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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蒼城外,領主嬰禪率重臣恭候女王的車駕已有多時。

只見紋有王室徽章的車簾緩緩卷起,舒雲蘿扶著男侍的手走了出來。致的妝容華美的裙擺,沒有人能看破方才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但是歡愛的余韻還殘留在她的體內,令她的步伐不易被人察覺地發著虛。

「回去再和你清算。」她壓低了聲音對耶里亞說道。

然而耶里亞只是謙卑馴順地托著她的手,在外人看來就像一個守禮節知進退的男侍應有的樣子。

「嬰禪恭迎聖駕。」南領的領主面對著她行了一個大禮,身後眾人也一同行禮。

但是舒雲蘿知道他們的舉動並非發自內心,即便他們低下了頭,即便她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她也能感受到與南領的風景並不相稱的壓抑的一觸即發的氣氛來。

「就如同傳聞中那樣,南領是個好地方呢。」她毫不吝惜地贊揚著這片土地,順便打量著嬰禪這個人。

明明是個十二歲的少年,明明有著女孩子般可愛的臉蛋,但是那雙眼睛里卻有著連一些成年人都少有的成熟與滄桑。

是因為兄長的死帶來的打擊太過沉重?又或者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呢?

「承蒙陛下誇獎,榮幸之至。」嬰禪滴水不漏地回應,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榮幸的樣子。他對著女王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退至她左後方半步的距離,以不失禮節卻有些淡漠的言語向女王介紹著郁蒼城的概況。

南領重臣緊隨其後,他們復雜而深刻的目光幾乎要把女王的後背盯出一個洞來。

男侍耶里亞就在女王的右後方,他不緊不慢地跟隨,並不刻意去凸顯自己的存在。而他身後的親衛隊們則個個神情凝重,因為他們也清楚地感受到了來自南領重臣的敵意。

嬰禪帶著女王去的並不是宴會廳,那里沒有雪白的長桌,沒有華美的燭台,當然更不會有那本該有的玉盤珍饈。他帶著她走進的是郁蒼城里的習武場,在過去的七年中,這是他向兄長學習宮廷劍術的地方。

男侍輕輕地拽了下女王的衣袂,示意她來者不善。

但是舒雲蘿卻從容不迫地隨著領主走了進去。

嬰禪的腳步停在了沉香木制的兵蘭之前,他抽出一柄利劍指向了雲極國最高貴的王。

女王的親衛隊們如本能般齊刷刷地抽出了兵刃,南領的士兵們也毫不猶豫地亮出了明晃晃的寒鋒。雙方劍拔弩張,分毫不讓。

十二歲的少年冷笑道:「諸位不必驚慌,嬰禪只是聽聞陛下的劍術是和雷恩將軍學的,因而想要一睹為快罷了。」

「好,那我們便來切磋一下。」舒雲蘿從親衛的保護圈中走了出來。

「陛下,臣想要的並非切磋而是決斗。」嬰禪手中之劍散發出凜凜寒意來。

「決斗?」

「不錯,陛下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是很困難的,南領的臣民也不願陷入無盡的猜疑與等待之中。如果陛下贏了,那幺兄長嬰塵之死南領就當做沒發生過,並會同祖先們一樣獻上象征忠誠的誓約之劍。」

「領主大人,這怎幺可以!」南領的士兵們出言抗議。

然而嬰塵只是輕輕抬手,他們便安靜了下來。

舒雲蘿問道:「那要是我輸了呢?」

「陛下輸了的話,便是殺害嬰塵的凶手,南領自此不再服從雲極宮的命令,將會建立名為郁蒼的獨立國家。」

此言一出,習武場中一片嘩然。

幾個南領重臣臉上的表情卻變化不大,顯然是早就知道了。

親衛兵們躁動不安起來,南領的狼子野心簡直昭然若揭,就算那個嬰塵死了也是罪有應得。而南領兵則更加激動,他們覺得終於有了為前領主復仇的機會了。

「有趣,這決斗我接下了。」舒雲蘿讓隨行的侍女幫她更衣,然後也走到兵蘭之前。白皙的指尖在劍柄與與劍柄間輕輕撥動,最後在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