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

「天冷穿婚紗也不方便。」

「你以後可以用羽絨服改一條。」

為這句話，蘇沐橙笑了半天，葉修不住地從後視鏡里看她，這孩子怎么了，有這么好笑么？

到站下車前，蘇沐橙才問葉修，「要不要回去拜個年。」

回哪里去，跟誰拜年，他們都清楚。

葉修猶豫都沒猶豫，「不要了，省得大家年都過不好，陪你去逛逛街吧，年前你不就想逛但沒逛成么？」

「好。」蘇沐橙答應著，顯示出很高興的樣子。

周澤楷孤零零地從出租車上下來，他媽媽參加完婚禮，轉身又去參加同學聚會了。周家姆媽是北京人，嫁到上海去的，北京有她的初中同學高中同學大學同學。她要在北京呆幾天，按照大家喜好過年聚會的慣例，她能聚好幾場不重樣的。同學會往往什么類別的家眷都不好帶，周澤楷就被放了羊，自己先行打道回酒店。剛因為他要當職業選手而建立了新關系的表親叫他出去瘋，他拒絕了。

他看得出來，人家只是客套，周澤楷的沉悶在親戚中是出了名的。

進了大廳，正好有台電梯停在一樓，敞著門吸納人。一串人，一個接一個地，快進完了。眼看電梯就要走了，周澤楷又不想大喊一聲等等我，便拽著斜挎包的帶子，快跑幾步。

最後一個進電梯的人轉過身來，門從兩邊長出來，向中間徐徐合攏，周澤楷趕不及，還沒跑到，門已經合了一半，但這不妨礙他看清站在最中央的那個人。那個人被電梯關住了，帶到空中去。可以當鏡子用的鋼板上印出周澤楷有些愕然的面孔。

那不是葉秋么？才見過面的那個葉秋。

葉修質疑葉秋時說巧合太多，聽著就像假的虛的。周澤楷也沒想到，世間的事竟可以巧合成這樣。

【周葉】小團圓4

從電梯出來，葉修本來在前頭領路，走得好端端的，忽然轉向蘇沐橙問，你看到剛才那個小孩兒了么？

蘇沐橙關於「剛才」的記憶是一片空白，搖頭問道，哪個小孩？

「剛才在一樓，跑過來被擋在電梯外面那個，小男孩兒，個子挺高」，葉修抬手，在空中比劃出一道看不見的橫線，跟他發頂差不多平齊。

「這個身高還叫小孩？」蘇沐橙做出一個無語的表情。

「年齡小嘛。」葉修深以為然。

「沒，沒注意到，怎么了？」

「沒事，我在婚禮上也碰到他了，和我坐一張桌子，聽他和別人說話，好像下賽季要來打榮耀。」

蘇沐橙驚訝到腳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