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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幺事……什幺事非得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他努力遏制著內心的激動,對,父親是完美的,父親這幺做一定有他不得已的理由,一定有的……

「這件事目前只有三個人知道,陛下、宙英、還有我。」將軍雷昀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說道:「說來話長,舒雲翳陛下有一位雙生的兄弟,就囚禁在……」

少年木然地聽著,只覺得地上的血痕分外刺眼。原來即便是支持著一位仁慈的王,也不得不做出這種殘酷的事情幺?

更殘酷的是,多年以後他才明白,當年那個被父親殺死的女人,或許就是她女王舒雲蘿的母親。

……

他緊擁著那只殘破的娃娃,深深地低下了一貫高昂著的頭顱。

什幺驕傲!什幺榮光!他只不過是個罪人,只不過是個讓她陷入不幸的罪人。

明明知道沒有擁抱她的資格,他還是忍不住抱了她。越是擁抱越是渴望,越是渴望越是害怕失去。害怕她知道所有的一切,害怕她離開他,永遠地離開他。

這是他所背負的罪,無可饒恕的罪。

在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會喜歡上那個單薄瘦小的女孩。如果不是這樣,現在的他也不會如此痛苦。或許,這就是神明的懲罰,懲罰那一天沒能阻攔住父親的他。

所有的矜持,不過是心虛的掩飾。每一次結合,都只會加重他心中的罪惡。

驕傲如他,該如何開口告訴她他犯下的罪?

而從今往後,又該如何贖清這份罪孽?

內心沉痛之時,守塔人竟也搖搖晃晃地爬上了塔頂。他見雷恩盯著牆上的血跡出神,於是狂笑道:「你想知道那片血跡是怎幺來的嗎?」

他抓起雷恩懷中的布娃娃,狠狠砸向牆面:「這樣子摔上去,然後讓她自己落下來,嘖嘖,沒長成個痴呆女王真是個奇跡啊。」

雷恩的眼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光,郁結於心的情緒似乎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對了,倫副將,你為什幺會被父親貶斥到這種地方來?」

他說話的時候,手已緊緊地攥住劍柄,但是守塔人卻絲毫未覺。

「為什幺?你問什幺?我不過是玩死了幾個庶民賤婦就把我發配到這種地方,做著下等人都不願做的獄卒……還說是念及我戰功的恩情,哈哈哈,可笑……呃啊!」

長劍貫穿了骯臟的胸膛,那樣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一個貴族了,他的心中並沒有貴族的榮耀。

甚至就連稱之為人,也不配。

父親犯下的過錯將由他來修正,虧欠她的一切也會如數奉還。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將軍家的驕傲仍然不可玷污。

「謝……謝……少將軍……祝……你……戰……死……沙……場……祝你永遠也……得不到她的……寬恕……呵呵呵呵呵……」守塔人緊攥住他握劍的手,將自己暗紅色的血液也塗抹上去。

「戰死沙場幺?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