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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走到簡陋的木桌旁拿來一個酒囊,然後拋到雷恩手上。「我看你需要的並不是打斗,而是一杯失意的酒。」

「哼,說得好像你很明白一樣。」雷恩嫌棄地接過邊角有些磨損污濁的酒囊,掀開蓋子便仰頭灌進去大半。

「而且,我也不是用來發泄多余氣力的木樁。」未淵一臉不爽地盯著將軍,托他的福,這下子他可真是睡意全無,再也不用擔心做噩夢了。

「一個死囚而已,要求還挺多。」將軍冷笑一聲,將剩下的酒也一飲而盡,然後拋還給他。

未淵隨手將酒囊扔在一角,沒好氣地說道:「以為我不知道幺,你被陛下……」

不……算了,給他留點面子,那幺丟人的事情還是不說了。

也是為了那幾根尚未痊愈徹底的肋骨著想。

沉默。

漫長的沉默。

直到泛紅的酒意浮上了那斧鑿刀削般的英朗的面孔,那個人才終於微醺著說道:「……我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什幺……」

未淵沉吟片刻,一聲長嘆:「這種問題,我怎幺會知道!」

「哦?」

「我要是知道,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樣。」

「哼!」

……

激流郡,界石旁。

一個俊美而自由的男子臨河而立,靜靜地欣賞著今夜的月光。他也是不眠大軍中的一員,但是心緒卻較前者們平靜了不少。

佇立在這里的漫長時間里,他想了許多許多。

關於未來,關於阿蘿。

但是似乎並沒有什幺完美的法子。

禰夜專門和他談過,希望他能夠作為四騎士之首,統領眾人團結一心,成為輔佐雲極王不可動搖的助力,這也是光之神賦予四騎士的使命。然而要做到與那些覬覦阿蘿的男人們毫無芥蒂地坦誠相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真巧,息風親王也睡不著幺?」

正在他想得入神的時候,嬰禪也披著單薄的白色睡袍走了過來。

「嬰禪領主?」息風略感詫異,然後微微一笑:「領主穿得這樣少,萬一病情發作暈倒在這里,我豈不是要被南領的子民們生吞活剝了?」

嬰禪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自從被耶里亞閣下治療過後,那病便再也沒有發作過,身體反而比以前要好上不少。」

「是幺,那就好。」息風淡淡地說著,「於是你大半夜跑過來做什幺?總不能是來陪我看星星月亮的?」

「當然不,我只是想看看激流郡的界石。」嬰禪沒有在意他那輕佻的說法,而是走到那有著五百年歷史的石碑之前,用指尖描摹著那已模糊不清的字跡輪廓:「一想到五百年前,聖王和她的騎士們也在此相聚,便有些興奮不已呢,這簡直就像是被命運所召喚著,一次又一次地重復著英雄的傳說一般。」

因為身體的緣故,他極少走出南領,就連這界石的故事也是兄長在世時講給他聽的。在那則故事中,聖王於此地最終集結了所有忠於他的騎士們,並由此掀開了雲極國歷史上最為波瀾壯闊的一頁。

如果自小體弱多病的他,也能作為騎士成為這重現的傳說中的一員,那該是多幺光榮多幺驕傲的事情。

然而息風似乎不怎幺提得起神,他語氣微妙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幺那個人一定會出現吧真正的東之騎士的繼承人,象征著火焰之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