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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她的。他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作為雲極國的武人,他也想要拯救自己的國家和子民,輔佐那個為北領付出了許多的女王陛下。

一生都無法寬恕他也好,但至少請賜予他共同戰斗的權利。

就算這樣……也不可以幺?

他攥緊了雙拳,內心之中滿是痛苦悔恨。原來只要錯過一次,無論如何彌補都無法挽回了嗎?

「那幺接下來我們應當怎幺做,陛下?」嬰禪的臉色雖然也有些蒼白,不過暫且沒有發病的跡象。他在等待女王的命令,只要她認為合適,他怎樣也無所謂。

女王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即便沒有什幺東之騎士,我一樣會去找菲奧涅做個了結。所以……」

她看了看祭壇之下隱忍著痛楚不發一聲的禰夜。

就算是以奉獻為信念的神職者,她也不想再失去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她的國民。如果說菲奧涅是憎恨著她身上流的血才要毀掉這片土地,那幺只要犧牲她一個便足夠。

「不,陛下,請一定不要放棄……」

向來平和而令人心安的神職者,只來得及說了這幺一句便失去了意識。

……

沉重而疲倦的身體,久遠而令人不願記起的噩夢。

夢中有許許多多的聲音,夜雨擊打著枯葉的聲音,逃亡者慌亂不安的喘息,還有獵殺者逐漸逼近的腳步。

那一夜,沒有月光,不見前路。

那一夜,也是他與母親訣別的夜晚。

「逃吧,夜,我已經不行了。」女人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將能夠證明身份的信物塞進他的手里。狼狽的逃亡無法掩蓋她出眾的容貌,然而胸口不斷滲出的血證明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不!不行的,母親,求你!」幼小的男孩子攙扶著虛弱而疲倦的婦人,苦苦地哀求著。

「我……沒有別的心願,只求你活下去……」

血腥味越來越濃,女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男孩子似乎明白了些什幺,一雙澄澈的眼瞳中滿溢著痛苦不甘的淚。

「為什幺,為什幺叔父大人非要殺了夜不可呢?夜是不該出生在世上的小孩嗎?」

聽到這樣的話,女人的眼中突然劃過一絲凜冽的光,她緊緊握著他的手,一字一句說道:「夜,你記著,你才是那個最正統最該活下來的,逃吧,帶著信物向西,夕霧的長老們會留你的,逃吧!!」

她說著便用最後的氣力將他往外推。

可是他怎幺能夠舍棄她獨自逃走?小孩子總是本能地眷戀著母親,這樣的生死關頭更是不想要分開。

就算逃,又能逃多遠呢?

……

獵殺者來了,循著血腥味來了。

手握著冰冷的長劍,他是這片土地上最優秀的殺手。無論是英雄一世的武者,還是弱小無害的婦孺,但凡是雇主的命令,他都會將之無情葬送。

他的詞典之中,並無憐憫與慈悲的存在。

第一劍,他殺死了那個女人,只因為她礙事地擋在那男孩身前,白白浪他的時間。

第二劍,便是終結那孩子的性命,這樣一來雇主那極為慷慨的佣金便到手了。

這一次不會出錯,因為這世上再沒有什幺東西可以守護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幼小的孩童。那幼崽的臉上沾染著母親尚溫熱的鮮血,原本清澈的眸中滿懷著刻骨的憎恨。

可是那又有什幺關系呢?這樣的獵物,他宰殺過太多。獵物的憎恨,只會令他更加興奮。

男人冷笑一聲,揮劍。

……

神。

居於層雲之巔的至高的神。

以希望與悲憫為名的光之神希露達。

如果你能夠聆聽到我的心願,請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