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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冷還在等周澤楷發表意見呢,說話的人總是希望有人和他玩接力,何況比起他和葉秋,周澤楷似乎更有資格來發表對葉修的看法。但他什么也沒有等來,酒吧光線稀薄,照得人皮膚發青,季冷往周澤楷臉上看,看得到他似乎是扯動了一下嘴角。只扯動一邊嘴角的笑容總是似是而非的,不好說是真笑還是嘲笑。季冷覺得自己腦子真是進酒了,他居然指望周澤楷對一個人品頭論足,哪怕這個人是葉修。

其實也不盡然,季冷又想,不管人家兩個在曾經的感情上孰是孰非,剝掉這一層,周澤楷可是當過全國人民的面給葉修予以充分的肯定的,說他「是個偉大的選手」。別人可能會以為周澤楷在說客套話,季冷可不會,周澤楷就不會說客套話,說了,就是真實想法。說不定周澤楷這種不時也要出格搞搞事的人,認為葉修這樣,根本不算什么,葉修做啥了,啥也沒做呀,不就是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樣子?然後不管別人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還是他。

季冷跟周澤楷聊天,腦子里想的和嘴上出來的是兩個套路,腦子里在想別的,對於沖出口的話,很難有真正的意識。他低下聲同周澤楷說,葉秋可能覺得,他哥現在和男人沒事了,才想把他扳回正途,其實……葉修現在也有人,看樣子他沒和他弟說過,我就沒多這個嘴。周澤楷過了會便問他,什么人,口氣稀松平常。

季冷說,說了你可能不知道,林傑,第一任微草的隊長,你進聯盟前人家早退役了。他說完,又覺說話得負責任,不能說太滿,就改口道,我不知道具體的啊,我只知道他之前追老葉,現在好像、貌似、可能兩個人弄到一起了。周澤楷說,我知道。季冷驚了一下,說你居然知道他們的事?

周澤楷吐出個名字,林傑。他知道林傑。

季冷同時也來了記憶,說對,我怎么給忘了,他還當過一屆國家隊的領隊。

他們又點著桌子,要酒。

調酒師送上新的酒,季冷隨口誇了這酒吧的基酒品質,調酒師聽他口吻是對酒懂行的,兩人聊了起來。周澤楷被晾在一邊,酒慢性發作,燒得身上冒火,他解開襯衣袖扣,把袖子挽上小臂,捏著高腳杯的長腳,抿了一口酒。這次調的這杯酒很是辛烈,第一口如果沒有防備,會像吃了芥末似的,被一股辣勁直頂鼻腔。但看周澤楷那沒反應的反應,看不出他喝的酒是甜的還是辣的。

酒吧到了這個時間,開始有駐唱歌手登台。唱歌的人和聽歌的人雖然有歌做紐帶,卻是兩個世界的,互不干涉,一方只需要背景音,讓快樂更快樂,或者讓悲傷更悲傷,另一方更簡單,只是在掙份工資。

一曲正在進行,唱得是曲調哀婉的情歌,很配眼下的迷蒙氣氛,束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女歌手坐在高腳椅上撥弄吉他,眼簾半闔,嗓音里有濃厚的幽怨,最後一個尾音拐了幾拐,拔高尾。掌聲起來,在這個地方,掌聲都很控制,落盡寬闊的場子里,像水滴入海綿,轉瞬就被吸了。

季冷也鼓掌了,完全是應景的,他的感受都跟那些被感動了或勾起傷心事的聽眾很不一樣,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