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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一翁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莫名其妙受了重傷才時刻關注著谷內人的行蹤,怕混進來仇敵,誰都想不到這一下是范湍湍自己摔的……

「弟子已經加上了對谷內的警戒,山谷外面也派人巡視,一有不對便會立刻上報,還請師父放心!」樊一翁道。

「嗯。」

「不過,咱們絕情谷已經隱居於此幾百年了,從未與外面有過來往,會是什么人,要對師父不利?」

「咳咳,」范湍湍,用袖子捂了下嘴,干咳兩聲,掩蓋住尷尬的神情,「或許只是有人無意間的舉動,並非針對谷內。」

樊一翁道,「師父說的有理。師父傷勢初愈,不宜受涼,還是快快回屋吧。」

他們一個兩個都想著讓她靜養,范湍湍最開始在屋里憋了好幾天,都快發霉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只要她不對小龍女有非分之想,就不會獲得楊過敵對,裘千尺那邊也就還有轉機。

最起碼不要讓她和裘千尺一起摔死,弄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碎成兩堆……她拒絕這樣離開!

「爹!你怎么又跑出去了?」公孫綠萼已經來了有一會兒。

她是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姑娘,因為公孫止對她從小就很嚴厲,不讓她同別人有太多交流,逼出了這個性子。

現在范湍湍過來了,雖然她還沒有從上個世界面無表情的人設中緩過神來,同樣沒對她表現出關懷,不過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呵斥,讓公孫綠萼大膽了些,也較以前活潑了些。

范湍湍沒說話。

她現在頂著常年板著臉的中年男子的殼子,雖然原本的樣貌不屬於高冷威嚴掛的,還是能帶出一點氣勢的。

對她來講年紀大也就這點好處了,只要演技上還過得去,任誰看都是一副胸有成竹成熟穩重的模樣,最是能唬人。

樊一翁退下後,公孫綠萼難得沒被父親斥退,有意與她親近一下。

綠衣服的小姑娘見范湍湍沒說話,大著膽子坐到桌案對面。

范湍湍看了她一眼,公孫綠萼抖了一下,正襟危坐。

「爹爹受傷之後變了好多。」

范湍湍也不是頭一次聽到這句話了,她慢條斯理地硯著墨,不急不慢地「嗯」了一聲。

公孫綠萼沒再說話,父女二人就這么靜靜坐著,一時間竟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實際上范湍湍都快爆炸了,她怎么還不走啊?磨墨早晚都會磨好,范湍湍我不知道自己的字會不會有金手指加持,她在現代也就小學的時候學了兩年兒童國畫,到現在那么久了,也就記得毛筆該怎么拿……誒?是這么拿來著不?

公孫綠萼一直不走,難道還當著她的面展示自己的狗爬字嗎?!

范湍湍磨啊磨,把上好的墨塊變成了汁水。

她忽然嘆了口氣,難得地表現出了幾分惆悵,放下手中的東西。

「父親有心事嗎?」公孫綠萼問道。

范湍湍覺得這個以前不受父親待見的姑娘特別期待她爹有什么心事,然後講出來讓她開心開心……

范湍湍搖搖頭,停了一下才說道,「只是看到你如今的樣子,難想起你母親。」

她根本沒有原主的記憶,只是絕情谷里這兩個能跟公孫止親近的人恰好都是公孫止吹,對她一點防備都沒有,在她旁敲側擊下,一上來就把底抖了個光,壓根就用不著范湍湍再裝失憶。

話說裝過失憶之後,她才知道騙人的心理壓力好大,對方信的越快,良心就越痛……

這樣再加上她還記得的那點劇情,輕而易舉的就糊弄過去了。范湍湍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對原主了解地最清楚,比原主他本人知道的都多除了裘千尺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