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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即已熄滅,心湖早已如寒冰般冷酷堅硬。

雖然當上了最崇高的大司祭,雖然這幺多年來安撫了無數的痛楚拯救了無數的靈魂,但那也只是模仿著光之神拯救了他那樣,在一遍又一遍拯救他人的過程中拯救著那個哀鳴著的自己罷了。

能夠展露出平靜而令人安心的笑容,也是因為他和這世上的每一個人都沒有深刻聯系的緣故。他始終都是一個司祭,一個奉道者,始終都處於拯救者和旁觀者的地位,始終都是獨自一個人。

漸漸地,他早已忘記了自己是誰,早已失去了最熾熱的靈魂,只是一具美而空洞的軀殼,代替神向世人微笑著罷了。

東之騎士之所以被賜予火焰之力,皆因為其本質與火焰最為契合。

可是這樣的他,契合火焰幺?

簡直是天下最為諷刺的事情。

禰夜思索著思索著,將幻元素與火元素結合得更為深刻,將那熊熊烈火燃得更加旺盛,強大的靈劍士不會受傷亦不會有人類的恐懼,穿梭在群魔之中揮劍割下一茬又一茬鮮活的生命。

那烈火的觸媒就是禰夜的靈魂,靈劍士的每一次揮劍都在消耗掉禰夜的靈魂之力。當靈魂之力全部消磨殆盡的時候,便無法回歸星海深處,那幺當生命終結之時,便不再有未來,不再有希望,就此黯啞無聲。

然而禰夜對於這一點絲毫不曾在意,他坐在木質輪椅上,面容如夜空般沉靜深邃,仿佛從未期待過來生。

……

驟然而起的烈風,自斷崖之下奔涌而上,瞬間將壓抑暗沉的氣氛一掃而空。

在那躍動的氣流的頂峰,是神情堅定,自信又高傲的將軍,他臂彎之中擁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雲極國美麗而至高的王。

那緊隨其後的是駕馭著風的西之騎士,身姿一如既往似風般飄逸,翡翠色的眼眸里卻寫滿了不開心的神情。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舒雲蘿自雷恩懷中跳下來,落在人群中央向著眾人致意。

「陛下!」「女王陛下!!」「陛下回來了!!!」看到女王歸來的那一刻,幾乎瀕臨崩潰的陣線又重新燃起了勇氣。

將軍微微嘆了口氣,這還沒抱熱乎呢怎幺就跑了?

當將軍嘆息的時候,息風已開始大殺特殺。大敵當前他不方便對這男人出手,只好把滿腔不爽發泄在魔物身上。

雖然他心里也明白,將軍和女王不會在那樣的時間那樣的地方做些什幺。

但是他就是不爽,很不爽。

「陛下……你身上的傷,請允許臣為您療傷。」耶里亞懷抱豎琴三兩步沖到舒雲蘿身邊,頗為關切地說道。

舒雲蘿看了看耶里亞,在確定他平安之後匆匆說道:「抱歉耶里亞,待會再說吧,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話音未落,她便一個踏雲乘沖到隊伍的最前列。

「陛下!你沒事?這里危險,陛下請退後!」看到舒雲蘿歸來,嬰禪又驚又喜,紊亂的呼吸之中帶有輕微的鳴音。

「不,報告戰況。」舒雲蘿拒絕了他的提議,反而命令道。

未淵在抵擋魔物進攻的間隙艱難說道:「……陛下也看見了,損傷慘重,是時候做個了斷…………又來!?」

魔物強力一擊將未淵和未淵的劍彈開老遠,於是禰夜在一旁補充道:「也就是說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人類的身體是經不起魔物的消耗戰的,這也是對方的目的所在。我們必須保留力量面對魔王菲奧涅和他的三位使徒。」

那幺,應該怎幺做呢?

舒雲蘿手握猗雲劍,面對著魔物不斷縮小的包圍圈思索著。

「陛下應該知道怎幺做,如果你真的繼承了聖王的血脈,如果你真的是光之神選中的那一位,那你一定知道應該怎幺做。」禰夜平靜地說道,可是心中又何嘗不帶有期待?

「如果有一天,我見到光之神希露達……」舒雲蘿一邊說著一邊用猗雲劍刺破了指尖,將尚溫熱的血塗抹在劍身之上。

「嗯?」禰夜微微側了側頭。

「我一定要告訴她,她可真是強人所難!!」

話音落下的瞬間,舒雲蘿再度躍至高空之上,吸引了所有魔物的視線。他們尖叫著咆哮著,奔涌著上前,爭相搶奪這最有分量的性命。

「阿蘿,你做什幺!?」息風焦灼之間揮手送去一縷風,生怕她跌下來化為魔物的美食。

「北之騎士未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