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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的等待區,季冷的飯店也有休息區,在大廳的右面,靠著牆一橫一豎擺了兩排沙發,還有的酸梅湯供應。這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沒人等座,整個休息區都是空的,最通風,葉修一出房間,就直奔了過去。

前兩天氣溫神經病一樣猛長,高得不該出現在這個月份,幾乎要人穿夏裝,這兩天又落回去,逼得人穿棉襖。葉修里面穿了件單t恤,外面套著加棉的運動外套,喝了酒身上發熱出汗,他癱坐在沙發上,把外套脫了,卷起來壓在胳膊底下。

他們那間包房的門開了,周澤楷走出來。葉修知道周澤楷會出來,他就知道。

可出來的不止一個周澤楷,還有個季冷女朋友帶來的姑娘。季冷開場介紹了她,但葉修已經忘記人家姑娘姓啥了。

周澤楷停下來,回過頭,這姑娘叫住了他。

葉修枕著沙發靠背高出的部分,看話劇似的看著走廊上的一幕,姑娘在說話,嘴唇撥動得很快,輪到周澤楷,嘴唇動得則慢多了,幾乎看不到動,葉修是根據對周澤楷的了解,在腦補周澤楷會怎么說話。接著,姑娘拿出手機,按了幾下,周澤楷也拿出手機,大概是在和她交換電話號碼。

要號碼是第一步,第二步是約吃飯,吃著吃著,就可以滾一滾了去床上。常見套路都是這么演的。這方面,周澤楷是熟練工,他倆既沒交換號碼也沒吃飯,都能滾一滾……

會有這樣的念頭,葉修意識到他是真的醉了。人一旦有了自己醉了的暗示,好像就可以盡情醉了,身體都變得輕飄飄的,看東西像帶著反過來放鏡片的近視鏡。

僻靜的角落,柔和的燈光,葉修目視著前方某個地方,周澤楷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現在他眼珠上,離得越近,越放大。

但葉修眼中空無一物,坐在那像一幅油畫。油畫就是靜止的,油畫里的人誰也不看,對看他的人來說,卻有著難以解釋的吸引力。

周澤楷突然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墜落,重重地砸到他身上,心臟狂猛地跳了一拍,就再也感覺不到它會跳了。像飛鳥,被射中,維持著死前難以置信的姿勢從空中掉下來。他產生了被砸懵的人才有的暈眩感,短暫的失去思維能力,不知身處何年何月何日何地。

葉秋略側身,坐在沙發上打盹,他守著葉秋,過了不知多少分多少秒。

他覺得渴了,去提供茶飲的台子倒水,回來剛喝了兩口,葉秋就睜開眼,嘟囔一句,我也要喝。

他舉著杯子猶豫要不要去倒一杯新的,葉秋等不及了似的捉著他的腕子,將茶水拉近,湊到杯口吸水。

葉秋喝得很急,被水嗆到,低下頭大聲咳嗽,他去扶,葉秋正好抬頭,每一步的動作都帶著喝醉人的莽撞和誇張。

葉秋濕潤的嘴唇不小心從他顴骨上輕輕地蹭過去。

周澤楷吻過別人,也被人吻過,次數多到數不清了,在當時,他卻從這個意外的觸碰中體會到了心臟停擺的滋味。

一切就像發生在昨天。

回過神,周澤楷已在葉修身邊坐下。他把沙發壓下去一塊,葉修便向他滑近了一點。

對,眼前的人是葉修。他也不是在三年前北京那間舉行過婚禮的酒店里,而是在杭州在季冷開的飯店里。

葉修臉上在燒,耳骨和耳垂充血,積了一點很燙的紅色。四下無人,周澤楷以很曖昧的姿勢偎過去,幾乎親到葉修臉上。他捏了捏葉修的耳垂,手指從葉修的指縫中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