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2 / 2)

沐流攥著拳頭,順勢而答,一臉刻薄:「黑羽快斗那個幼稚的家伙,真是的,你們都幾歲了,還玩這種游戲,還不如七歲的小學生了。」

「……」很好……討厭也是一種感情……

最後,怪盜基德還是不情不願的把沐流帶了下去,因為她逼良為娼威脅他如果不從,她就就從樓頂上跳下去。

他老神在在的說你跳啊。

結果她真跳了……

轉天天色陰沉,空氣中有薄薄的霧霾,天空灰沉沉的是冰冷的色調,沐流一大早去了墓園,這種時候本來松田也應該跟著,但是昨天他把住院部鬧了個雞飛狗跳,還好他的逃院行為並沒有給身體造成什么威脅,但影響卻是糟糕透了,所以主治醫生又多派了名伶俐的小護士守在病房,待遇實在是高人一等。

所以陪她一起來的就變成了和葉和平次,沐流把花放到了墓碑前,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仿佛已經時光機久遠,久到已經可以釋懷。

沒能親手把犯人送進監獄是遺憾,松田陣平替她做完了這項工作,數條鮮血淋漓的生命終於得到安歇,天堂是一個沒有寒冷的地方,那里常年四季如春。

下午沐流回醫院和松田吃飯,佐藤也在,沐流該慶幸佐藤和松田終於冰雪融化,雖然還沒有復合,佐藤把買來的牛奶遞給沐流,臉上是擠出來的假笑:「雖然分手了,但是我們還可以做朋友的。」

你瞎說。

分手以後還可以做朋友的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從來沒有愛過,一種是還愛著。這樣的情況看起來很矯情,沐流擰開瓶蓋,灌了幾口說道:「為什么不干脆點,要不和好,要不就老死不相往來。」

分手還是朋友真是一場笑話。

佐藤頓住了手中的動作,她苦笑,像是沒有牛奶的苦咖啡,苦澀卻有一種奇異的味道讓你回味無窮:「等你真正愛上一個人以後,你就懂了。」

沐流懵懂的眨著眼睛,沒有人能預知未來,如果沐流知道她在今後的人生中有一大段的時光都在她一語成讖中承受著這種感覺,那么她現在一定不會去反駁。

陰霾散去之後就是好事多磨,服部的生日要近了,他與和葉兩個人最近在東京玩上了癮,終日不見人影,晚上和葉拉著沐流,說她認識的新朋友,小蘭,溫柔體貼又漂亮。

沐流一臉吃醋的蹲到了牆角,嚷嚷和葉始亂終棄,和葉抓起沐流書桌上的一封信,得意洋洋的說是情書,沐流搶過信,笑而不語。

來自神奈川的回信,輾轉而來,還帶著那些青蔥的已經回不來的舊時光,被塵封的回憶,如電影的膠片一般,一幀一幀的回放,縱使已經模糊不清。

第二天,沐流坐在階梯教室里寫回信,她和小伙伴依舊傳承了最原始的聯系方式,不過來信中小伙伴留了電話號碼,沐流存進手機,又給對方發了短信。

小伙伴的信件也簡潔,印象中清俊的小男孩在恆古的歲月長河中已經成長的她快認不出來了,他字跡工整雋秀,字里行間有久別重逢的淡淡喜悅和經過實踐洗禮的疏離,信件末尾寫著歡迎她來神奈川。

沐流有高興也有遺憾,她高興他還記得他,她還能找到他,遺憾時間終究可以奪走一切,十年的隔膜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融解的,回不去的時光和感情終究無法歸來,但這樣的現狀,對淺倉沐流來說,已經足夠了。

放學的時候,沐流提前竄出了教室,今天她旁邊坐著的是早乙女之夏,之夏慢條斯理的拾東西,豎著耳朵聽到了後面來自黑羽快斗的抱怨:「真是的,這么著急又去哪……」

之夏猛然回頭,笑的高深莫測:「黑羽君,我知道她去哪喲,我剛想起來我也要去那邊,你要不要跟我去,順便跟蹤一下小沐流?」

黑羽快斗口不對心:「我怎么會干這種事兒。」

五分鍾後,早乙女之夏看著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的黑羽快斗,攤手:「我說黑羽君,你敢不敢坦率一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我好像劇透了點什么……v才開就一大堆盜文,一臉血,完全沒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