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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更是讓人想不起來有什么變化,永遠是一張冷淡而無表情的臉,連聲線都是極淡的,幾乎像是故意讓人難以讓人對她產生額外的印象,就算想起,也只不過是在紙箋上留下的一道輕輕水痕,難以嘗試繼續接觸了解。

這是聞悅對葉習沐的評價,講給柳寅七聽時,柳寅七只覺得寫東西拿筆桿子的人描述事物時的用詞真是有點奇怪,都弄不太懂其中的意思。在她眼中,葉習沐的面孔明明鮮活得過分。

葉習沐瞳孔的顏色比常人要略深一些,差不多是水墨的黑,看向人時,目光從不會搖晃閃避,從而顯得略有點逼人,但當她閉上眼時,側臉便會顯得格外溫柔;葉習沐習慣皺眉,輕輕地,短促地表達自己的不滿,讓她偶爾會擔心會不會因為總皺眉而長皺紋,但是她仔細看了,皺紋沒有,倒是發現眉梢有一顆小小的痣,據說眉上有痣的人聰明……

柳寅七就這樣凝視著這張面孔,不知過了多久,也不嫌膩味。然後,葉習沐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深黑的瞳孔,冷靜而清醒。她其實在幾分鍾前便醒來了,察覺到柳寅七正盯著她看,一時沒好意思睜眼,結果沒想到這小姑娘頗有要看她看到天荒地老的意識,才實在沒忍住,出聲問道。

「你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被抓包的柳寅七一時沒反應過來,張口便說。

「……」

葉習沐還沒聽過這么實誠而理直氣壯的理由,差點被噎得臉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柳小朋友一直嘴甜得可以,穿著睡衣拖鞋出門買菜的大媽都能真心實意地誇面色紅潤,神年輕,可等誇上自己時她總覺得莫名有些羞澀。

更何況,她們現在眼下的姿.勢似乎也有些不太對勁。葉習沐一向是不習慣與人親近的,與他人肢體上的接觸也都盡量避。她昨晚睡覺時其實是沒有抱著柳寅七的,只是因為衣服被抓著,所以靠的很近,但就只是睡了一晚,怎么就……嗯,應該是因為被子被蹬掉太冷的原因。葉習沐安慰自己,然後故作鎮定地抽出自己的手腳,坐起身來。

雖然面上一片什么都沒發生過我已經失憶了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尷尬得都想鑽地縫了。

好在柳寅七馬上轉移了話題,「我怎么在這里?」

她剛剛就發現了,這不是客房,而是她睡了快兩個月的主卧。

「你昨晚一直抱著我不放,我沒辦法,就把你扶過來了。」

葉習沐實力甩鍋,這可不是她耍流氓。

「唔……那我的睡衣?」柳寅七眨眨眼。

葉習沐面不改色,「我怎么覺得這個對話有點熟悉?」

柳寅七差點笑出聲。

今天是葉習沐日常上課的一天,柳寅七便是日常看店買菜燒飯。

黑貓在昨天吃完小魚干後便離開了,沒有做任何評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准備下次再來的意思,頗有「我只是意思意思勉強承一下情」的意味在。

黑貓大佬貓狠話不多,然而柳寅七並不想怠慢,燒飯時專門炸了小魚干帶到店里,然後把食盆放在黑貓常出現的地方。剛開始黑貓不怎么想理會這個愚蠢的人類,但看她誠懇的擺了半天,新炸的魚干都要涼透了,涼透了就不好吃了,不好吃不就浪了么,於是黑貓終於妥協了,屈尊降貴地來享用孝敬它的食物。結果才到下午,柳鏟屎的膽就肥了,試圖伸手摸黑貓那柔軟的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