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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皆是花白。但他的臉看起來又是那么年輕,五官致地不像話,卻又帶著成熟男人的溫潤,不會讓人認錯性別。

「幾位有禮了。」男人向他們微微頷首,神色很冷淡,卻讓人覺得理應如此。

他的聲音同樣貌一般溫和醇厚,完全無法想象,剛才的戲,是由這么一個人唱出來的。

范湍湍忐忑地看著他們,咋滴啦?不會真的要被打吧?

這間船艙里總共是三個男人,其中兩個看起來三四十歲,另外一個要年輕一點。兩個年紀大一點的看起來倒是地位稍次,從他們坐的位置就能看出來是以那位年輕人為尊。

後面還有另一間船艙,里面有五個人,范湍湍就是從那邊走出來的。

「先生請坐。」那位年輕公子道,「方才先生唱的可是唐代的《鶯鶯六么》?」

范湍湍但笑不語。

那位公子看了看外面,嘆了口氣道:「我姓王名寬,這兩位是王叔和李叔。我們本是汴梁人士,家中小有錢財,只是十幾年前,金人一朝侵入,不得不背井離鄉,遠走江南。如今又行至汴京,又聽聞先生一曲,難有所感慨。」

范湍湍點了點頭,她都沒發現,原來已經到了開封府。

范湍湍笑道:「公子請在下過來,難不成是想聽在下唱曲兒?」

王寬搖搖頭,「我本是生氣的,如今國難當頭,卻仍有人談這些情情愛愛,這與當年的□□遺曲又有什么區別?」

范湍湍覺得有點耳熟,她想了想,這人說的應該是那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能不能不要這么引用啊喂!她的腦回路快要跟不上了……

他繼續道:「只是如今一看先生氣度,實在是不像那些下九流之人,倒像是個深藏不露的武林豪傑!如今見得先生一面,在下心中郁結便好像散了,似有茅塞頓開之感。」

范湍湍一口氣憋在心里,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不知這位公子將要去往何處?」范湍湍趕緊叉開這個糟心的話題,問道。

「某是要回岳陽的。」他老老實實答道。

「在下正好想去臨安,若是可以,路上能否做個伴?」范湍湍說道。

「求之不得!」

范湍湍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現在和這些「古代人」交流起來越來越順暢,不少名詞更是一提就懂。她之前看的書不少,有了這樣的大環境,慢慢地就回憶起來了。

然而她卻依然覺得自己是個弱雞,慫地一批。

「在下家里世代經商,如今小有田產,不知先生是做什么的?」王寬問道。

范湍湍想了想,她也不好說自己是個鐵匠,她又不會打鐵……范湍湍笑道:「如你所見,我就是個優伶。」

王寬搖搖頭,哭笑不得道:「先生莫言唬我,您言談之間沒有半分伶人媚俗,更不像是在意下九流的人,怕是故意這樣說,好叫人退卻。」

范湍湍憂愁望天,她的內心非常失望。她忘了這里的戲子地位很低,然而最讓她傷心的是,上一個世界雖然呆的不久,她確實是演過戲子的,雖然就登了那么一次台,現在竟然有人不信!

她的演技就那么差嗎?

范湍湍開始懷疑,在楚留香和李紅袖他們的眼里,她到底是個什么形象了……

范湍湍不知道原主叫什么,只知道他姓馮,干脆就取了自己本名中的一個字,對外稱作馮湍了。

南方的風很溫和,很濕潤。

他們水路轉陸路,在江蘇那邊分開了。

沒有認識的人在身邊,范湍湍膽子大了些,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開始復蘇。

她已經記不清當年許下了穿越之後要實現什么願望,但是現在她想做的事情超級多!

她想買個小院子,再養只貓,如果能有個顏值高一點的小哥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