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個妹子啊!
不對,現在沒人知道她是妹子。
「咋了?為啥不動彈?」漢子問她。
范湍湍還是向現實低了頭。
漢子背著她,她背著柴,一路上走走歇歇,直到進了城二人才分開。
范湍湍心里超感動,她塞了幾枚銅錢給那個男人,但是被拒絕了。
離開了別人,范湍湍又開始龜速行走,她躲避著路上的行人,向打聽好的木匠鋪子那邊走去。
「我想做個單拐,勞煩您估摸一下,趁手就行。」范湍湍站在外面,對里面的人說道。
「好嘞。」木匠放下手中的活,量了一下范湍湍的身高,「押金三十文,三天後請來取!」
范湍湍肉痛地把一吊錢拆開,一下子就少了近一半。
三天後還要再跑一趟嗎?她現在自己能不能回小屋都是個問題。
范湍湍找了個小攤,坐在里面喝了杯涼茶,問老板:「請問這附近可有什么便宜的住處?」
老板是個馱著背的老頭,看起來很和善,他道:「客人可去東邊的寶來客棧,那邊雖然破敗了些,一晚上也才十幾文錢。」
「多謝老板了。」范湍湍道。
她又慢吞吞地走在了路上,用她文科生的腦子計算著一串錢能不能撐過這三天。
一串錢就是一吊錢,也就是一百文,住一晚上幾十文,三天就是兩晚上,一個包子兩文錢,一個饅頭一文錢……拐杖還不知道要多少錢,應該比押金要貴……
無論怎么算,都不了吃土的命運。
她又不會打鐵,還能咋辦?上個世界作為一個健全人都沒有找到工作,現在能干啥?唱戲嗎?
卧槽唱戲!
她現在低音炮也有了,又會易容又會唱戲!
雖然不知道這又是那一本書里,反正是古代,戲子的地位低是低了點,用來謀生還是可以的,感覺也沒有現代那么多要求,比如文化內涵啥的。
就是討生活啊。
不對啊,她還瘸著腿……台步都沒法走。
范湍湍情緒正低落著,忽然聽到了人堆里傳出來一個很輕靈很輕靈的女聲,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什么黃鸝什么銀鈴的那些比喻。
女聲慢慢變得清晰,好像在向范湍湍靠近。
「馮師兄!馮師兄等等我!」
然後范湍湍面前就出現了一個穿的臟兮兮的,看不清容貌的小乞丐。他的臉被黑炭塗地黝黑,只有一雙眼睛又大又亮。聽聲音像是個年輕的妹子,不過也可能是還沒到變聲期的小男孩。
什么情況?!范湍湍懵逼地想著。
見范湍湍沒反應,小乞丐又道:「師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蓉兒啊!」
☆、馮默風(2)
「蓉兒?」范湍湍忍不住念了出來。
然後她忽然反應過來了,卧槽不會是黃蓉吧!
她記得黃蓉剛開始就是用這樣的模樣和郭靖稱兄道弟的!
小乞丐見她不說話,想起了自己現在的模樣。他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