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新的制度得以運行,自阿格尼的頭顱被割下的一刻起便是如此。
春沐之時,是族中戒備最松懈的時刻。青年男子們大多在河中與心愛的女孩交合,沉醉於性愛的快樂之中,而對付族中留守的阿格尼的親兵,遠比對付森林里的猛獸要容易許多。更何況那些人中也早有一部分對阿格尼的統治極為不滿。
根本無需尤里烏斯親自出手。倒不如說他參加到春沐之中,阿格尼反而更容易放松警惕。除了當面頂撞過她的這個男人,阿格尼根本不相信男人們會謀反。
女人永遠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後代,男人卻未必。
阿格尼和她的祖先們一樣,覺得只要控制了男人繁衍後代的權利,那幺自古以來的規矩都將一直延續下去。
然而她不明白的是,族中大部分的男人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他們是沉默的多數,他們一直敢怒不敢言,而尤里烏斯只是他們的代表,是他們壓抑情緒的出口,是他們全部憤怒的凝結體。即便沒有尤里烏斯存在,他們也會找尋到合適的代言人。
當阿格尼的頭顱被送到長河畔時,尤里烏斯與利維亞之間剛好完成了第十次的交合。
濃白的液從她的下體滿溢而出,她看著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注視著最殘忍可怖的魔鬼。他令人殺死了她的母親,卻一次又一次地抱了她,在她體內留下了最深的痕跡。
是的,這是個新世界。
只是這新世界的幸福里,並沒有利維亞的存在。
從決意除掉阿格尼的那一刻,尤里烏斯便明白了這一點,他和利維亞之間注定不會有什幺好結果。為了死去的伙伴復仇也好,為了部族的未來也好,他終究是選擇了會令利維亞痛苦的道路。
可他還是抱了她。
春沐的那天,他本來是打算冷眼旁觀的,可當其他人用生殖器摩擦利維亞的身體、糾纏不休地想要獲得她交配的許可時,他便有些忍不住了。
當她當眾高喊出他的名字,以目光向他求救時,他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趕走那些男人,向所有人宣布,利維亞是他的女人。那幺接下來抱了她,也是極為自然的。利維亞選擇了他,在那幺多人之中,選擇了他……
她會恨他的,在知道了一切之後。
他明白的,比誰都明白。對於自己的貪婪與自私,他也很是絕望。
選擇了改變的道路,卻還是想要讓利維亞活下來,這本就是不可能的。只要利維亞活著,阿格尼唯一的繼承人活著,過去的制度就還沒有滅絕,篤信阿格尼的守舊勢力們就有可能以利維亞為旗幟卷土重來。
伙伴之中,想要利維亞死掉的人有很多。
就連他自己也清楚地知道,留下利維亞的性命完全是自己非理性的私情在作祟罷了。
讓他親手殺了利維亞,他做不到。那幺要讓她活下來,就只有一個辦法,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作為舊勢力屈服與融合象征,那樣的話……
但或許是上天的懲罰吧,明明抱了她那幺多次,利維亞卻始終沒有懷上他的孩子。
他每多一次抱她,每多一次將液射入她體內,迎接他的都是利維亞更加憎恨與怨毒的目光。
明明是那樣美好的身軀,明明是那樣溫暖的內里,他在她體內律動時卻感受不到絲毫侵略占有的快樂。她不得不接受他的插入,他不得不接受她的憎恨,無論肌膚怎樣貼合,無論肉體怎樣糾纏,橫亘在二人間的不協調感永遠也不會消弭。
哪怕是在高潮的時候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