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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片混亂,卻就在這間,便見那玻璃缸已經被打開了。

若伽本是一種古怪的姿勢蜷縮在玻璃缸中,此時從缸里緩緩地爬出,更是顯得詭異又恐怖。她的面色慘白,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里也沒有任何的光,像是平滑的石子,望向葉習沐與柳寅七時,也沒有任何的神情變化。

「若伽?若伽?」

柳寅七喚她的名字,然而若伽只是緩慢而僵硬地向她們走來,她渾身赤.裸著,長長的黑發隨意披散著,而她裸.露出的皮膚上,可以看見一些古怪的黑色紋路,隱約從她的皮膚之下透出。這種狀態,讓她想起之前自爆的那個男人,難不成,若伽也已經被做成傀儡了?

而當若伽走出玻璃缸的同時,一旁的那個木牌中便突然地飄出了一縷透明的魂魄。那縷魂魄真的已經很虛弱了,在光照下幾乎顫巍巍地仿佛隨時都會散去。

那是顏生黎。

顏生黎明顯還記得她們,很驚訝地張大了眼睛,然後焦急地飄到了若伽的身邊,試圖拌住她的腳步。然而她沒有實體,本應該是沒有辦法阻攔若伽的。

然而若伽卻真的停了一下,那雙暗淡如石子的眼睛轉向了顏生黎,然後盤踞著黑色花紋的手輕輕地抬起,在空中虛摸了一下顏生黎的臉,像是安撫。

她忘記了一切,自己已經不再是自己,但是依然記得顏生黎。

或許是等得不耐煩了,那躲在後面的黑衣人發出了指令,聲音古怪難聽得如同在尖利的指甲在黑板上劃拉。

「去。」

這簡單到極致的指令一出,若伽便向葉習沐與柳寅七撲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每天都在唾棄不想碼字的自己以及那個自信滿滿申請了榜單的自己。跪在光滑的地面上的啊由如是哭唧唧道。

☆、青芷蘭

若伽行走時看上去動作十分僵硬,然而當她撲來時速度又快得驚人,幾乎只能看到一道殘影,她便到了眼前。

這種情況和之前那個男人差不多是一樣的,葉習沐也有所預料,手中捏著的符紙迎頭便撒了上去。

若伽被那幾張符撲了個正著,符紙在觸碰到她的瞬間,便猛地炸成了一個個火團。這種破厄符,本就是在遇厄氣時便會燃燒的,並且還有一定黏連性,黏上了就很難熄滅,用來對付一般的小鬼可以說是綽綽有余。然而,那火焰在若伽身上燃燒時,若伽卻如什么都沒有感覺一般,只是略微頓了頓動作,然後伸手將那火焰拂去。

只是這輕輕的動作,如抖了抖手便就將火柴熄滅了一般輕巧,火團都落在了地上,然後瞬間熄掉了。而她那裸.露在外的皮膚,竟然看不出任何焦痕。

葉習沐一驚,她記得這破厄符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