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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樣子,聞悅並沒有害怕厭惡的神情,那她也不需要擔心了,只需要處理另外一個便好。

葉習沐伸手將一旁那只一直在試圖把自己縮小到無法被發現的小鬼揪到了身前。

「是……它打……我……壞……」

小鬼雖然是黑乎乎一個圓團,卻也是生著面孔,眼睛嘴巴都齊全,眼睛黑洞洞的幾乎與身軀融為一體,嘴巴則是一條縫,說話時便會露出白生生晃人眼的尖牙。而它說的倒是人話,說的還不順溜呢,便先惡人先告狀。

葉習沐不理會它,直接將它的面孔那一面摁到原型住它的那個木牌上。

「哇嗚嗚嗚……救……救……我……」

雖然小鬼的體型看上去遠遠要比那個不足巴掌大的木牌大,而且還在不停地拼命掙扎,在葉習沐手中卻如同一個膨脹的塑料袋或是煙霧似的被輕輕松松地全塞進了應該是實心的木牌,仿佛是魔術師的伎倆。

而木牌的表面也隨著重新浮現出了一大團陰影,正在不安分地扭動著。

然後葉習沐飛快地在木牌上貼了一張符紙,這張符紙比她平時用的最多的破厄符要小一圈,紙張顏色也有著細微差別,是專門用於縛靈與加固陣法的。符紙在貼到木牌上的幾秒後,便從底端忽的燃起了青色的火苗,火舌溫柔而熱烈地舔舐過整張符紙,符紙頓時便化作了灰燼。

在加固了困住小鬼的牢籠後,她順手便將木牌丟給了柳寅七保管。

這小鬼身周的怨氣在這幾番折騰下已經散了七七八八。它本是酒店那個慘死的女人腹中的胎兒,當時黑化異變應該是受了它母體的影響。它的母親死時除了怨恨,還有著希望保住自己孩子的心願,因而才會將男人新死的魂魄以及附近的游魂都強行抓來供給小鬼吞噬,甚至包括自己,最後也被當時完全異化失控的小鬼所吞噬了,但當怨氣散去,小鬼實際上到底也只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嬰兒而已,甚至還沒來得及活著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

她想著繼續用木牌將小鬼溫養一段時間,找機會可以讓它超度投胎。

「誒……它要是再跑出來闖禍怎么辦?」柳寅七很擔憂。

「逃不出來。」葉習沐很淡然,她專門加固了封印,要是還能再隨便逃出來她就不姓葉。

自信得理直氣壯,卻又讓人信服,讓人覺得可愛。

柳寅七覺得自己可能有點毛病,怎么樣的葉習沐她都覺得有點可愛。

等葉習沐與柳寅七離去後,屋里便只剩下聞悅與掃帚怪了。

葉習沐在離開時拔走了那個立在門口的幡旗,所以現在掃帚怪是已經可以自由移動的。

聞悅小心翼翼看了它一眼,在日光下它看上去倒不是黑色的了,而是類似於土黃色,這或許是它最像掃帚的地方。

結果掃帚怪立即撒丫子躲到了雜物櫃後,可惜它沒想到自己的個頭要遠遠高於那個不到一米的櫃子,上半截身子傻傻地全露在外面。它的上半截軀干很細,腦袋上卻帶著一個大的有點誇張的斗笠,瞧著莫名顯出一種可憐巴巴的感覺來。

她有些想笑,但還是怕會嚇到它,也不走近,只是招招手。

「嗨,我是聞悅。」

掃帚怪的腦袋縮了縮,頭上的斗笠差點滑下來,半響,它才緩慢而遲疑地開口,依然是無法聽懂的語言,卻溫柔如鯨的低喃。

「嚕啦啦嚕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