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邪仙歌 第十回 闖林府 欲火難斷 直爆得菊花怒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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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高太尉養子高堅趁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林沖對拔陳橋驛之機,將林沖娘子張若貞並丫鬟錦兒逼入太尉府。這花花太歲強施淫威,終於得逞狼欲,將倆女雙雙玷污。他這一夜銷魂,竟同時殼得美婦少女,當真享盡人間艷福!志得意滿之際,見倆女均被奸至暈厥,便強行與之大被同眠,三人酣睡一場,不覺已過次日巳時。

各位看官,這高衙內雖是太尉之子,但無一官半職,一紈絝子弟,為何竟這般膽大妄為,連武官之妻,也難逃其手?只因徽宗玩物喪專,讓奸臣把持朝政,眾權貴大肆搜刮民財,窮奢極侈,荒淫無度,為所欲為,無法無天,才得結此孽緣,禍亂人欲。有道是平民百姓苟存活,公子王孫盡奢淫!卻不知惡因必結惡果,一百單八煞星隱現,天下將亂。

此時那場入夏雷雨早停,雲開日現,朝陽勝火,一抺艷陽,透入卧房之中,照在那張淫糜大床之上。高衙內左右雙臂摟著若貞錦兒,被那日照耀得眼痛,漸漸睜開色眼。他見兩具軟滑的香體在懷,倆女在他雙臂緊抱之下鼻息甜甜,睡得正香,下體那不倒巨物又被兩只小手緊緊握著,一時好不得意,不由暢快得奸笑數聲。

若貞錦兒睡得正濃,不知此刻窘境。這花太歲便輕輕縮入被中,將二女兩對雪白豐奶一左一右湊至嘴邊,只覺奶香入鼻,便左右開弓,輪換吸食四粒奶頭,直吸得倆女奶頭俱硬,竟在睡夢之中,雙雙發出「嗯嗯」吟聲。

他正吸到得意處,只聽房外朝兒輕聲唱道:「香過樓欄,一院春光明,和風抱女睡。花黃鬢彩,襦綺軟裙馨佩。憑闌眼闊,遠近是,綠蘿紅媚。尋滋覓味,與這般景色,添做情醉。」

高衙內聽得肉棒大動,心道:「還是朝兒曉事,知我心意!如此便再奸林娘子與錦兒一回!」

想罷,輕輕抽出手來,掀起春被,將倆女緊握巨棒之手輕輕拿下。他見若貞腿長腰細奶大臀豐,錦兒玲瓏嬌小花蕾初開,再見床單上仍留有處子貞血,色心更是大動!雙手輕輕提起若貞雪白雙腿扛於肩上,巨棒頭兒摩擦那微紅菊門,便要強逞淫欲!心道:「昨夜未能得享你後宮聖地,今早還想逃過此劫幺?」

卻聽秦兒一路小跑而來,與朝兒說了兩句話,在外輕聲喚道:「少爺,莫再玩了,老爺候得你久了,正惱著呢。」

高衙內吃了一驚,這才想起天色大亮,早到請安之時。他心中雖然不快,但一生福貴,全系於養父身上,怎敢略拂高俅之意。只得悻悻得放下若貞雙腿,淫淫說道:「娘子稍睡片刻,待本爺回來,再享娘子後宮!」

想罷便喚朝秦兩女使入內為自己更衣。

朝兒秦兒見床上躺著兩具祼身,相視一笑,雙雙唱一輕諾道:「恭喜少爺終遂心意,了此心願。」

高衙內笑道:「你等也費心了,要說了此心願,也不盡然,要勾得林娘子之心,尚需時日。」

朝兒抿嘴笑道:「以衙內之能,早晚接林娘子入門,還請衙內先去請安,莫惹老爺生氣。」

倆女服侍高衙內穿戴整齊,待他走後,秦兒向朝兒使個眼色,倆女輕推若貞錦兒,見她們已幽幽轉醒,便退出房去。

錦兒與若貞先後醒來,猛得瞧見雙雙一絲不掛,均躺在高衙內大床之上,想到昨夜丑事,頓時悲從中來,不由抱在一起,痛哭起來。她們一個是有夫之婦,深愛夫君,卻背夫失節,兩度慘遭奸淫;一個早有心儀之人,已定終身,卻痛失處子,被人霸占。倆女個中愧疚,一時均抽泣不絕。

若貞想到昨夜與高衙內極盡淫事,深愧於林沖,又覺對不起錦兒,更是哭得淚如泉涌,抽泣道:「錦兒……我對不住官人……也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害了你……我……我被那淫徒玷污……不如死了得好……」

哭罷跳下床來,便要撞牆。

錦兒連忙搶上,死死拉著她,也抽泣道:「小姐……我們都是苦命人……我也對不住張甑……但娘子萬不可尋死……如此更害了官人性命……」若貞猛然省悟:「若自己一死了知,官人必為自己報仇,怎逃得過高俅毒手!」

不由抱著錦兒痛哭:「我……我大節已失……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秦兒在外聽她們哭得甚悲,不由推門進來,勸道:「夫人錦兒莫再哭了,這便走吧。我們已得老爺吩咐,放你們還家,衙內斷不會再來滋擾夫人了。」

朝兒也道:「是啊,你們莫再耽擱,若衙內回來,想走也難了。此事已過,夫人也遂了衙內心願。我等絕不敢泄露此事,惹老爺生氣,丟了性命。」

若貞痛哭不語,錦兒淚眼朦朧,怒道:「你家衙內真不再滋擾我們?他,他如此強橫,怎肯甘休!」

朝兒知錦兒所言非虛,低頭不語。秦兒忙道:「衙內稍去便回,我們只因老爺之命,才敢讓你們走。再不走時,衙內回來,定生事端。」

若貞見地上滿是被高衙內撕爛的衣物,哭道:「我們……我們衣物不整……如何出門……」朝秦二女忙去偏房取了自己的衣袍肛兜,遞於若貞錦兒道:「且借與你們穿了,這就走吧。」

若貞心知這二女必是高衙內私養女眷,日日與他尋歡,卻穿其內衣還家,不由羞紅上臉。她白色雲裳雖然完好,卻甚是薄透,只得勉強去穿秦兒的肚兜。但那肚兜甚不合體,壓得雙奶緊綳,一時穿戴不上。

秦兒見狀笑道:「夫人不僅美賽天仙,奶子還這般大,撐得我那肚兜都要裂了。小奴見衙內玩女過百,無一能比得過夫人的,怪不得衙內失心般喜歡夫人。」若貞羞紅不語,秦兒幫她系緊背後系帶,若貞只覺呼吸甚難,羞道:「系輕點。」

秦兒笑道:「夫人莫將這紅肚兜撐破了,可要賠我!」

若貞也顧不得了,忙穿上白衣。那邊錦兒也穿戴好了,攙著她,倆女如驚弓之鳥,匆匆逃離這淫窩。

正是:失身失節亂穿衣,禍去禍來欲難消。

卻說高衙內轉入後堂,去向養父請早安。高俅平日雖少管他,但甚是看重禮數,此時早過巳時,只見高俅坐於虎皮椅上,橫眉冷眼瞧他。那高俅本就生得尖嘴猴腮,面帶凶相,這一幅冷眼,直看得高衙內背生冷汗。他忙跪在地上,唱個大喏道:「孩兒向父親大人請安!孩兒昨兒夜讀詩書,睡得晚了,請安來遲,萬望父親大人恕罪。」

高俅奸笑兩聲,怒道:「你倒嘴滑,休來騙我!昨夜又玩別家女娘,早忘了為父吧!」

高衙內不敢起身,他從未見養父如此嚴厲,知高俅最厭旁人騙他,冷汗齊下道:「孩兒確實玩得過頭,求父親大人原諒!」

高俅無生育,只此養子為後,故來甚是寵愛,不由口氣軟了,言道:「你且起身吧。平日你在外胡作非為,為父也不來管你。但你已是太師親點女婿,行事需留分寸。如今滿城風雨,人道你風流無度,你若再不收斂,遲早誤了為父!」

高衙內忙磕頭道:「孩兒謹記父親大人教誨!」

高俅見他甚至恭順,心中甚喜,站起身來道:「為父還要到白虎堂理事,你先回吧。我也不管你又勾得哪家婦人,先叫秦兒放她還家了。你也休要再作打算,莫逼得人急了,留下後患。」

高衙內聽林娘子已被放還,心中直叫苦,卻不敢造次,口中道:「是是,孩兒這就斷了與那婦人來往。」

請過安,高衙內匆匆回房,見林娘子和錦兒果真走了,不由滿腔怨氣,急喚來朝秦二女使,罵道:「你等膽子不小,如何敢讓老爺知道此事!」

朝兒秦兒嚇得跪倒在地,秦兒俯首道:「少爺息怒,秦兒一字未向老爺提,想是老爺久等少爺不來,從別外聽到風聲。」

高衙內尋思:「量你也無此膽。」

又道:「是誰走了風聲?老爺可知是林沖之妻?」

秦兒忙道:「老爺不知。今晨小奴見老爺質問陸虞候,虞候見隱瞞不過,止說少爺新得兩民家女娘,實是三情相悅。老爺知少爺風流慣了,也未多問此事,嚴令我放人,別生事端便罷。」

高衙內心想,原是陸謙那廝壞我好事,但這「三情相悅」四字,倒說得甚好。他心下稍寬,喜道:「你們起來吧。林沖是父親愛將,切不可讓老爺知道我已殼得林家婦人,惹他生氣。可惜只玩了兩美嬌娘一夜。」

倆女唱喏退出。高衙內在房中徘徊,如遺失寵物一般,仍不甘心,直把林娘子和錦兒叨念。

惱煩間,不覺已到日中,心腹富安求見。他此時好生沒趣,見富安來了,心中一樂:「他來必有喜訊。」

便坐在逍遙椅上,喚富安入內。

這干鳥頭進來,正要唱喏作揖,高衙內擺手道:「你是我知心腹的,免禮。可有探得那人身世?」

富安喜道:「小的奉衙內之意,連日探訪張尚鄰舍,實是費了一番周折。衙內真是諸葛現世,料事如神!果如衙內所料,那李貞芸確與張教頭有若大干系。」高衙內最喜旁人拍他馬屁,他心中得意,口中卻道:「你休要耍嘴,個中實情,快快細細道來!」

富安忙道:「他家鄰舍中,確無人知曉張尚底細。小人便扮作江湖豪客,引張尚說話,他嘴倒守得甚緊,不漏半點風聲。小的正沒奈何,巧在那日來一漢子,是他遠房堂弟,從孟州道來京省親。小的出了張家,藏在門外把望。也不多久,便見那漢子被張尚轟出門來。小的見他一臉憤懣,勸慰一番,問得那漢子喚作張青,江湖人稱「菜園子」。小的便請他吃酒,去近左酒肆開一雅座。小的投他所好,與他言談甚合,只把酒來灌他。酒吃到濃處,張青那廝以為我是江湖中人,話便多了。原來他在孟州道上爭些小事,一時性起,殺了光明寺僧行,到堂兄家避禍。不想張尚怕事,不敢接納他。小的見有機可趁,送些大銀給他作盤纏。他見我豪爽,與我稱兄道弟,小的再把話來套他,終將張尚生平之事,說與我知!」

高衙內大喜道:「那菜園子張青現在何處,可喚他來細問?」

富安道:「人已離京,他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要回孟州道上剪徑。好在張尚之事,小的已然盡知。」

高衙內點點頭道:「你這便說來。」

富安奸笑道:「衙內可知,那李貞芸,正是張尚前妻!」

高衙內「騰」得一聲,從逍遙椅上坐將起來,搓手道:「竟有這等事,那李貞芸,卻如何入了太師府?」

富安笑道:「衙內有所不知。那李貞芸,乃畫師李唐之女。二十多年前,李貞芸年芳十六,生得花容月貌,不僅書畫了得,又精通樂府音律,撫得一手好琴。張尚乃翰林圖畫院畫師張擇端之子,也是琴畫雙絕,與李貞芸青梅竹馬,互通音律書畫,兩情相悅。怎奈李氏之父李唐甚不得志,靠賣畫為生,嫌張尚無一官半職,不許倆人婚事。一日,李唐之畫被蔡太師瞧中,不久招李唐入太師府,任太師隨從。李唐突入豪門,受龐若驚,感激之下,便將女兒引見太師。太師被李貞芸姿色所迷,要納她為妾。李唐痴於揚名立萬,竟同意嫁女。李貞芸深愛張尚,抵死不從,稱只嫁張尚。太師以張尚作反畫為名,著開封府判他充軍孟州。當時張尚老父雖是翰林圖畫院畫師,卻將一生心血,盡付在上,正重病不起,張尚老娘也正染惡疾,實是護不得他。李貞芸無奈之下,答應蔡京送張尚老父老母終後,便嫁入蔡家。太師甚重孝道,便允了她。李貞芸卻帶著張尚雙親,私下逃至孟州,與張尚在那菜園子張青家成親,三年內先後誕下兩女,正是現今林陸兩家娘子!李貞芸生下二女兒後,張擇端突然病故,張尚又是配軍,夫妻倆在孟州過得甚是清苦,無力扶養兩女。李貞芸為兒女著想,終於返回東京,嫁與太師做妾,並立誓此生不見張尚,只求太師赦張尚之罪,給他一官半職,養活兒女。太師仍痴迷李貞芸姿色琴技,便答應了,赦?u>蘇派校菇飧鏨檬榛耍嵛拱艚掏貳q媚冢島眯Σ緩眯Γ俊?p>高衙內「哎喲」一聲,擊掌道:「原來如此。李貞芸竟是林陸倆家娘子的生母,怪不得如此相像!那據說先皇不喜,說是市井之作,但當今聖上,卻求之若渴,當真是價值連城啊!張李夫妻為何不賣了此畫,養活兒女?」

富安道:「據張青言,李貞芸剛誕下二女兒,那便被人竊去,下落不明。張擇端也因此急火攻心,不久便死了。」

高衙內「嘿嘿」奸笑兩聲:「我那太師老丈人,也是個風流人物,我作他女婿,正合他口。富安,此番你功勞甚大!當今聖上痴於書畫,來日若能找回獻於皇上,龍顏必然大悅!」

心中又想:「那李貞芸雖近四十,仍如花似玉,若能殼得她母女三花,平生再無憾事!但她是太師女眷,雖打入冷宮,仍是太師之妾,此事只作意想。岳廟菩薩之願,怕是難還。」

富安見高衙內神色游移不定,問道:「衙內思念雙林,不知小的那計,可成事否?」

高衙內哈哈大笑道:「不瞞你說,本爺昨夜已殼得林娘子和錦兒雙花,大稱我心!」

富安唱一大喏道:「恭喜衙內盡享人間艷福!」

高衙內苦笑一聲道:「可惜仍未勾得她心,倒叫她走了。」

那干鳥頭笑道:「以衙內之能,此事只需趁熱打鐵,早晚與她完聚。」

高衙內點頭道:「說得也是。朝兒秦兒,快設下酒宴,再喚陸家娘子、暮楚宛兒來,我要與富安暢飲一回。」

不多時,酒宴設好,張若芸、朝秦暮楚並宛兒悉數在旁候著。高衙內坐在椅上,一把抱過若芸,手撫豐胸,淫笑道:「娘子可知,你家親姐並錦兒,昨夜與本爺風流一夜,弄得我好生快活,此番你功勞不小!」

若芸被她摸得氣喘,嗔道:「衙內殼得吾姐身子,自是稱心如意,可苦了我姐妹倆個!」

高衙內笑道:「來日倒要與你姐妹大床共枕,方稱我意。」

若芸羞道:「衙內果然得隴望蜀,也不知吾姐可願意否?」

高衙內道:「早晚與你姐妹完聚。你尚未試過雙飛之樂,倒叫你姐捷足先登了。」

當下一邊吃酒,一邊將昨夜與若貞錦兒雙飛之事,說與眾人聽了。

若芸在他懷中嗔道:「衙內好生強悍,竟同時玩得倆個。」

高衙內淫笑道:「今日還要同時玩得五個!富安,你居功甚偉,待酒飯過後,便將宛兒賞你,我與陸娘子並朝秦暮楚共玩。我們八個,便在這房內,大爽一回!」

若芸聽到要在富安面前與衙內和多女做那羞事,不由甚是緊張,嗔道:「衙內,富安在場,妾身怎能做得那事,再說,朝秦暮楚是您女眷,妾身怎能,怎能與她們共……戲?」

富安也受驚道:「衙內折殺小人,小人怎敢碰衙內丫鬟!」

高衙內笑道:「有何不敢。娘子無須多言,今日定要叫你見識本爺厲害。富安,你玩宛兒一個,我玩她們五個,你我倒也比比,看誰先到那爽處!只是陸家娘子早晚做我小妾,你卻碰她不得!今日天熱,我們這就全把衣褲脫了,先吃酒飯,再去後房浴池共浴一回!」

若芸聽他當眾人之面許她做妾,芳心頓喜,再不敢拂他之意。富安也只好惟惟答應。

不多時,房內齊現八具裸體,八人裸身吃酒。當真是酒池肉林,荒淫無度!

這廂如何極盡奢淫先按下不表。話說林沖娘子張若貞攜錦兒逃離淫窩,倆女悲悲怯怯,羞羞喪喪,一路只顧回避路人眼光。

將近林府時,錦兒見間壁鄰舍神情各異,均以異樣眼光瞧著小姐,怕她支不住身子,忙攙穩了她,沖鄰舍罵道:「看什幺看,我家小姐身體不適,有甚幺好瞧,真惹人厭!」

對門王乾婆走出茶房,笑道:「哎喲,大上午的,錦兒姑娘發甚幺火。大伙關心娘子,才多看幾眼,既未做賊,為何心虛?」

一番話只把若貞說得幾乎昏倒。她羞紅上臉,低頭咬唇不語。

錦兒怒道:「甚幺做賊心虛,你莫瞎了豬眼,亂嚼舌根!」

王婆倒也不怒,笑道:「老身不瞞姑娘說,貧家賣茶,叫做「鬼打更」,專靠「雜趁」養口。老娘也不消三智五猜,只一智,便猜個十分。」

錦兒驚得合不上嘴,若貞聽到此言,也驚得抬起頭來,顫道:「乾娘猜得什幺?」

那王婆走上前來,撫耳輕聲道:「娘子莫怪老娘聒噪,你看你,只這一說,卻先慌了。娘子平日,不曾坐轎,也不曾隔夜歸家。昨兒卻都齊了。也不知是哪家貴人,轎抬娘子,今日方歸。娘子走得忒蹊蹺,回得恁蹊蹺,這俏樣兒,又似被人收了三魂七魄般。怕是尋那捱光漢子,老身這猜可准?准時,送些棺材本封口。」

若貞聽得眼框含淚,幾要失聲痛哭。錦兒見狀,罵道:「老咬蟲!沒事亂攪漿糊!我家小姐昨日雇轎省親,吃了些風寒,關你鳥事!若要四處說嘴,大官人回來,剪斷你舌頭!」

那王婆卻怕林沖,忙道:「你這雌兒,恁地不曉事,老身又不是孫武子,只是胡亂猜猜,何必惡語嚇我。」

言罷氣乎乎得,轉身快步走了。

若貞神情恍惚,推門進宅。錦門閉上大門,倆女拉下窗上布簾,雙雙抱頭痛哭。若貞哭道:「自嫁官人……不曾受半點虧……昨夜失節……如何對得住官人恩愛……此番又著鄰舍生疑……那些丑話……傳到官人耳中……如何是好……」錦兒也哭道:「小姐……我們都是苦命人……錦兒也對不住張甑……但小姐莫怕……那些閑人……斷不敢亂說……忍大官人生氣……」若貞又哭道:「若是那高衙內……還……還來滋擾……官人又不在家……被鄰舍瞧見……說也說不清了……」

錦兒顫抖道:「想他既已如願……當守信才是……只恨二小姐……為何這般陷害小姐……」若貞又抽泣數聲,想起往事,嘆一口氣道:「妹妹她……她出生之時,爺爺突然病故,爹爹……爹爹又是配軍,養不活我倆。我那娘親,只得……只得棄爹爹而去,賣身太師府。後來爹爹,便不喜家妹,不教她琴棋書畫。故她打小與我不睦……」當晚,錦兒為若貞做了晚飯,又燙了熱水。若貞勉強吃了幾口,忽覺身子骯臟,兩女相互洗凈身子,又痛哭一回,倒在床上,胡亂睡去。

錦兒慘失雛身,睡到半夜,不由坐起身來,想到張甑,又凄然落淚。若貞聽到哭聲,也坐起身來,知她失身之痛,更甚於已,忙軟語安慰於她。

錦兒靠在若貞懷中,哭道:「小姐……我本與張甑定下終身,如今……如今再配他不起……明日我便與他軟斷情絲,再不見他,此生只陪著小姐……」若貞知她痛處,緊摟著她,淚如泉涌,泣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可是……你怎能一生陪我,終要嫁人的……」錦兒抬起頭道:「小姐,錦兒從未有半分怨你。我本是苦命人,失身於人,也是天意。我意已決,明日,明日便去尋他,與他斷了關系!」

若貞見錦兒神情堅決,知她不願辱沒張甑,實是勸她不得,只抽泣不語。

第二日,若貞一身甚乏,睡得昏沉,竟睡過日頭,翻身下床時,早不見錦兒身影,知她必尋張甑去了,只得幽幽嘆一口氣。

正是:人間有情花失色,相逢時難別亦難!

話說錦兒一早離開林府,去間壁葯鋪約見張甑。

那張甑與錦兒定下終身,這兩日心情大好,正在興頭之上。他忽見錦兒飄然而至,不由大喜,忙搶近前來,正要搭訕,卻見錦兒一臉凄涼,雙眼哭得紅腫,更不正眼瞧他,直楞楞地盯著前方。他不由心中慌亂,問道:「錦兒,你容顰不好,是誰欺負了你,說與我知,定為你解氣!」

錦兒凄然一笑,率了率長發,仍不瞧他,只道:「今日前來,是來……是來告訴你,那日我一時沖動,所說之話,全不做數,你我緣分已盡,從此一刀兩斷!」

言罷轉身便走。

張甑胸口如受棒擊,他心慌神亂,忙一把拉住錦兒,急道:「你……你今天怎幺了,我做何錯事,便這般分手?」

錦兒羞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你快放手,拉著我干什幺!我還要回去給小姐做飯!」

張甑好沒來頭,怎肯放手,大聲道:「沒來由,如何便要分手?你且說個明白,若是我做錯了,你萬般責罰便是!」

錦兒流淚道:「你沒錯,是我錯了,從今之後,你休再以我為念……」

張甑急道:「這,這卻是為何,你不說個分明,我死活也不放手。」

錦兒嘆一口氣,一咬下唇道:「也罷,你既然想知緣由,今夜戌牌時,在牡丹園相會,我自會說個明白。」

言罷一甩手,淚奔而去。

張甑呆立半晌,如墜地獄。他失魂落魄,回屋倒在床上,心絞般傷痛,不由昏睡半日。待午時醒來,忽轉念一想:「錦兒平日甚喜捉弄旁人,這回定是試我誠心。想前日與她定情時,竟忘送她定情之物,故惹她生氣。若真要分手,為何又約我去牡丹園廝會?」

想罷,坐起身來,興沖沖取出家中銀兩。他不甚有錢,卻取了十兩大銀,跑到鼓樓名家鋪子,買了一條黃金嵌玉簪子。一路小跑還家,心道:「這條簪子,甚是精美,權做定情之物,錦兒必然喜歡。」

吃過晚飯,剛過酉時,他便耐不住了,兩步並一步,去牡丹園等錦兒來。

此時夕陽正紅,又適逢初夏,那東京牡丹園中,綠林參參,群花爭艷,當真是金明池上三春枊,小宛河邊四季花。靄靄詳雲籠紫閣,融融瑞氣照樓台。

他在牡丹園來回跺步,心中叨念:「我曾在此間對牡丹仙子立誓,若負錦兒,便死在牡丹花前。我既立此誓,定娶錦兒,終身不負!」

不覺之間,天色漸晚,一道殘陽墜去,暮輝盡散。牡丹園中,月上枝頭,夜蟲唏吟。張甑正反復誦頌那誓,忽聽小宛河邊牡丹花林內,傳出一女子聲音:「媽媽,蔡師師這名姓實是不妥,不如改作李師師吧。」

這聲音清清揚揚,如曉風撫柳,如清泉潤肺,直滲入他周身經脈,全身似要飄了起來。張甑正求牡丹仙子賜福,心里驚道:「天下竟有這般動聽之音,難道真是牡丹仙子現世,可折殺我也!」

他轉眼便向小宛河邊瞧去,但見花林之中,螢蟲撲爍,隱隱約約,立一紅衣女子,容貌只是隱現,但那亭亭玉姿,卓卓不群,已令牡丹失色,只看得張甑挪不動半步!

有詩為證:芳年聲價冠汴梁,玉貌花顏賽罕儔。要教龍顏貼香體,欲引群雄盡折腰。

那女子是誰?正是:說開月閉花羞合,道破雁落魚倒游!

話說葯郎張甑赴錦兒之約,夜候牡丹園,正向園中牡丹仙子誦頌情誓,忽聽河邊花林之中,傳出一女子聲音。這聲音如玄女降瑤池,令他心神激盪,不由轉眼瞧去。但見林中螢蟲飛舞,圍一絕色女郎。那女郎側身立著,他雖看不甚清,但見紅妝玉顏,卓然不群,身姿似非凡類。只這一眼,已看得他挪不動半步。他自慚形穢,不敢逼視,只豎耳傾聽。

聽那林中深處,又有一婦人說話:「蔡師師有何不妥,女兒為何要改本姓?」這聲音,卻是一個上了年紀之人。

那紅衣女郎輕嘆一聲,回話道:「那位太師爺位高權重,不也姓蔡嗎?李媽媽,明日女兒開樓,牌上書這名字,莫叫客人笑話,惹禍上身喃。」

張甑聽得暗自納罕:「太師爺?莫不是蔡京蔡太師?她如何為了開樓,便要更換本姓?真是奇了!」

又聽李媽媽言道:「女兒說得也是,既要在京里立萬,便須處處小心。但為何要姓李?」

那女郎道:「公孫道人早年告訴養父,說我姓蔡,但不說我生父是誰,只說我因孽而生,與江山社稷有緣,來日必得善果。我既是孽生,養父姓李,媽媽你也姓李,便叫李師師吧。這名甚是順口,聽著讓人喜歡。」

李媽媽喜道:「女兒國色天資,藝技無雙無對,今個又取這好名字。明日開樓,我與你招客,必叫那些好色男人,趨之若鶩,讓李師師之名,紅透東京。」

張甑聽到此外,心中頓時一涼,羞紅上臉,暗叫慚愧:「什幺牡丹仙子,原來是個賣藝妓女,慚愧啊慚愧!」

卻聽李師師言道:「世俗的,我卻不接不見。公孫道人法術通神,做不得假的。女兒既與社稷有緣,便不為錢財賣藝,定要在東京打下一片天地。媽媽你且聽好,女兒只去會那王公貴族、英雄好漢、重情重義之人。非此三者不見,不可墮了身價。還有一則,來者無論是誰,需繪得一手好畫!」

李媽媽嘆一口氣道:「都怨那道人說道,你又何必與錢財過不去?那三者,加一手好畫,你倒哪里去尋?」

言下甚是不喜。

李師師道:「媽媽不必多言了。明兒便傳話出去,就說女兒初來東京,不求黃金白銀,月樓設簾,只會有緣人。當真有緣,可得入簾見我身上花綉。到時女兒自行選人,媽媽只管迎客便了。」

李媽媽道:「若你選不對人,那不白獻了?」

李師師道:「我心中有數,不見到上上之人,不獻那圖。」

李媽媽念叨道:「也不知那道人,所說可准?莫騙了女兒,到頭一場虛空?」李師師道:「媽媽,天也晚了,我們回去吧。明早御街樓前,就掛李師師牌匾。」

張甑聽到吃了一驚,心想:「那可是當年張擇端大師手笑,蜚聲天下,這李師師,可真有些來頭!她這番賣身,端的與眾不同。雖在青樓,卻志存高遠。」

想時,紅衣隱去,不見蹤影。他正尋思李師師之語,只聽背後一女嘆道:「唉,你還是來了,可候得久了……」

正是錦兒。

張甑激動之下,轉身便將錦兒攬入懷中,錦兒卻推開他,冷言道:「不可,你我緣分已盡,此生勿再以我為念。」

張甑聽她口氣堅決,甚是驚訝,呆了半晌,忽然想起一事,從懷中取出那嵌玉金簪,遞與錦兒手中,笑道:「錦兒,你莫唬我。這條金簪,雖不是罕儔,但也甚是精美。你且戴在頭上,原諒小生這回。」

言罷作一長揖。

錦兒低頭瞧那簪子,突然痛哭道:「你……你又何必如此……我已是殘花敗柳,不干凈的人……你,你忘了我吧……嗚嗚」張甑聽得如中雷擊,顫道:「錦兒,何……何出此言?」

錦兒一咬下唇,淚眼瞧他道:「千真萬確!我是不潔之人,自己都不瞧不上自己,你這回曉得原由了!」

言罷轉身就走。

張甑一把拉住錦兒袖擺,急道:「卻是因何不潔,今兒你務必說個明白!」

錦兒立住身,抽泣道:「我已非處子,這下如你意了!」

接著,便將遭高俅之子強暴一事,告訴張甑。她只說自已被高衙內女使騙入太尉府,卻將林娘子之事,略過不提。

張甑聽得臉紅一陣,青一陣,咬牙切齒,心中直把高衙內罵了千萬遍,待錦兒哭述完要走時,內心早已下定決心。他拉過錦兒雙肩,也哭道:「錦兒,你當真受苦了!萬般不是,只怨高衙內一人!我張甑孤兒一個,自與你相交,便定下志願,非你不娶!此間多說無宜,走,你這就隨我回去,我與你成親!」

言罷,也不顧錦兒意願,拉著她便往家奔。

牡丹園離張甑葯鋪也不甚遠,倆人不時即至,張甑推開鋪門,拉著錦兒邁入內堂。只見卧房內除一床一桌,也無別物,只一神龕掛於床邊牆上,供著神農塑像。

張甑拉著錦兒站在神農像前,突然雙膝跪地,磕頭道:「神農在上,受小生一拜!你嘗盡百草,知人間苦味。小生與錦兒,自小孤苦,兩情相悅,不求顯貴,甘作貧芸薈草。小生無論錦兒受何委屈,絕不嫌棄於她,誠心相待,此身不負,若違此誓,天地不容!」

言罷連磕三頭。

錦兒聽那誓言,頓時淚如泉涌,俯下身子,抱起男首,痛哭道:「我失節失德,你為何……為何對我這般好……」

張甑輕捧臻首,見錦兒淚顏如花,玉唇如蘭,色憐生香,再忍不住,伸手撫乳,張口便去吻他。

錦兒豐乳受襲,一驚之下,忙推開他,避過臻首。她茫然地回望眼前男人,見張甑一臉愧疚,但一對眼睛盈滿著溫柔,正怔怔地和自己對視。

「張甑,你……」

錦兒低語一聲,見他一臉羞愧惶恐,心想他既深愛自己啊,一時憋不住,做出踰越事來,實是人之常情。讓她不忍說出半句嗔怪之語,心道:「難得他如此有情,我已是殘花,今夜便隨他一回,權當報答,也不妄他一番深情!」

想時,一只豐滿絕倫的乳房又落入他手中。一驚之下,她本能地張開嘴巴,輕呼了一聲。張甑藉此良機,一根火熱的舌頭闖進香腔,將她頑抗呼聲全然封閉住。錦兒不由嬌軀發燙,終於展放櫻桃小口,與他吻做一處。倆人情恣意切,一邊吻著,一邊雙雙站起身來,摟成一團。

長吻多時,錦兒纖手輕推,嗔道:「你且閉上眼睛,我自報答你。」

張甑聽言,一顆心怦怦亂跳,即刻閉眼。錦兒收淚,一咬下唇,下定決心,輕輕解開衣帶,片刻間,衣裳盡去,竟不著片縷。

待張甑睜開眼時,驚見整具完美無瑕的身子,完完全全赤裸在他眼前。但見她腮兒紅通通,臉兒粉瑩瑩,胸兒奶翹翹,腿兒白生生;又見錦兒那羞處,窄湫湫、緊搊搊、紅鮮鮮、黑稠稠,不知是什幺妙物。他初見女子胴體,不由全身熱氣蒸騰,如受火炙。

他似被人施了定身法兒,緊盯著她那羞處。錦兒清楚感到,他那目光溫柔中漸起變化,變得異常熾熱灼人。她又驚又羞,心跳開始加速,緊張得竟說不出話來。

倆人就這般對望,更沒有說話。突然間,張甑的臉再次湊近前來,當他那溫暖嘴唇觸及錦兒時,她惶惶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兩片朱唇剎時又被他封蓋,那根靈動的舌頭,不住在她腔內翻滾撩撥,叫她避無可避。那熱情誘導,還有從乳房傳來的陣陣快感,終讓她臣服,不自禁地貼身迎合,回應他的熱吻。

張甑此番吻得異常熾情狂熱,一邊和她親吻,一面把玩乳房。他手雖不甚重,錦兒仍是感到五指威力,時而揉捏,時而推擠捻弄,那股美妙舒服之感,真是說不出的美好。

強而火熱的愛撫,還有那強烈的男兒氣息,讓她神經受刺,幾要昏暈過去。

無可否認,張甑的愛撫讓她陶醉,完完全全墮進那美感之中。

一浪又一浪的嶄新快感,將她欲焰全然挑將起來。她的意志緩緩消失,再提不起任何抗拒力量。兩條優美的胳臂,亦在不覺間環上男脖,牢牢箍住他頭頸,生怕他就此棄她而去,抹滅了這難忘感覺。

錦兒雖已非處子,但一顆芳心仍顫抖著,開始胡思亂想。想到等會兒將要發生之事,竟然感到有點兒期待,可又有點兒害怕,心情雜亂而無章。就在她雜七雜八間,張甑突然抽離嘴唇,用掌抽臉,悔道:「你看我,這般唐突!未到那洞房之夜,怎能玷污你的身子。」

錦兒淚眼圈紅,拿住張甑手腕,搖搖頭道:「張甑,我不怨你……我這身子,本是你的!你適才說道,不嫌棄我的!怎幺這幺快,便就忘了。」

言罷,將張甑之手,拉向豐胸。

張甑喘著氣,將她一只渾圓飽滿的豐乳緊緊包容住,那種美得叫人發眩的感覺,使她細細呻吟了一聲。

欲潮包裹,她已經完全沉醉。錦兒對張甑鍾情已久,只想仔仔細細品嘗他的每次愛撫和親吻,任由他予取予求,需索無度地享受她的身體。

片刻間,強烈的快感猶如排山倒海般,錦兒根本無法抵擋,只能隨波逐流,任他擺布。他的舌頭,貪婪的指掌,令她渾身充滿色望。她終忍不往,口里綻出誘人呻吟,雙手緊掐男人堅實臂膀,一股深沉的渴望,慢慢在她下腹燃燒,淫水同時漫溢,滋潤了正在發熱的陰道,這是一股又甜蜜又折磨人的痛楚。

張甑更是欲火中燒,急急脫光自己的衣服。

他不似高衙內那般高大帥猛,有如白面書生,身體不怎幺強壯。但皮膚白白凈凈,卻容易給她帶來安全感。當她終於首次看到張甑那活兒時,內心微感失望。他那陽具也沒想象那般完美,長不甚長,粗度也算普通。她心中不由想到:「他那活兒比那淫徒,確也差得遠了。但他是我愛之人,再怎幺差,我都不在乎。」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再看張甑下身,他那肉棒雖不甚大,但此刻早已硬翹翹挺得筆直,尤其那顆頭兒,極似烏龜的腦袋,心想難怪常聽人稱作龜頭。

張甑呆呆鄧鄧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將她抱上床來,急巴巴趴到她身上。他壓著她,不住親吻她頸窩,挑逗那敏感耳根,還在她耳邊說著情話,讓她的渴望越來越強烈。赤裸的接觸,使她既舒服又感虛弱無助。

錦兒清楚聽見他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喚,在她耳畔喃喃言道:「錦兒,你真的很美。肌膚又滑又嫩,抱著你忒的是好!」

還沒說完,大手又移至乳房,溫柔撫玩,隨後用手肘撐起身體,又再重重壓下,險些將她壓得窒息。

就這樣移動一下,已低下頭來,整個腦瓜子埋進那乳溝里,雙手分握一對渾圓腫脹的奶子,同時開始親吻,還不時舔舐那顆敏感的乳頭,直到他張開嘴巴,含住那嬌嫩頂端時,一股難言的快感,剎時在她全身迅速擴散,當她才喘得一口氣,他的手已伸到下身,探觸那隱密桃源。張甑用手指愛撫那淫核時,她如被閃電擊中似的,身子不住地顫抖搖動。

「他……他真的想要我的命了!他怎可以用手指插進人家那里,還不停摳掘!」

在他肆無忌憚的采掘下,鳳穴里的空虛感變得越來越強烈,令錦兒感到羞不堪言。就在她舒服得一塌糊塗之際,張甑竟然停了下來,再次趴回她身上,雙手用力抱緊她,在她耳邊喘著大氣,急道:「給我?我要你!」

濃厚的男兒氣息打進她耳孔,癢癢的讓她有點耳聵。

她又喜又羞,不敢去看他,更不敢開聲回應。張甑將她兩條大腿往外分,佝僂腹肢,用燙熱龜頭碰撞那柔嫩穴門。

錦兒芳心狂跳,也知即將發生什幺。張甑胡亂擠挺,卻因偷吃禁果過於緊張,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反弄得錦兒更加難受,讓她更渴望他馬上進入她的身體。

「阿甑……」

錦兒雙手圍上他脖子,輕喚一聲。

「錦兒,你幫一下我,快要急死人了。」

他粗嗄的聲音又再響起。

錦兒被那堅硬活兒不停親吻著玉門,那種感覺比之熱吻更來得熾盛火辣,更讓人暈眩。聽到那話,錦兒如中魔咒,竟然不加思索,徐緩伸手到他胯處。當她生平首次握住張甑那根又燙又硬的小寶貝時,整顆心嚭嚭地跳個不停,幾乎要從口腔跳將出來。

錦兒真想大罵自己一頓。第二次和男人做這羞事,怎能如此不要臉,不但主動用手去摸那活兒,還無恥地為他引路。實在太丟人,太過淫盪了。

張甑在她牽引下,肉棒輕松撐開那羞處,一分一寸的徐徐往里面推進。他那陽具並不甚大,錦兒又受高衙內那驢般巨物開墾過,小穴很容易便容下肉棒。輕微的進入感,比之前夜高衙內那神物帶來的爆滿脹塞感,雖差得甚遠,卻也讓她有些期待。

雙腹相貼,讓她很快清醒過來:「啊,怎這般便盡根了……尚不及高衙內一半!」

她睜大眼睛,禁不住搖頭呼叫了一聲:「再,再深些!」

想到高衙內,一股叛逆羞意,直傳到脊髓的反射中樞,令鳳穴產生強烈收縮,一陣接著一陣,把入侵者牢牢包裹住。

「錦兒,你那里動得這般凶,可覺難受?」

張甑憐惜地盯著她說。

錦兒頓時一臉緋紅,剛才那陣痙攣,實是因高衙內而起。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不難受,你只管享用便是。」

此時她方才知道,前夜高衙內強暴她時,那股充實的脹爆感,簡直超乎常人,遠非張甑可比。一想到高衙內,她頓感又是驚懼,又是刺激。張甑粗魯地捧住臻首,用嘴唇堵住雙唇,下身開始抽送起來。

「嗯!」

這抽送雖遠不如高衙內強悍,但龜頭磨蹭肉壁的感覺仍相當美妙,她希望他永遠不要停下來,繼續用這個方式肏弄她。

片刻之後,錦兒只覺越來越美,淫液也越來越多。不知不覺間,口里開始發出急促而丟人的春吟,一面晃動身子,迎合著他在自己羞處進出。

張甑動作逐漸加快,似乎不想讓她有喘息之機。他用力親吻她,手掌貪婪地把玩乳房,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沖擊著她,令她渾身燃燒起來。只能用身體緊緊攫住他,呼喊著他的名字,心中卻漸漸幻想起高衙內那根巨物。

張甑激動地抬起頭來,望著那張美得讓人心悸的臉孔,腰板一挺,龜頭立即又擠進桃源里去。

火辣辣的充塞感,令錦兒發出一聲細碎的嚶嚀,隨覺肉棒猛的一個深進,整個甬道已將外物包裹住,接著而來的,卻是一記接一記的無情抽送。

張甑拋卻溫柔之心,每次出入,下下露首盡根,瘋狂地做著抽送運動,如此便是一百抽。

錦兒在洶涌澎湃的進擊下,幻想著別根陽物,開始感到越來越美,越來越見舒服:「他那長度確遠不如高衙內,龜頭也遠沒衙內的碩大肉厚,粗度更是差強人意。但我愛他,愛他,若他也有那般巨物,也就好了!」

錦兒不能否認,高衙內的粗長,確實能帶給她一種瘋狂沖激,尤其每下深投,總會戳刺著深宮,教她又酸又痛,更能將她的欲火挑得陰水噴薄而出,讓她迷醉其中。她那次,便被高衙內肏得高潮迭起,奸至脫陰。張甑卻不一樣,根本無法觸及花心,她只能依靠幻想,去追尋高潮。

「錦兒,我對你說,我定要娶你,不讓其他男人碰你!」

張甑瞪視著錦兒,實是痛心疾首,下身不停地奮力抽搗。

「我……我現在已……已非完壁……啊……再深一點,求,求你!快……再快一點……別停!」

錦兒給他連連抽送,想到失身高衙內那巨物,渾身抖動個不停,禁不住用雙手抱緊他:「用力抱住我,我快……我快不行了……」

張甑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一面把玩豐乳,一面加緊抽送:「你是屬於我的,永遠是我的女人,不要離開我,不可以……」

「不是,我……我再不是你的女人,天啊!快……快到了……」

「丟給我。」

張甑咬牙切齒道:「丟給官人。」

「你不是我官人!」

便在此時,張甑突然加快了節奏:「官人要射給你了,抱緊我……」

「阿甑……別,不允你射進去!」

強烈的泄意從張甑的深處萌生,讓他渴望的高潮即將要來臨了。這是張甑次與女人歡合,他不知錦兒此時正值高潮邊緣,實在忍不住了,口中叫道:「錦兒,對不起,我要射了!」

錦兒實不想他此刻就射,雙手緊緊抱著男人,動情地呻吟著:「阿甑……我……我還沒到……不要爽出,等一會!求……求你……」

還沒說完,溫熱的種子已撒在錦兒體內,張甑攀上歡愛巔峰,直沖雲霄,向燦爛星空奔去!錦兒順從地用雙手纏繞著他,感覺體內陽具一抖一抖的噴發著滾燙的精華,也不知他泄了多少,只知道他不停泄陽,一股接一股,終讓她感到男人肉棒劇烈抖動,噴出最後一滴陽精。尚未達到高潮的她,卻不想就此終結,仍是用盡氣力抱緊他,無助地扭動著傲人的身體,渴望繼續愛撫。

時間過了老長,錦兒見張甑仍無動靜,她吊在半道,不覺略感不滿。待從激情中恢復過來,發覺張甑已不再愛撫她身體。

「唉。」

她嘆了口氣,心道:「我已報得他的恩情,還多想什幺。我是不潔之人,只此一夜,終不能與他廝守……」

她看了一眼身旁熟睡中的男人,偎依在他懷里,與他雙雙沉入夢鄉。

古人有首單表這場恩愛:青山隱隱水迢迢,夏初春深花獻嬌。

淫情汲汲身俱醉,愛液滋滋欲難消。雲雨蜜意酥似髓,為報郎恩纏如膠。痴人盡享還情夜,玉女何時過姻橋?

錦兒還情報恩,終與張甑交合。卻不知隔壁林府後院,這晚更有一場艷事發生,是何艷事?

有一首為證:煙繞浴水月籠沙,月夜強闖婦人家。良女不念失身恨,隔屋猶唱後庭花。

何言「隔屋猶唱後庭花」?諸位看官莫急,話分兩頭說。

再說京城美婦林沖娘子張若貞。當晚錦兒告假去會張甑,若貞含淚許了。她失身高衙內,又害了錦兒,一時憫愧神傷,丟了魂去。

待錦兒走後,她獨坐床前,只覺孤獨無依。此時窗外月朗星稀,夜蟲唏吟,更增凄涼之意。諾大的房間原本是與林沖恩愛之所,如今身已不潔,更遭鄰舍嫌疑,不由深感愧對夫恩,這日子可如何熬。

若貞心下凄苦難熬,靜心不得,如開了醋醬鋪,咸的,甜的,酸的,苦的,一發都滾出來。她淚水又出,軟軟躺在床上想早點安歇。誰知一躺在床,前夜被高衙內恣意奸弄之景,竟抹之不去,獨自哀嘆:「想爹爹當年,本是作畫之人,無半分槍棒本事,只因娘親賣身太師,這才做得教頭。爹爹時常念叨,來日嫁女,定要嫁個好本領的,方才護得家眷周全,故將我嫁與沖郎。不想我家官人雖使得一手好槍棒,卻也護我不得。哪日在妹妹家,竟遭衙內突施強暴,失身失德,卻又不敢說與官人知……我的命……竟這般苦……」一想到高衙內那驢般巨物,尤如魔咒上身,羞處竟不自禁地發熱起來,又想:「衙內那活兒,卻也太過粗大強橫,那日在妹妹家,他強索我身子,變換多少姿勢,他竟又為了我,強自忍住,不到那爽處……以致害病……後在他府中,竟又被他淫戲一夜。他雖是強行索取,但兩次均弄得人家……弄得人家……如成仙般快活……」。

她面紅耳赤,一顆心跳躁不安,只覺身體有些不適,似病非病,似痛非痛,似癢非癢,卻總覺不甚舒服。那晚與高衙內盡試二十四式之景如淫畫般緩緩浮現眼簾,這不適便更加重了。

若貞剛二十滿三,正值含春妙齡,欲念理應非常強烈,此乃人之常情。加之林沖肉棒也不甚大,平日痴於槍棒軍務,不近女色,即使偶有興致,也是月余方行一回周公之禮,且按圖索驥,也不待春草霪雨、上來直接玉龍搗淵,點到即止,往日交合便如例行公事,毫無享受可言。倆人相守三載,若貞竟未懷得兒女,實與此有關。

早在岳廟求子受辱之前,她便與林沖月余未行過房事。岳廟事發後,也不知林沖是否心有嬚縫,竟又連月未與她歡好。一妙齡少婦,三月未得房事,近日終於兩度失身強悍淫徒高衙內,他那床技手段,怎幺不令若貞有所觸動。那日在陸謙家中,那淫徒雖對她施以強暴,但那活兒端是神物,那交合之術,又極盡手段,雖最終未得泄陽,卻讓若貞平生次暢快淋漓,高潮迭起,舒爽之至。方知男女之事竟是如此勾人心魄。前日在太尉府中,雖仍是受迫與他歡好一處,但那霸道的手段,持久的抽送,多變的交合姿態,更是讓她抹之不去,閉眼即現。一想到那一整夜的銷魂熬戰,從傍晚直至深更,長達三四個時辰,變換二十余姿態,後又與錦兒共效於飛,倆女竭盡所能,才讓他將固守多日的陽精爆泄體內。那晚失身,雖是受迫,卻當真是平生未有之美。

若貞雖深愧林沖,但身體自來敏感,不由憶景生欲,一股躁動之火從心里猛然升騰,盤旋而上,化作一條青蛇行走全身血脈,一層香汗透體而出,下身酥麻的感覺已是壓制不住、洶涌而來。

她越想越怕,只覺燥熱難當,勉強從床上坐將起來,口中羞羞念道:「怎幺一想到那惡人,便這般不適?左右錦兒不在,不如清洗一回,先自行壓一壓。」

想罷脫去雲裳肚兜,放在床上,赤著身子,轉入後堂浴室。見錦兒早燙好一大鍋浴水,便盡舀入浴桶。這浴桶甚大,足夠兩人共浴,便又舀些冷水,攪和舒適了,在熱火中撒些花瓣,放上搓身浴棒,喘一口嬌氣,緩緩邁入桶中。

浴房內煙霧繚繞,花瓣漂於水面,若貞香體浸入浴水,熱氣盈身,孤獨感頓時盡散,但體內那份不適,卻難以遣散。此時四下里既無旁人,若貞便無所顧忌,自顧自地回憶,腦海盡是兩度失身之景,仿佛又回到陸家卧房與太尉府中。高衙內那強橫巨物,那無比的持久力,那一招招媾合之姿,一記記有力抽送,一句句淫聲浪語,一次次激情熱吻,竟如回放一般,攪得她頭昏目眩,全身燥熱,不由雙手輕撫碩乳,想要舒緩體內積欲。

她自顧自地輕揉碩乳,更覺腦中淫思難斷。想到前夜為高衙內賭賽「首位交合」,當時她雙手並用,也只能手持那巨物半截,口含那碩大前端,羞處卻被男人舔食,雖竭盡全力,仍是比衙內不過,最終還是輸了,只得自坐蓮台,自行失身。她不由雙手加重搓乳,口中喃喃念道:「我……我這是怎幺了,衙內那活兒這般大,光一個大龜頭兒,便要撐爆小嘴,加之他玩女無數,連妹妹也醫他不得,我又怎能贏得了他?唉,他先奸家妹,又兩度強索我身子,卻這般想他,實是……實是愧對官人……好不應該……」她想到林沖,更覺緊張羞愧,全身顫抖,雙手便去捏那乳頭,頓時麻癢難當,雪乳膨脹欲爆,乳頭俱硬。「嗯!嗯!」

她重重地哼出聲來。她悶哼多時,仍散不去體內燥熱,口中不覺罵道:「我……我怎能這般淫賤,不顧官人。」

當下便右手撫乳,左手舀一瓢水,往臻首上淋去,想要沖醒自己。她一瓢瓢淋在頭上,卻覺如水澆油,更助火勢,體內所積壓羞辱和欲火只是更重更強。

若貞著實難以消火,索性將瓢兒丟在地上,拿起水中差身浴棒,羞紅自語道:「左右無人,官人又不歸家,便,便用這浴棒,壓一回火……」言罷站起身來,左手自搓雪乳,右手持著浴棒,插入雙腿根間,緊貼肉穴,頓覺周身酥麻,如貼肉棒,肉臀不由自主顫抖起來。她又緩緩坐於桶底,雙腿交叉,將浴棒緊緊夾實。那浴棒長近尺半,粗如人臂,與高衙內那巨物一般粗長,頓時令她又去想兩度失身之景,心中雖然羞愧,口中卻喃喃嗔道:「只是以衙內略作幻想,也無大礙,旁人又不知曉,怕甚?只消了火便罷……」想罷,右手來回抽送浴棒,令棒身摩擦風穴,頓時全身舒適,口中春吟有聲,左手更是加重搓乳。

她此時已心無旁騖,只顧自給自慰,春吟陣陣,一身雪白胴體,也逐漸泛紅。卻不知浴房門簾,早被人偷偷掀起,正瞪大一雙色眼,凝神窺視聽吟。

那人是誰,說不得,正是高衙內!

有首好事詩單表這段孽緣:淫徒施技攝女心,余溫撩發貞婦魂。欲火難斷食知味,色膽包天盡窺春!

高衙內如何入得林府?原來自林娘子脫身太尉府,那花太歲既嘗妙物,怎能就此甘心,雖整日與若芸並五女使淫亂,但他心有旁系,便泄不得身,到不了那爽處。

今日吃過夜飯,這登徒子又與眾女共浴,令若芸坐於跨間,背靠著他,自行用屄穴套那巨物,五女使一絲不掛,在水中為他按摩周身肌肉。

高衙內雙手從背後把持若芸那對豐乳,大棒被若芸套得甚是舒服,卻心不在焉,口中只把林娘子念叨。

若芸早到巔峰,已是無力再戰,那五女使也是被淫戲一日,無人再敢接戰。

若芸知再這般下去,必被肏到昏死,又聽他口中不住提及姐姐,不覺心中有氣,她雙手扶住男人撫乳的雙手,屁股輕抬輕放,嗔道:「衙內兩日來,肏得我們全都要死了,卻不得泄身,口中只顧念著姐姐。衙內常自誇色膽包天,肏女無數,已令姐姐食髓知味。林沖又不歸家,只姐姐並錦兒守房,為何無膽去林府廝會姐姐,卻把我們作姐姐替身?」

高衙內聽到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從水中站將起來,抽出巨物,淫笑道:「你莫激我,正想此事呢,朝兒秦兒,速與我更衣,這就去會林娘子!」

若芸脫得身子,喘口嬌氣,嗔道:「衙內莫要生氣,實為您好。若我姐當真食髓知味,今夜衙內當馬到功成!」

秦兒一邊為他擦身穿衣,一邊憂道:「老爺吩咐過,莫再滋擾於她。少爺不怕老爺責怪?」

高衙內早耐不住性子,只道:「你們休要再勸,當為我嚴守此秘,不得讓老爺知曉,若走漏半點風聲,當心腦袋!」

若芸並五女使胴體哆嗦,齊唱喏道:「我等自當緊守口風。」

當下高衙內穿戴整齊,見天色已暗,便獨自一人,趁著夜色,向林府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