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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擁簇著,無聲也漫無目的地向前游盪。

走進一段因為修路而封閉了中間行車道的路,一下清凈得不像話,一個人從後面騎車過來,肩膀擦過葉修的肩膀,葉修被撞得向周澤楷那邊歪了歪,不經意地抬頭看在他臉上。周澤楷像是個空了心的物件,說他在夢游都有人信。

葉修還沒來得及落實自己的感受,在他腦補中宛如行屍走肉的周澤楷,在路過一個少有人進出的老舊堂時,扣著他的腕子把他拖了進去。

葉修是下意識地防備著的,但種種他熟悉的貼身行為都沒有上演。周澤楷只是拽著他走到牆根把他與鮮活的文明世界隔開了,然後松開他,投下令人心悸的注視逼視。

周澤楷問,「你愛我么?」

「……」

憋了半天就憋出這句話,還是這樣孤注一擲的口吻,葉修頓時覺得自己的話都白說了,什么時候了,還在想這個?他不信周澤楷理不清其中利害關系,那就是不在乎,不當回事,能促使他做決定的從來都不是那些事。也或許是,道理都懂,但對謎底的渴望始終占據上風。葉修不喜歡他這樣。

他和陶軒正處在關系非常緊張的時期,難保陶軒不會以他和周澤楷的關系做文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長痛不如短痛,他只想安安穩穩地打榮耀。這么說來,是否正是因為感情不夠到位,一旦面臨抉擇,他才能快刀斬亂麻地做出決定?

嗶剝作響的大火中,葉修沒給周澤楷留下一條逃生的甬道。

「我說不上來。」

周澤楷聽了,很慢很慢地點了點頭。

葉修順勢不嫌臟地倚住牆,望天,開導說的跟風涼話似的,「照理說這話早該跟你說了,其實換個角度想,你也未必就那么愛我對不對?只是有人一逼著你,你就覺得我特別重要,不能失去我,很多人都這樣啊……」

周澤楷凝視葉修的目光尖利了一下,像斷在刀刃上,流散的光。

葉修只覺得周澤楷頭頂仿佛飄來一團黑氣,動作都給壓慢了似的,在四合的暮色中沾染了很沉的氣息,仿佛一台銹掉的周轉不靈的機器。他閉嘴了。

周澤楷貼住葉修的腰線,搜身似的向下摸,葉修肋骨都被他輾疼了,剛想躲開,周澤楷從他常裝煙的口袋里走煙和打火機。

葉修不明就里地盯住周澤楷的手看,他動作仍是慢的,因而帶了股狠勁,捏癟煙盒,抽出一只煙點上。煙頭燒出灰色的絲,周澤楷一口一口地深吸,他倆的額幾乎抵在一起,周澤楷呼出的煙全撲到葉修臉上。

葉修眯了眯眼睛,沒想到他也有被別人逼著吸二手煙的一天。搞得他也想抽煙了,問周澤楷要,周澤楷把煙盒攢在手里,手拿開了,不給他。

喂,這是我的東西……

周澤楷咬著煙,轉了個身和葉修並排,他摘煙的時候會低下頭,他的話隨著白煙出來,「……幾年了,你現在跟我說這個?」

……哪有「現在」?我一直都是這樣說的啊,葉修怏怏地反問回去,「不然呢?我要說謝謝你么?」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忽的有些難受,像那煙直熏進了心里。可他又能說些什么呢,是他不要周澤楷的,在這個前提下,任何軟化下來的話都是虛偽的,裝模作樣的,與其說是安慰別人,不如說是自我安慰,葉修又不需要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