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一是她如今過得很好,請小公子不用太過擔心。
二是等春闈結束,陛下會召見他,到時候叫他們姐弟二人能見見面。
為了這個,付恆書很是辛苦一年,就盼著自己能考個好名次,讓姐姐面上有光。
付恆書非常聰明,哪怕他對宮里事幾乎是一無所知,但看沈家對他的態度和那位叔伯的言談,他也能猜出個大概。
他姐姐在宮里只怕真的過得很好,最起碼淑太貴妃和陛下都很上心,連帶著他也沾了很大的榮光。
每每想到這里,付恆書卻又郁結於心。
這些年父母故去,是姐姐給他撐起了一片天。她用自己的賣身錢挽救了他的命,如今又用一輩子的婚姻大事換得了他的名師高學。
如果沒有姐姐,也就沒有現在的順天府小解元。
無論姐姐過得好不好,她曾經付出的一切都不是理所當然。
沒有誰天生就應當為誰付出,沒有誰天生就應當接受照顧。
現在她過得好,那是因為她是個很好的人,她能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不是因為其他。
付恆書捏緊手中的筷子,大口用下飯菜。
他真的想趕緊長大,只有他自己努力做出成績,才是對姐姐最大的回報。
付恆書兩三下吃完碗里的飯,又去添了一碗。
別看他瘦,卻實實在在是個正長個子的男孩。
用過午膳,原本葉庭春想叫他一起出去散散,還是木懷夏有眼色一把把他拽了出來。
「剛才我沒怎么聽懂,你們兩個打的什么官司?」葉庭春問。
他實在是很不通俗務人情,一玲瓏心都用在讀書上,平日里生活實在令人頭痛。
木懷夏看傻子一樣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剛恆書的意思,他姐姐已經做了宮妃,這輩子再也不能出宮跟他團聚了。」
葉庭春再是大大咧咧,刺客也不敢喊出聲,他瞪大眼睛壓低聲音問:「那這樣,恆書心里得多難受。」
可不是么。
付家曾經也算是書香門第,就付恆書這樣品貌,他姐姐定然不會差到哪里去。明明可以做正頭妻子,卻要在宮里為妾,付恆書什么心情可想而知。
「恆書姐姐原來還是宮女,這樣的宮妃在宮里如何過活,誰能知道呢。」
葉庭春不說話了。
「然而這也是皇上開恩,才有付家姐姐今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四海之民,莫非王臣。
一個女人伺候陛下,無論是何種身份,在旁人看來都是是祖上積德,三生有幸了。
至親無論心里如何作想,誰又會去關心呢?
兩個人走回到地字二號房門前,推門而入。
木懷夏同他叮囑:「以後再也別提他姐姐的事了,等春闈過去再說吧。」
葉庭春少見地嘆了口氣。
被他們惦記的付巧言,這會兒正在景玉宮的後院里讀書。
春光大好,天氣晴朗,又是一日艷陽天。
晴畫跟在付巧言邊上,有一搭沒一搭跟她講著宮里事。
如今事忙,她還是忍不住要去做些綉活,也是想著技多不壓身。
付巧言見她正在做條巴掌大的小褲子,心里一動,莫名有些甜意浮上心頭。
「怎么做這個?那里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