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卦為...」
一個男人匆匆趕路,不小心撞到了馬路邊正在拋硬幣的女人身上,腳下一扭就摔到了,他懵了一秒,剛想罵兩句,抬頭卻不見了那人的蹤影,不由後背一涼,爬起身繼續往公司趕。
在遙遠的千里之外,林躍家里。
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摸著曲譜本出神的林躍終於接了通訊請求。
「你家後面是不是有河?」紗虞開口就是這句話,讓本來以為對方會質問自己的林躍愣一下,隨後訥訥地說,「是...是啊,怎么了?」
「林記餛飩鋪?」
林躍不吭聲了,紗虞知道了答案,直接掛了通訊,留下林躍一個人茫然地看著通訊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幾分鍾後,門被敲響。
林躍的通訊器上只出現了對方簡短兩個字:
「開門」
***
「不說話?沒事,」紗虞往沙發上一坐,一副悠閑的大爺模樣,抬頭看了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淘汰局開始,你要不去,那我也不會去了,咱們一起退出比賽,還能搞個大新聞,你覺得怎么樣?」
林躍猛搖頭,狼狽地蹲在一邊,像是一只被發現偷吃零食戰戰兢兢挨訓的小狗。
紗虞看了他好一會兒,在他終於受不了,轉過臉的時候,上去拎起他的衣領放到自己身邊,「到底怎么回事?你要不說我就自己去查。」
「對不起啊,紗虞,我...」
林躍囁嚅了一下,終於哭了起來,一張致小臉皺到一起,看著十分可憐,「我以為我可以的,但是原來我這么沒用,只會拖累別人,我害了我媽一輩子,也該是個頭了。」
他才剛剛大學畢業,單親家庭出身,家境其實並不好,全靠母親一個人開著餛飩店勉力支撐,還因為他喜歡音樂,從小就為他找老師學習唱歌譜曲,才讓他有了現在這么好的底子。
只是他長大了,才發現音樂學院高昂的花多讓人卻步,他上這個節目,也是被豐厚的晉級獎勵吸引,想著攢點錢讓母親不用這么辛苦。
結果沒想到比賽才進行到一半,他剛剛露了點頭,就遇到了這種事,讓他不由就絕望了。
想到這里,他抱頭把自己埋到了沙發里,襯衫凌亂,正巧把身上的青青紫紫露了出來。
「你的手怎么了?!」紗虞還是沒能看清他的臉,無法判斷他遇到了什么事,卻看見了他手腕腫起的淤青,抓過一看,竟然能依稀看出鞋底的紋路,想來是被人硬生生踩成這樣的,不由驚怒交加,「誰干的?」
雖然他平時也是以這種說話方式為賣點,但好歹也在圈子里混了這么久,誰都不是直腸子,哪會像現在一樣一點面子都不給。
旁邊負責這對組合的評委是個矮胖的音樂人,頓時有點坐不住了,強掛著笑容打圓場,「老陳啊,消消氣,年輕人嘛,難怯場發揮失常。」
他不要面子的呀,這么說和當著他的面,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沒把兩個人訓練好有什么區別,與其這樣,倒不如說他們兩個臨時怯場,好歹他不用背鍋不是?
陳煜轉頭看他,呵呵笑了聲就把頭轉了回來,不屑之情溢於言表,把那音樂人氣得夠嗆。
主持人連忙打圓場,可是把這段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