服看起來禁欲的多,不過那張臉太過招搖,這一身制服誘惑不知惹了多少禍。

看到忍足和沐流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他眉毛不自覺的皺了皺,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嘈雜,圖案書管理員看起來忍無可忍卻只能接著忍,理事長的兒子他惹不起。

「你們在這里做什么。」跡部覺得沐流的表情蠢得太不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