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嗯……整條航道還蠻干凈的,沒有檢測到過塞壬的大規模出沒,整體來說

是比較安全的,只要稍微留意一點就能平安地回來。」我假裝自己的聲音輕描淡

寫,但心中的負罪感已經灼燒的我指尖不停地哆嗦,我看著吾妻那張溫婉又純真

的笑臉,知道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我沒有叫停這一切的正義,也沒有對抗自己心

里黑暗的勇氣。

我只能,目睹著這一切發生。

我只能,親手把這位只需要輕輕一瞥就能看出對我充滿愛意的少女推入罪惡,

丑陋,淫穢又邪惡的深淵。

吾妻做了大概一天的准備,這期間似乎是非常舍不得我似的一邊准備一邊陪

在我身邊,囑咐我「她不在的這幾天一定要按時睡覺」「不要吃太辛辣的食物」

我則盡心盡力地平復著焦躁的情緒,好聲好氣地回答她「我會的」

吾妻出海的那天很多艦娘都到港口去送她,像是吾妻這樣溫柔敦厚的女孩兒,

在港區受歡迎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拉菲甚至送上了一個小小的兔子吊墜作為

護身符,天城和長門這一對兒主從就站在即將走上運輸艦的吾妻背後,千叮嚀萬

囑咐著「一定要注意觀察周圍海域的動靜,塞壬的出現有時候有點神出鬼沒。」

「我明白了,長門前輩,天城前輩。」吾妻柔柔地對著這一高一矮的主從揮

了揮手,然後又對一群來送行的運輸艦們揮手道別:「不用送啦,我很快就會回

來的。」

而此時我就躲在運輸船的底部,卑劣的,猥瑣地蜷縮著,以極快的心跳和不

光彩的姿勢,萎縮在船艙里,像是一條陰溝里的老鼠——我用微型監控器監視著

吾妻的一舉一動,我看到她在登船之前四下張望了一圈。

她一定是在尋找我的身影吧,我如此猜測著,而她在張望之後臉龐閃過的一

絲落寞之情,讓我對這個觀點更加的深信不疑。我的心被吾妻的這個動作徹底攥

緊,可在此之後,便是更加罪惡的沖動一並在胸中拼命地鼓噪——隨著嘹亮的號

角聲,這艘運輸船正式出

航了,我感受著船艙內的顛簸,然後關注著吾妻的表情

——她一直在眺望著港區的方向,和大家揮手道別,此後運輸船就開始向海洋的

彼方開去,直到從吾妻的視角再也看不到港區那或巍峨或渺小的建築,看到曾經

居住的港區逐漸模糊成很輕易就會與天幕混淆的輪廓,海的顏色很奇妙,靠近海

岸的那方海域看上去渾濁,可是等船只開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