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8日

第三節·殺戮

「偉哥，走了。」時間來到凌晨四點，一起包夜的混子招呼楊偉回去。

「幾點了？我去叫下大熊。」楊偉關閉機器，准備下機。

「他不是跟秦正陽混的嗎，你管他搓毛。」

楊偉擺擺手，方天雄因他受傷，他自然不能當沒事一樣對他不管不顧。關上

了機器，楊偉看著用十幾k速度下了半夜的黃片隨著黑屏被格式化，內心沒來由

的涌起一陣空虛感，他嘆了口氣，又有些後悔出來通宵。

漆黑的街道上，幾個小吃鋪已經亮起燈光，熱騰騰的蒸汽順著敞開的塑料棚

往外冒著，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混子忍不住鑽進去叫了一籠，楊偉的肚子咕咕叫

著，可他還是強忍著誘惑作別混子來到旅館前。

「老板，昨天有個男生他住哪個單間？」

「沒有。」

「啊？」周圍的小旅店就那么一間，平常也沒什么人住，按道理應該在這里

「額，昨天夜里兩點多沒人來過嗎？」

「哦，你說那兩個，唉，現在的學生啊。」看到老板搖頭，楊偉聽得是莫名

其妙「二樓最里頭那間」

抬手敲了敲門，楊偉眨了眨干澀的眼皮，抽動起鼻翼「什么味？」

吱~門閃開了

「喂，大雄，到點了，你走讀卡等會借我用……」話音未落，他感覺腰間一

緊，腳已經離開了地面，短暫的呆滯讓他失去了最後發出聲音的機會，他的脖子

被勒住了，聲帶被死死卡住，仰面凌空的他眼中只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黑點。

「大」強烈的窒息感中，他已經出現了幻覺，腦中傳來一陣劇痛，他知道自

己受傷了，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就在這時，眼前的黑點更密了甚至染成了

全黑的一片，原來那都是血啊……在死亡的臨界點，楊偉又感到一陣劇痛，伴隨

著灼熱感，他被扔在了地上，用盡全力抬起頭，他看到一個正拿著槍的颯爽身影

正倒懸在窗口，而自己身上跟怪物一樣被打穿了一個大洞。

「還真是厲害呢，該死的。」不知道到底是罵誰，楊偉眼前開始變得黑暗。

早上五點半，高二九班的教室里已經有半數學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們大

聲朗讀著生物課本，加深記憶，一些後來的學生發現站在門口的陶怡，也紛紛加

快腳步沖進教室，樓下傳來政治歷史地理的讀書聲，在跑操前的這段時間，不管

文科還是理科，各班都已經被除語文跟外語外的其他科目給瓜分了。

看學生到的差不多了，陶怡開始走進班級巡視，看著學生們一個個朝氣蓬勃

的面孔，她的心里充滿了欣慰，當然了，她要始終板著嚴霜一樣的臉，這樣才能

維持班主任的威嚴。

路過一個學生，陶怡用手點了點他的肩膀，後者將課本蓋在桌上，跟著她走

出教室。

「上次測驗，你進步不小，尤其是數學。」學生聽到第一句就知道是好事，

心里松了口氣「知道讓你認真記課堂筆記的作用了吧？」

「嗯！」

「下一步再自己准備一個錯題集，把易錯的，特別是重復錯的好好看看。」

陶怡分享著自己讀高中時的經驗。

「嗯！」

「行，就這樣繼續努力，你把騰小青叫出來」

不久騰小青苦著一張臉走到陶怡面前。

「騰小青，最近很多老師反映你上課打瞌睡，怎么回事！」

……

「我知道你腦子好，高一你還是實驗班進來的，看放松一下可以，哪有

大晚上在被窩里還打手電看的……」

……

「好了，書我沒收了，真想看書來我辦公室，讀者、青年文摘我那都有，今

後多看一些對學習有幫助的書。」

騰小青應了一聲，從昨夜亮燈被抓他也知道今天少不了這一出，只是這書的

押金……他不由得有些心疼那十塊錢。

一個個學生被輪流喊了出去，這時，樓下傳來警笛聲，陶怡瞥了一眼，發現

一輛警車駛進校門，但新的學生已經被喊了出來，她也沒工夫去看到底怎么一回

事。

「李小草，你這次測試發揮的又不太好。」

「嗯。」

「生物這個學科很難跟其他學生拉開差距，雖然你很擅長這個，但最好把時

間多勻一點在理化上，還有英語，還是要加強一下詞匯量……」

……

等李小草回到了教室，陶怡看時間差不多了，也沒再叫學生出來，她又進去

巡視了一圈，還沒有看到楊偉跟方天雄的身影，她眉頭一皺，走出教室准備用嚴

厲的批評來迎接這兩個遲到的家伙！但很可惜，直到早操鈴聲響起，他們都沒出

現，看著體委整隊帶著班上的學生走向操場，

她轉身向男生寢室走去。

尋著門上的名字，二人的床鋪都空著，看來是知道丟人直接溜去操場了，陶

怡此時正一肚子氣，准備找到他們好好訓導一番。

「升國旗，奏國歌。」

伴隨著音樂節奏，「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學生開始小聲的唱起國

歌，到了高中這個年級，誰要還大聲唱，那只會被貼上腦子有問題的標簽。

「國旗下講話。」

「同學們，今天我講話的題目是……」

秦守仁開始了每周一次的訓話，臨近結束，陶怡的臉色有些不好，她想到了

昨晚下班時的一幕，那個道貌岸然的禽獸人，雖然沒明說，但話里話外都是想占

自己便宜的意思，批評就批評，扣錢就扣錢，老娘在乎你這點班主任費不成，就

是年底評優受影響有些不甘心……

「最後，昨天高二九班發生一起嚴重斗毆事件，情節十分惡劣，但念其二人

初犯，經校領導研究決定，現在此給予高二九班的楊偉及麥森通報批評處分…

…」

不少學生開始竊竊私語，周圍的班級更是紛紛側目，讓高二九班的所有人愈

發覺得丟人，剛剛走到操場的陶怡也感到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咦，楊偉他人呢？」在高三九班的隊列里，也有很多人埋怨的望向被批評

的兩人，麥森吊兒郎當的站在隊伍最後，而楊偉卻不見人影，只有少數人發覺到

方天雄也沒在。

直到收隊回班的時候，陶怡也沒有找到楊偉與方天雄，他們到底去了哪里？

這時，這位年輕的班主任突然感到一陣心慌，趕忙叫住一個楊偉同宿舍的男

生問了起來。

「哎，陶老師，學生不是都說了嗎，楊偉那小子跑出去上網了，這小子真是

屢教不改，至於方天雄，肯定跟他一起的！」秦守仁不耐煩的躲避著身後陶怡的

追問，路上正巧碰到孟蕊，看著他們火急火燎的走來，孟蕊忙讓了讓路，就在這

時，樓下響起了警笛聲，他們聞訊走到過道窗前，即便很遠，他們還是一眼看到

方天雄那壯實的身影「這不就來了嗎，這倆人還不知道闖了什么禍呢！」說完他

怒氣沖沖的帶頭往下走去。

到了樓下，秦守仁一眼就看到值班民警李婉玉，正想說一句「誰讓你把車放

進來的！」

「你好，我是區公安局刑偵大隊副隊長李漱玉」一口嚴肅的腔調把秦守仁的

責難堵回肚子。

「噢，原來是李警官，我差點認錯人了。」秦守仁馬上換了另一副嘴臉。

「呵呵，門口是我妹妹」李漱玉指指值班室，李婉玉正站在窗戶前揮手，她

們倆長得簡直一摸一樣「早上帶了兩個學生出去協助調查，沒事先給你們打招呼，

希望別見怪。」

「呵呵，警民合作，應該的，應該的，對了，這兩個學生，沒惹什么事吧？」

秦守仁小心的詢問著，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聯系到前面的失蹤案，他敏銳

的感覺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嗯，這段時間晚上可能還要叫他們去幫點忙，希望到時候學校這邊能行個

方便，晚點我們局長應該會跟你們校長再溝通一下。」

「噢，沒問題，一定配合。」一聽到校長，秦守仁就知道，不管這女警後面

說啥，順著她意思來就行了。

「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臨走時，李漱玉打開車窗招呼楊偉跟方天雄過

來「哎，你們兩個，記得我之前說的話。」看到他倆點點頭，她揮了揮手把車倒

出了校園……

而孟蕊看著陶怡那副焦頭爛額的摸樣，搖搖頭，轉身回到自己辦公室。

「廖老師，咱們這種的高級職稱是怎么拿，我聽說你已經拿到了。」

「發表論文啊，核心期刊什么的。」

「我看了下也太難了吧，再說咱們音樂舞蹈專業該怎么寫什么論文啊。」

「噓，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別跟別人提」廖蕾一臉神秘「知道年底電視台演

出嗎？」

「知道，難道？？」

「沒錯，按政策要求省台演出算一篇，我是夾了一次市台的報上去，稍微打

點了一下就拿到了。」

「廖老師，這事你能不能幫我。」

這孟蕊一臉的急色，廖蕾僅僅幾句就問出她的心事，她想調去南方的學校，

卻總被丈夫拿高級職稱說事，說她進不了他們學校，趁著孟蕊心神不定的時機，

廖蕾添油加醋了一番之後，孟蕊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哎，別哭，你去找秦主任求求情吧，先別跟他說實話，等評上高級直接辭

職就行了。」

「嗯，謝謝你了，廖老師，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看著向外走去的孟蕊，廖蕾臉上卻是一副計謀得逞的表情，孟蕊啊孟蕊，我

家的大房子，可就著落在你身上了~

高三九班的教室，第四節課。

「卧槽你們，我租的好好的書你們怎么給我撕了。」方天雄看著手中還回來

的半本百魔女，有些哭笑不得，顯然後面的幾個混子把它當黃書用了。

「啊？租的？你早說啊，不過你別說這本還真不錯，挺真實的。」

「也好用，我剛剛就用它來了一發。」

「滾，惡心。」

「大熊你跟店老板多啦啦呱，讓她下次多進點這種的。」

這些稀疏平常的對話，隱藏起背後那不為人知的真相，午飯時間，楊偉跟方

天雄倆人少見的湊在在食堂一角。

「這……我們以後可怎么辦。」方天雄面前的飯菜都沒怎么動。

「走一步算一步吧。」楊偉倒沒受啥影響，他露出一絲苦笑「我們也算死一

次的人了，話說，你小子上誰不好，上個外星人，操！」說完又嘖了嘖舌頭。

「額，抱歉……」方天雄低頭看向自己手腕，一個腕表正牢牢地扣在那里。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還有小腹大腿處，都綁了不少環扣，若非這些，他幾乎

都認為晚上的經歷僅僅只是一場夢罷了。「說是等感覺到熱就意味著要出任務打

外星人，就咱倆這樣的，行嗎？」

「李警官不是說了嘛，咱倆藏好，一切交給她就行」楊偉接著提醒他「沒事

可別解下來，她可說了，輕則缺胳膊少腿，重了，人直接就沒了！」

「嗯！那萬一她搞不定呢？」方天雄還是有些擔心。

「……再說吧」扒完最後一口飯，楊偉直接起身離開了食堂，留下方天雄在

那思考以後的事。

高中的生活就是那么一天天重復的過著，只是每逢周末，不少人都會看到一

個中年人拎著飯盒孤零零地站在教學樓前，每看到他秦正陽都會發出一聲嘆息，

有次方天雄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沒敢上去搭話。

日復一日的學習緊張而又枯燥，很快又到了月底測驗的時間，學生們拉開桌

子，由班長秦正陽帶頭張貼座次信息，經過李小草身邊他看到她咬著嘴唇，好像

有什么心事，卻也不好多問。

持續一天半的月考過後，學生們再次迎來了放松時光，但是，作業還是要帶

走的~輕松愉快的互相道別後，李小草坐上回家的班車，默默的縮到角落。

「小草，這次考的怎么樣？我看到上次你藏起來的成績單了，跟你說了多少

次了，上學要把心用在學習上……」

剛進家門李小草就迎來母親的一頓嘮叨，忙躲進自己的房間。「我有好好學

習」她爭辯道。

「那那個班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跟你們秦主任是老同學，別以為能瞞過

我，高中早戀是必須要禁止的，耽誤學習，你看隔壁……你們學校雖然是重點學

校，但是想上本科至少也要考到年級前三百，也就是班上必須要15名以內，這

還只能上最差的學校，考不上好大學，以後工作也難找……」

連珠炮一般的說教讓李小草哭了起來，她挽起捂得嚴嚴的袖子，露出幾道觸

目驚心的傷疤。

這天晚上，楊偉二人終於感到手腕發熱，找了個借口對家人說出去轉轉以後，

他們隱藏在暗處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四肢開始憑空分割消失。

地點：河邊

「你們來了」李漱玉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對著還有些不知所措的楊偉跟方天

雄打著招呼。

若非她出聲，楊偉二人甚至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李漱玉一身黑色皮衣與黑

夜完美的融為一體，等錯了個身位，借著皎潔的月光，二人才能發現她身體的輪

廓，那是一副好到不得了的身材，前凸後翹的，楊偉黃書看的多，不禁想到身上

各處的束環，想到李漱玉身上也如同他們一般被箍住乳房，扎起屁股的場景，不

由得咽了口唾沫，下面直接硬了，緊接著，他就感覺衣服開始綳緊，然後，一股

力量感憑空涌現……

「別緊張，暫時還沒看到敵人。」李漱玉並沒有看到黑暗中楊偉鼓起的下體，

這讓後者舒了口氣「這件衣服在人精神緊張時可以增強我們的……」但隨著她指

著楊偉的身體做介紹，李漱玉一聲干咳後開始轉換話題「把槍給我吧，沒有槍我

可沒多少戰斗力~」說著她指了指方天雄身後背著的重武器。

「額，給。」方天雄順著李漱玉的手指，扭頭才發現自己身後背著一把重型

武器？而楊偉認出這就是打穿他與那個怪物的那把威力巨大的武器。

「呵呵，今天就交給我吧。」李漱玉舉槍挺立，那動作中展露出來的自信，

讓她把胸膛挺的更高。

「我們怎么找那些怪物？」楊偉二人登時面紅耳赤，不敢再看，找了其他話

題詢問。

李漱玉揚了揚不知從哪里摸出來的探測器，看著上面三個一閃一閃的綠色光

點，二人立刻閉上嘴巴。

「你們就在這里等我的好消息吧，沒死的話，下次也能獲得一些奇奇怪怪的

東西。」說完，她將自己原本的武器拋給方天雄，「給，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

它可以輕松劃破鋼板，至於你。」她轉身看向楊偉「你這個是捕獲型的武器，對

著目標扣扳機就行，抓到後我會聯絡警察拉走，好了，你們倆在這兒等我一下，

我去去就回。」

「我們真的不用過去嗎？」看著李漱玉遠去的身影，方天雄不確定的詢問楊

偉。

「她都說留在這兒……」兩人正嘀咕著，天上飄過一塊烏雲遮住亮光，漆黑

的環境讓他們緊張地打了個寒顫，對視了一眼後，他們快步向著李漱玉消失的方

向跟了過去。

當月亮終於從烏雲中露出，銀光再次灑滿大地，正趴伏著的李漱玉那一身飽

滿而勻稱的肌肉也被映照出來，從後面看那身黑色的緊身衣甚至連她的私處都勾

勒的纖毫畢露，楊偉跟方天雄瞬間進入了「緊張」狀態。

李漱玉敏銳的感到身後傳來的火辣目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楊偉兩人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