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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一瞬間,便被那個一身酒氣的男人迎面狠狠地撞到了。

嘶,好痛。她踉蹌了一步,感覺自己肩膀怕是要青上一塊。

「艹你媽,瞎了么走路不看路!」那個男人雖然已經醉得滿臉通紅,但五官仍能看出還頗有分英俊,領帶隨意扯開著,反而顯出落拓風流,可是一張口便是滿嘴噴糞。

柳寅七雖然並不軟弱,但和一個醉漢爭執也實在沒什么意義,而且危險性也很大,她忍住氣,避開一步。男人罵罵咧咧地摸到房門開了門,房間里似乎有人迎了出來。

「你怎么喝這么多……」是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房門很快就關上了,酒店的隔音效果很不錯,一切聲音都被房門干脆利落地斬斷,像是剛才那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那個男人就住在柳寅七房間的斜對面。

剛才他撞了她一下,而且一看就腳步虛浮,陽氣不重,應該要沾上兩三天霉運了吧。也算活該,她暗搓搓想。

「滴。」

房門打開了,早上被她弄亂是被子已經被重新鋪好,除了她的背包孤零零的躺在桌子上,便沒有了任何人氣。

睡覺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了。。。

☆、酒店(二)

半夜,柳寅七便從噩夢連連間驚醒了。

剛醒來,她就覺得有什么東西在黑暗中盯著她。冰冷的,好奇的,貪婪的,垂涎三尺的目光,或許並不止一雙眼睛。

她感覺身周冷得過分,手腳簡直像是剛從冰庫里剛拿出來接回她身上,僵硬得幾乎無法移動。這並不是單純的錯覺,而是溫度真的因為什么原因降低了,但在這種夏末仍微熱的晚上,也不太可能會突然來冷空氣降溫。

好在裝著初隱的包就放在她枕邊。她努力一寸寸挪動手指,抓住了包帶。似乎像是觸碰到了一個熱源般,她僵硬的指尖到手腕逐漸解凍,力氣重新回到她身上。

她盡量快速地拉開包的拉鏈,將初隱取了出來。當初隱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時,四周的溫度略微回升了一點,她披著被子,將它抱在了懷里,輕輕觸摸著劍身上的紋路與刻字。初隱沒有刀鞘,但是她並不擔心會被劃傷,這把劍剛剛被交與她時,她便感到一種特殊的安心與依戀,她一路都與其不離,甚至覺得能夠感受到它的情緒。

柳寅七並不認為一把劍擁有情緒是一件奇怪的事。

突然,初隱開始顫動起來。很輕微、幅度極小的振動,但是對與她來說卻是清晰得過分。

幾秒鍾後,她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短促而轉瞬即逝,卻又撕心裂肺。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聽力一直很好,而且處於神經高度緊綳的狀態,可能並不會聽到這個聲音。幾乎是本能的,她想起了斜對面房間那個在門里一閃而過的女人。

她的心開始狂跳起來,懷中的劍也開始震顫得越發厲害,幾乎像是她的第二個心臟。

她努力豎起耳朵注意著動靜,卻什么都沒再聽見,安靜得仿佛日月皆已歸葬,世界間唯空余她一人。而且,她感覺黑暗中盯著她的東西越來越多了。

她這才想起來開燈,好在開關就在床頭,床頭燈吊頂包括廁所燈她都一股腦全按亮了,整個房間被濃郁的光亮所充斥,她的眼睛一時沒法適應,眨了半天才睜開。但是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卻並沒有散去,只是略微畏縮了些,盯著她的目光被光掩蓋住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