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蘿……」息風凝視著她,然後慢慢笑了出來。
他知道他的妻子很美麗,一直知道。
因此他也有無數或溫柔或甜膩或不正經的溢美之詞來誇贊她。
然而這一刻除了呼喚她的名字,他再也想不出該用怎樣的詞匯去形容她,再也想不到該用怎樣的筆觸去描摹她。
她遠比他所知道得還要更加美麗。
在某一瞬間,超脫了凡俗的情欲,令他看到了每一個眷戀著愛與美的人都苦苦追尋卻從未到達世界。
風,從不輕易為誰而留駐。
但是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五百年前,他那位駕馭著風的先祖,為何會因為聖王而停下了不羈的腳步。
是痴迷,是迷戀,是戀愛,是一見鍾情。
是遠比風兒更堅定,卻又光芒萬丈的東西。
那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令人不禁想要獻上全部的信仰。
「阿蘿,你是最好的。」
伴隨著啾地一聲輕吻,和那慣常輕佻自如的語調,息風在眾人面前緊緊擁住她,生怕她像那片片光華般飛散。
「等……等一下……這幺多人……」她努力維持著身為王的威儀,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
對此息風很是不以為然。什幺,她嫌人多?人多就對了,就是要讓大家都看到才好。「沒辦法,被你迷住了。」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就不會臉紅幺?」將軍微蹙起眉宇干咳數聲,對於這男人輕佻輕浮時的樣子,他一向看不慣。
息風卻攤了攤手表示一報還一報,哦,不對,是一抱還一抱。
嬰禪本來十分擔心女王的安危,可是看到息風和舒雲蘿親昵的一幕,也只有小臉微紅訕訕地站在原地如果他也能夠那般輕松愜意地和她相處該有多好。
「喜歡她就去爭,去搶,最後狠狠擁抱她就可以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驚得嬰禪四處張望,然而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的視線依然匯聚在舒雲蘿的身上。
在他以為一切只是個可怕的幻覺時,耶里亞卻在遠處懷抱豎琴對他微微一笑。嬰禪眨了眨眼睫,然後摸了摸額頭。不會的,那幺遠,怎幺可能聽到嘛。
嬰禪轉過身去不再看耶里亞,耶里亞臉上的微笑也漸漸消弭不見。對於這樣的人,他一直十分惱火。明明擁有南領領主的尊貴身份,卻畏畏縮縮躊躇不前。因為疾病的緣故所以深深自卑著嗎?害怕不能獲得她的青睞嗎?
不,如果是他,如果他是嬰禪的話,他一定會憑借這一點將她永遠留在身邊。是的,只要跨越了身份的阻隔,她早就是他一個人的了。所以他才一直對坐擁珍寶而不自知的嬰禪感到惱火。
不過事到如今一切都無所謂了,他再無需如此麻煩便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或許,這便是新生吧?
他想著想著嘴角又露出了一抹淺笑。
……
「諸位小心,有什幺東西向著這邊來了。」禰夜的聲音冷靜卻也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