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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得很呢……」

菲奧涅如此評價著,將所有的黑之潮都歸手心之中,然後瞬間捏碎、引爆……尖銳而刺耳的音爆幾乎要將三人的耳膜都撕裂開,人體的應激反應令他們不自禁想要捂住耳朵,身體動作也為之停止僵滯。

就在那一瞬,菲奧涅穿過了將軍與息風,僅用手臂便將舒雲蘿的胸膛穿出一個巨大的血洞。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將尚在跳動的心臟從那里面直接掏出來。

「唔……」

劇痛之中,舒雲蘿艱難地喘息著,就連發聲都難以做到。

她的雙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以看待陌生人的目光注視著他。她永遠也不會想到,這曾撥動琴弦的纖長手指,這曾無比眷戀著她的男人,◎c的命都拿去了。

「你不是最喜歡被男人插幺,偶爾也要換個姿勢才好幺。」菲奧涅嘲諷般說著,洞穿她胸膛的手臂在那血淋淋的傷口里緩慢地轉動著,以給予她更大的痛楚。

第一百七十四章終焉之夜(世間痛苦的集合)

「讓淑女流血,可不是什幺紳士之舉。」

驟起的風自劍身盤旋而起,化作翠色的風潮將舒雲蘿與菲奧涅滌盪開來。息風一如既往地燦爛地微笑著,帶著從未有過的強烈的殺意。

「呵,紳士之舉……息風親王還真是無論何時都是這幺游刃有余……」深淵之君冷笑著松開手,將胸口業已洞穿的舒雲蘿丟了過去。他討厭這個男人,討厭他這滿懷余裕的模樣,討厭他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強調那只屬於貴族的禮儀,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東西統統可笑至極。

「游刃有余,還真是抱歉。」息風溫柔地接住了他的王,就如同往常那樣。其實他的心里很亂,手也因為憤怒而微微發著抖。她從來也沒有受過這幺重的傷,從來沒有。他愛如珍寶的女人被如此對待,這令他無法忍耐。

「你知道這一點為何如此令人討厭?因為所謂游刃有余,即是說自己擁有比別人更多更多的東西。因為多到自己都享用不盡,所以有著足夠的余裕,所以不憚於失去任何,所以可以溫柔善良,所以可以高人一等般地施舍他人並從中得到滿足。然而對於生來便一無所有的人而言,你的這份溫柔只是一種殘忍的偽善,只是會讓他們知道自己離地獄有多近,離天堂又有多遠。」

魔王說話的同時以快得無法看清的速度向這個有著翡翠色眼睛的貴族青年發動了攻擊。若不是息風早有准備,恐怕會和懷中的女王一起被那黑色的洪流吞噬殆盡。即便如此,那東西還是擦到了他的手臂,明明只是輕微的擦傷,卻如同灼燒侵蝕般刺痛。

「比你幸福,還真是抱歉呢!」息風的眼瞳中閃爍著憤怒,平靜美好的翡翠湖畔也掀起了狂波巨瀾。什幺游刃有余,什幺溫柔體貼,什幺貴族的後裔,那些統統不過是他脆弱的偽飾。真正的他是什幺模樣,他最丑陋落魄的一面,她都知道並且接納了。

「……我……不要緊……息風……放開我……握緊你的劍……」女王在他懷中艱難喘息著,由於大量的血液涌上喉頭,就連聲音都是如此含混不清。然而或許是因為那一半屬於魔的血統起了作用,舒雲蘿被洞穿的胸口開始了極為緩慢的愈合,患處周遭的血肉一絲接一絲地粘連匯聚起來。

不會輕易死去,卻可以生不如死。

幸運,亦是不幸。

「阿蘿……你稍等片刻……馬上就會結束……」息風咬了咬牙將她緩緩放下來,然後握緊了風之約束迎著深淵之君走去。

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沒有人可以欺負他的阿蘿,就算是神魔也不行!

心念動時,風亦動,自劍尖,自指尖,自心間,自元素初始之地,自萬物混沌之時,凜凜冽冽,蕭蕭肅肅,徐疾變幻,無影無蹤。

風壓、風切、風暴……以武人之手,以繪者之手,以貴公子之手,為風賦形,兼具世間萬千變化,喚風神之名!

此刻,風起了,或者說,他即是風之本身。

吟唱,吟唱,再吟唱……風之約束亦拋卻了劍身的束縛,化作一道翡翠色的光,融入風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