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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你有沒有想過我,哪怕一次。

有人面朝他們快步走來,待那人走過去,葉修才把含著的煙吐出來,像冬天哈了一口氣。

周澤楷以為他不會得到一個回答了,葉修卻開口了,學他剛才套路似的,溫吞吞地道,「也有……吧。」

周澤楷不介意葉修的勉強口氣,葉修能承認就很難得了。他腦中靈光一閃,「是……和林傑在一起的時候么?」

啊?葉修被問愣了,很想知道周澤楷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周澤楷就告訴葉修為什么「他有個角度,有點像我……」

……所以這是想說我對你念念不忘么?葉修很難得地被噎住了,一時說不上話,他還歪了重點地想,人家可比你大,要說像,也是你像他吧……

噎完了,他很實事求是地說,「什么角度,我怎么沒發現?」

周澤楷用剛才那種笑的聲音說,我也沒發現。這說法也不是他的首創,打第二屆國際邀請賽時,林傑當領隊,隊里好幾個人都這么開過玩笑,他的性格,當然不會去問哪個角度像。

兩人一路說著走著也快到家了,完美地省下了車,接近小區大門有一排沿街的商鋪,干什么的都有。葉修在一家餛飩鋪前停下腳,店門口支了口鍋,燈光在熱氣里透出來。

周澤楷問葉修怎么了,葉修說餓了,問周澤楷餓不餓。飯店的飯總吃不好,他又喝了很多茶,消化得快。

周澤楷沒說餓不餓,帶頭走進餛飩鋪,點了兩碗小餛飩。葉修往女老板的攤頭前一看,又讓磕了兩個蛋,回來把辣油往周澤楷面前一推說,敞開吃,請你的。好大方。

兩個人吃了一樣的晚飯,一樣的冰淇淋,連辣油分量都差不多的餛飩,所以第二天,葉修的胃又鬧妖,就很難說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周澤楷清早打電話給葉修,想叫葉修直接去停車場等他。電話里葉修的聲音很不清爽,還剩最後一口護心氣似的,說他今天早上不去俱樂部了,要休息。這情況周澤楷也不陌生了,猜葉修八成是犯了胃病,便拿了鑰匙,下樓去葉修家。

葉修後半夜起就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見了周澤楷還是一樣。周澤楷問葉修吃葯了沒,葉修說吃了,吃了兩把,這次不知道為啥沒管事。周澤楷想,你總吃一種葯,吃多了當然不管事了。他把被子掀了,叫葉修起來,去醫院。

葉修覺得周澤楷今天的人設很有問題,叫病人去醫院這種事,應該溫聲細語的,怎么能用暴力呢,沒看正難受著呢?

去醫院也是葉修一個人,周澤楷送葉修中途接了個電話,他的經理說俱樂部有幾筆待批的款項,必須要他回去簽字,明天就是周六,要趕在下午之前打出去。周澤楷舉著電話看葉修,用眼神問他一個人行不行。葉修像片缺了水的葉片,蔫在副駕座上,說你去吧。他又不是諱疾忌醫的小孩,看個病還要人陪。

周澤楷當然不覺得葉修需要人陪著看病,他是怕葉修在這件事上瞎糊弄,走個過場就出來了。

葉修這次還真沒糊弄,大概到了會珍惜身體的年紀,胃總是變化無常,他自己也怕了煩了,趁著沒吃早飯,做了次胃鏡。周澤楷忙完俱樂部的事返回來,坐醫院里陪他等著拿化驗單。

化驗結果倒沒什么驚悚的,集腋成裘的老毛病,慢性潰瘍,然後葉修的人生暫時少了一堆最好不要吃的東西,多了一堆葯。

從醫院折騰出來都是中午了,葉修胃倒不疼了,改成餓了。正好附近有家賣蔥油餅的,還是網紅店,門口排起了蛇形長隊。周澤楷把車停在路邊,排隊肯定是他這個健全人的活,等他揣著兩枚油紙包著的餅子回來,葉修已經歪在安全帶底下睡著了,手機虛握在手里,反扣在身上,身體呼吸起伏。

周澤楷也沒叫醒他,放下蔥油餅,做賊似的抽出葉修的手機,敲出鬧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