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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別扭?葉修把羽絨服卷起來,成個團,堆在腿上,說剛在地鐵上被人撞了一下,一杯咖啡全灑胸前了,這衣服顏色淺,上面有臟東西實在太難看,就脫下來了。

「要干洗。」

「嗯?」周澤楷的話像打地鼠機里的地鼠,不知道從哪就冒出來了,葉修沒鬧明白。

「羽絨服,要干洗。」

「哦。」葉修點頭。

這件羽絨服,周澤楷當年買了兩件,款式一樣的,顏色不一樣,他當然知道怎么洗。他那件,後來他表弟說好看,要去穿了。

葉修搓著手暖和過來了,又捂著嘴打了個噴嚏,不是凍得,是被香味熏得,他接過周澤楷遞來的紙巾,從前排兩個座位中間探身向後一瞧,怪不得有這么濃的香氣,後座卧著一大束淡綠色紙包的玫瑰,花瓣很大,那很硬很飽滿的紅色滿得幾乎要從邊緣溢出來。

葉修一夾一夾地捏著冰涼的鼻尖,帶點取笑意味地說,喲,特意從上海跑來給女朋友送花啊,手筆夠大的,今天的花可不便宜。他也是現學現賣,今天早晨起來還沒注意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是路邊無處不在的宣傳攻勢讓他知道的。

周澤楷只是笑了笑,沒做解釋。

小區的路障礙多,路窄,灰牆灰路,車走得慢,不時和步行的人錯過去,似乎這條路也拉得長了。他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天。葉修說,你說你什么習慣啊,總愛在杭州找對象,干點啥都很麻煩,跑大老遠。周澤楷側頭,深黑的眸子盯過去,葉修也看回他,並補充道,哦,我聽季冷說過,你前女友不也是杭州的么?然後他就被周澤楷糾正了說法。周澤楷道,上海的,在杭州上學。葉修隨便他,心里卻想,他知道自己說話總是這樣么,大事不在意,一個說法,倒要較真。

快到興欣網吧,路過一間五顏六色的花店,一籃一籃葉修叫不出名字的鮮花,被照看得很好,仗著自己今天身價高,從店門里囂張地順延到路邊台階上。南方的冬天,過了年就很不一樣了,冷還是冷的,冷中帶有溫馴的濕意,外面比屋里舒服。他往車窗外看,自己跟自己打商量似的說,我是不是也該給我們興欣的姑娘和老板娘一人買一朵花,意思意思……?

他到站下車,撐在車門框上跟周澤楷道謝,接著就走,周澤楷卻叫住他,車窗也搖下來了。

葉修回頭,很茫然,不知道周澤楷要干啥。

周澤楷解開安全帶,身體擰向車後座。他從那捧玫瑰里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