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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跟醉漢沒什么好講的,跟對小孩子一樣,順著他們的話說他們就消停了。葉修無比淡定地說,「嗯,你厲害。」

獲得葉修的稱贊雖然是毫無誠意的,周澤楷還不放手,他瞧著葉修,又問,「葯吃了么?」他這時候好像有點清醒了,目光像空氣稀薄的地方找上來的,剛能夠呼吸,所以便很認真很用力。

葉修耐著性子,繼續跟安撫小孩似的說吃了吃了。其實他還沒吃,周澤楷給他定的鬧鍾每天響三次,他嫌吵,早關了,周澤楷一問,他才想起來中午還沒吃葯呢,不過周澤楷這一霎清醒一霎糊塗的,葉修不想繞他,周澤楷問啥他都說是是,好好。

周澤楷像是終於滿意了,垂下腦袋,眼睛藏在發絲後面,手勁也變小了。

葉修見狀,抓緊時間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轉身要往衛生間去。

周澤楷又不干了,手像一條出洞的蛇,又一口上去叨葉修,那架勢,容不得葉修離開半步似的。葉修沒防備,被周澤楷拉著小臂,膝頭一彎,坐到沙發上。還是以一個特別端正的姿勢下來的,跟周澤楷坐在一起,像教導主任的辦公室約談。

「……」

葉修也無奈了,這小周當年喝醉可沒這么難纏,還挺乖挺省心的,讓干啥就干啥,怎么長成這樣了?

就在葉修追憶往昔的時候,周澤楷探了過來,襯衣悉悉索索的,一條胳膊橫搭在沙發背上,把葉修虛罩在里面,嘴唇也貼上來,噴著熱氣。他在葉修耳朵上面說,我給你講個笑話。

這登徒子的口氣……葉修扭向周澤楷的眼神像在看一個變異了的物種,周澤楷要給人講笑話?這句話本身就是個笑話。

周澤楷還真講了起來,比他平時說話痛快多了,「從前有幾個外國人……一個俄羅斯的,叫不操不舒服斯基,一個蒙古的,叫扒了猛干,一個日本的,叫龜///頭正紅……」

「…………」

等等,這個笑話是這樣的流程么?別以為我沒聽過,你只是想念這幾個名字吧……葉修保持著教導主任的表情和坐姿聽周澤楷講黃色笑話,心想周澤楷這哪是講笑話,分明是借機性騷擾,下一步是不是該拿過他的手揉襠了……

葉修不禁又去看周澤楷,想看他到底是沒醉呢,還是醉得太徹底。

周澤楷被他看得停下來。

「不好笑?」

葉修用「你覺得呢」的表情說,「老掉牙了,換一個。」

但周澤楷什么也不想講了。

他的臉離葉修的很近,近得葉修在他眼中的輪廓有點模糊。他倆在一點一點地變遠,周澤楷拉開了跟葉修的距離。這樣,他就把葉修看清楚了。葉修同樣也把周澤楷看清楚了,他那雙明目中因醉酒積起的濁霧,碎了跌到外面,像恢復了可見度的明朗的水面。

只有周澤楷這雙深水潭一般脈脈的眼睛,像是進了保險箱里被保存下來的,多年未變。

那雙眼睛正觸摸著葉修,浸透著他。

他們對視的結束,始於周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