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身體垂落下來,成為一條破麻繩在風里晃晃悠悠。
在眾人驚恐的視線里,紗虞把那條蛇舉到了攝像機前面。
「導演,導演,在嗎?」
在遠處監控著畫面沒有上廁所的導演被突然湊近的尖銳蛇牙嚇得一個踉蹌,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不知為何又有點想去洗手間了。
完了,尿頻尿急,怕不是要喝護腎寶。
他正思考著這性福攸關的問題,就聽見鏡頭那邊的新人歌手用她那美妙若天籟的聲音再次叫起了「導演」,連忙應聲。
「怎么了?你注意安全。」
紗虞用空著的那只手按了按耳朵上的袖珍耳麥,把彼此的聲音都調得高一點,這才繼續開口,「導演啊,這個不會又是保護動物吧?」
「你等等,」導演挪了挪位置,重新坐直了身體,招呼助理一起打開通訊器千度了一下,這才給出了准確答復,「應該不是保護動物,你等等,我好像見過它這樣的。」
「導演!」助力突然驚叫,把手里的通訊器畫面調成了共享,導演不明所以地看過去,就見那張資料里附帶的照片和紗虞手里那條蛇一模一樣,再一看注釋,蹭地一下冷汗就出來了。
「竹葉青!這蛇有毒!」
導演噌地站了起來,已經在思考最近的醫院和血清在哪里,「紗虞你趕緊扔掉它或者弄死,不,還是直接丟出去吧越遠越好!」
紗虞:「所以,它到底是不是保護動物啊?」
導演拍桌子,都快急死了,也是很服氣對方這時候還能考慮保護動物的問題,真是感動諾.貝爾和平。
「不是不是,你別捏著了,快扔掉!」
「不是?」頓時,紗虞就高興了,她捏著蛇轉頭,非常期待地看向顏奉清:「你能吃嗎?」
顏奉清:「...能吃,不想吃。」
他想了想,非常認真地補充道,「它皮里一般有寄生蟲,必須去干凈以後高溫處理,很麻煩。」
紗虞低頭看了眼,手下一動就掐斷了蛇頭:「小意思,一會切片炸它個十分鍾,看它能有什么幺蛾子。」
【好,好可怕,我是不是眼花了。】
【抱著樓上瑟瑟發抖,你不是一個人,說話萌萌的小紗紗突然變成了斬蛇大魔王好可怕。】
【你們這群人一看就是新來的,不就是徒手掐死條手腕粗的蛇嗎?我我我我我才沒有害怕,咦?我怎么抱住了枕頭,剛剛我一定是被穿越了。】
更讓眾人覺得驚悚的是,這個對話像是打開了一個不該打開的匣子,自那後,紗虞的畫風突然就變了。
在接下來的旅程中,這樣的對話不停重復。
「能吃?」
「能吃。」
「好,咔嚓。」擰斷。
「能吃?」
「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