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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寅七的語氣逐漸認真起來,「當時你被那個男人抓住,我真的嚇壞了,感覺自己特別沒用,後來黑貓讓你沒有受到傷害,所以我才特別想感謝它。」

她害怕葉習沐受到傷害,更甚於自己。

葉習沐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柳寅七的感情濃烈而真誠,讓她無法躲避。外人總覺得她冷靜而淡然,實際上她並不是很會處理感情。

她算是被葉一帶大的,但是葉一對待她的方式其實有點古怪,若近若離般,對她總是笑嘻嘻而不著調的,然而當她稍長時,才意識到自己並不解葉一,譬如葉一走遍萬里江山到底是在尋找集什么,譬如葉一是否會也有著喜怒哀樂,會掛念什么,擔心什么,而不是永遠像是只是在看過人生戲劇。而且葉一總是會在她逐漸開始對其產生依戀時,便毫不猶豫地離開,消失不見,葉習沐習慣了被遺棄。她對他人多是難以產生信任的,眾人都只不是過客,這一段路一同並肩行走,到交叉路口便會自然分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也是她一直所信的准繩。

然而,她在幻境中被怨念壓抑所困時,卻本能地想起了柳寅七,相信柳寅七不會離她而去。

這種莫名其妙的信念,是怎么根植到她的心底的呢?她又想起了那個吻。

這些紛雜的念頭一直持續到了晚上,臨睡前,葉習沐嚴肅地向柳寅七表示,她們應該分房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點短小,好困困,先睡了。

明天七夕了,旁友們做好被虐狗的准備了么?

☆、扭瓜

柳寅七大驚失色,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做錯什么了么?」

雖然葉習沐家有一間長久沒人居住的客房,但自從柳寅七住在她家後,她們一直都是睡在同一房間里的,最開始是因為柳寅七在酒店受到驚嚇後害怕一人獨處,後來便是慢慢習慣了,自然而然的一直沒提過要搬房間。

柳寅七的睡姿一向很好,一晚上睡到天明手指都不一定挪窩,而葉習沐,雖然會踢被子,但是也不至於亂滾,而且這張床本就相當的大,兩人一起睡了這么久也相安無事。哪怕柳寅七後來冒出了一些不明不白的小心思,但是她慫啊,那點微弱的火苗被強摁得只能可憐巴巴呆在最底部,溫柔又殘忍地慢慢將每一次沖動燃燒成松軟脆弱的灰燼,填滿了身體,一碰就碎成粉渣,一吹便飄散無蹤,只在指尖留下一點點黑痕。

小心思積攢這么久了,柳寅七也只敢在確認葉習沐睡熟後悄悄往她那邊挨一點,或有意無意地碰到一絲胳膊腳尖,或是清晨趁葉習沐還未醒來時長久地凝視她的睫毛在面頰上投下的清淺陰影,偶爾膽肥了偷偷伸手輕輕輕輕地摸一摸,然後在一個任何即將蘇醒的預兆中快速縮回去。

難不成她都這么小心,還是被葉習沐發現了?

「不是……」

「那你是嫌棄我了么?」柳寅七可憐巴巴。

「沒有……」葉習沐被這小姑娘的眼神一望差點就心軟了,她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不成說是因為她介意自己做的夢?

她有看過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雖然覺得里面有些東西寫的蠻扯淡,有些地方簡直像色.情讀物,但是她還是比較認同其中關於「夢是人內心欲求的投影」的觀點。夢中往往會有很多紛亂的,古怪的,甚至滑稽的情景因素,然而剔去皮毛筋骨,最後顯露出來往往只是被掩蓋的最本質內心,或陰暗,或羞恥,或躲避不肯承認,但到底仍是最真實的念想。

所以,她夢到柳寅七吻她,是因為她的心在期待什么?

「那能不要趕我走么?我一個人會害怕。」柳寅七繼續可憐巴巴。

葉習沐已經跑遠的思緒迅速被扯了回來,等下,這話說的,怎么感覺她像是趕女友出門的負心漢?

「我就在你隔壁,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