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相同。
「付淑女,乾元宮招您侍寢,現在就得去。」
付巧言呆呆站起身來,她茫然地看了眼外面的大太陽天,有些不知所措:「現在?」
李信一拍額頭,連連告罪:「都是小的說話不利索,還請付選侍多多擔待,現在過去要先用晚膳。」
付巧言這會兒才明白過來了,陪吃,也是她們的差事。
估計是乾元宮那安排的,叫人過去陪陛下用膳。
這差事可不好干,付巧言還有些遲疑:「李黃門且等我換身衣裳?」
李信不敢盯著她瞧,只粗粗那么看過一眼:「選侍這身衣裳極好,就是頭面得換一套靚麗些的,不好太過簡單。」
白日里過去就得拾掇顏面了,不能弄得太寒酸,丟的可是陛下的人。
付巧言點點頭,忙招呼晴畫:「你給我上妝,我自己梳頭。」
晴畫上妝手藝是在尚宮局特地學過的:「給小主配個清淡些的桃花妝?唇上稍微上些玫瑰紅的口脂如何?」
付巧言點點頭,自己在頭發上忙活:「晴書,把那兩套頭面取來。」
晴書一聽就知道是哪兩套,上次升位陛下特地賞的,平時晴畫沒少念叨好看。
如今這樣一打開,確實是有些光照人。
付巧言隨意掃了一眼:「花簪這套留下吧,另外一套回去。」
夏日里炎熱,她這一身請便爽快,頭面弄的太厚重很不相稱。
付巧言很快就梳好十字髻,左右耳畔各分出垂髻環在臉側,頭頂一把鎏金發梳,兩髻上配頭面里的花簪,耳上再垂葫蘆耳環,整個人顯得靈動又活潑。
頭發全都挽起來,更襯得脖頸修長。
她到底年輕,臉上只淺淺抹了腮紅和口脂,眉頭略微修了修就齊活了。
付巧言站起身來,戴上那手鐲,問晴畫:「如何?」
晴畫給她換上外出穿的厚底鞋:「小主不打扮就很美了,現在還不成了天仙。」
付巧言笑笑:「就你嘴甜。」
她們這邊一共也就忙了一盞茶的功夫,李信就站在門邊等,見她從里屋出來,忙說:「選侍是否可以走了?乾元宮那還在等。」
付巧言走到門邊:「走吧。」
路上李信健步如飛,付巧言只好氣喘吁吁跟在後頭。
這會兒天色還亮堂,從宮道的巷子里穿梭,同夜里看到的長信是很不一樣的。朱紅的宮牆,金燦燦的琉璃瓦,致飛翔的屋檐,靜默矗立的宮燈,無一不昭示這大越至高無上的榮華。
付巧言跟著李信從坤和宮前面的巷子穿行而去,只匆匆掃了一眼那巍峨的鳳宮。
坤和宮已經被鎖了一年之久,就連屋檐上的琉璃瓦都顯得黯淡無光。
這里,什么時候才會有下一個主人呢?
付巧言剛一走神,眼前就到了乾元宮後門。
等守門的黃門查過他們兩人的腰牌,這才放緩腳步往里走,付巧言深深吸了兩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沒走幾步付巧言就發現不是往石榴殿去的。
「李黃門,我們要去哪里?」
李信沒回頭,只小聲飛快答:「去望春亭,在前殿小花壇處,陛下已經等在那了。」
付巧言一聽是陛下早就在了,心里頭有些著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