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地問道:「葉公子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范湍湍沉默了一下。
她的聲音就是偽聲不到位,勉強壓低到這個位置的。但是這話肯定不能說。
范湍湍說:「受了一點小傷。」
楚留香說:「好像不太夠,你們先吃著,我再去買一些。」
胡鐵花一直沖著范湍湍瞄一眼,再瞄一眼,范湍湍都替他覺得著急。
「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范湍湍問他。
胡鐵花擺擺手,「公子當不得,我可跟楚留香那人不一樣。在下胡鐵花!」
范湍湍眼睛一亮:「『雁蝶為雙翼,花香滿人間』的花蝴蝶?」
胡鐵花道:「沒想到葉公子也知道我!」
「那是自然。」
然後又是一陣沉默。
胡鐵花問了她聲音的問題之後,她大概就知道他想問什么了。現在沒有開口,應該是怕揭人舊傷疤。
雖然范湍湍並沒有什么傷疤,他如果真問起來,范湍湍還是會把編的狗血故事講一講的。
比如說她身為一個男人長這個樣子從小到大吃了多少苦……
比如說她嗓子是怎么毀掉的那時候她有多傷心絕望……
再比如說她本來有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孩子卻忽然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只能默默離開差點凍死在這個冬天……
男默女淚。
狗血到范湍湍都不好意思講。
於是他倆保持著同樣豐富的內心活動,就這么面對面相顧無言。
楚留香帶著胡鐵花去喝酒的時候,范湍湍松了口氣,自願就在客棧里,再也不提跟他們一起去的事情了。
不過不去,並不代表她不喝。
聽說古代的酒度數很低,而且味道寡淡,有點發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范湍湍穿越之前酒量還不錯,五十三度的白酒喝二兩最起碼是不會醉的……比起其他同齡女孩子算是還可以了。
她向客棧的小二要了一壺酒,坐在剛剛的桌子上,斟滿了一小杯。
酒氣不是很濃,但也沒那么酸。酒的顏色微微發黃,看起來像是現代的米醋。
她喝了一口,覺得還可以,於是坐在這里一杯接一杯的,不知不覺就喝下了大半壺。
范湍湍臉頰紅紅的,腦子卻很清醒。
她清醒的看到三個漂亮的小姐姐從客棧外面走進來,在與店小二交談後,店小二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范湍湍眯了眯眼,沖她們笑了一下,正要開口講話,卻忽然打了一個酒嗝。
范湍湍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她,才放下心來。朦朧的酒意也散了些。
三個小姐姐來到了范湍湍身邊,看起來像把她圍了起來,下一秒就會打人一樣。
紅衣服的那位姑娘笑道:「想必您就是同香帥一起的葉相公了,不知香帥現在在何處?」
身穿鵝黃色衣服的女孩子看起來年紀最小,她對另一人說道:「葉相公長的可真好看啊……」
她的官話不標准,范湍湍也沒聽懂她講了什么,就沖她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無奈地回道:「楚留香與胡鐵花出去喝酒去了……在下也不知他們在哪兒。不過想必一會兒就能回來了。」
范湍湍站起來之後才發現了一件尷尬的事情。
她的身高,和李紅袖一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