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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沒理他,疼過這陣,再起來,季冷湊過來看他到底怎么了,別真壞了,見他是腰疼,疑似受了皮外傷,就要掀他衣服來看。葉修把季冷的手擋開,說我的腰前兩天不小心磕樓梯扶手上了,碰得一片青,還沒下去,你這一掌真會拍,正好拍在地方上,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後遺症,一定賴上你。

他們三人繞過木雕屏風走出餐廳,到酒店大堂,季冷和葉修在前面,周澤楷跟在他倆身後。季冷問,怎么搞的,喝多了?多大的人了還能磕樓梯扶手上?葉修沒好氣地說,是有人喝多了,不過不是我,我是代人受傷。

季冷腦子轉得倒很快,也很歪,凈不想好事,說是林傑么?你倆打起來了?

……葉修覺得季冷也喝多了,怎么聽人說話的,都說是不小心了。這種事他向來懶得解釋,誰愛怎么想怎么想,但是季冷那話的意思,好像他被人練了一樣,那可不行,這個面子不能放,他說,「什么跟什么啊,是他喝多了,我送他上樓,被台階絆了一下,他倒沒事,我一腳踏空,仰面倒了,然後撞樓梯扶手上了。」

「……」

三人就在酒店大堂作別,季冷打車回家,周澤楷和葉修各回各房,時間還不算晚,周澤楷路過前台時問了游泳和spa在幾樓,兩人往電梯區域走,葉修隨口問他一句,喝了酒還要去游泳啊?

周澤楷說嗯,他的酒量早練出來了,佐餐喝些香檳跟喝水似的,不影響什么。葉修按了電梯,和他並排站著。他側頭向葉修看了一眼看的是葉修身上某處,他問葉修,要不要去按一下。

葉修略微一怔,旋即想周澤楷是在說他的腰,就說不了,太困,我回去就睡了。

周澤楷也沒再說什么。

不知道這會是怎么回事,六台電梯都在很高的樓層往下落,等待的時間一下延長了,周圍又沒有其他人,好像有塊電梯大小的立方體,先行降落下來,裝滿了沉寂的箱子,落地散開。也像電梯將人拘禁起來。

因為離得太近,又能看到全身,這時周澤楷才今晚第一次把葉修看進眼里去了。葉修的發型,萬年都不做什么改變,區別只有略長些的樣子和剛剪了頭發的樣子,額發斜著趴在前面,他一低頭,頭發就往前掉,搭在眉心。穿衣風格,也還是那樣,很隨意,以舒服為主。這便覺得葉修其實沒什么變化,好像只是清瘦了點,他穿了件翻領長袖衫,風衣袖子有點闊,從袖桶里伸出來的腕子顯得瘦丁丁的。還有他的手,望過去仿佛敷了層白釉般的光,他還是很寶貝這雙手。

燈亮,電梯到了,門開,周澤楷很紳士地攔住門,讓葉修先請。葉修進去刷了房卡,按下22樓,再回頭看周澤楷,周澤楷報了23,葉修替他按下23樓。

他站一邊,葉修在他對面,往後退了兩步,一邊肩膀頂著,倚在可以照出人的電梯牆上,很乏似的,扒拉出一支煙叼上,一動不動,等著出電梯後點著。連這也是沒什么變化的,周澤楷熟悉的。

葉修被周澤楷的注視驚動了,他接住周澤楷的目光,還吊起了眉。

周澤楷將目光中斷了,好像葉修那個吊眉毛的動作是在問他,為啥一直盯著他看,而周澤楷要解釋。

「你……沒怎么變。」

葉修摘下煙,挺樂地笑了下,「你倒是有點變化。」

「什么?」周澤楷也挑嘴角笑了下。他無波瀾的神情並不意外葉修會這么說。

然而周澤楷這一問,仿佛是一個遲到而來提醒,讓夜晚回到故事剛剛開始的地方,在那里,他們已經有久未見面了,這是幾年來的頭一次。葉修這才有意識地對著周澤楷打量起來。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