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力本就已經不支的她直接被擊飛,紫色的危險光芒將少女包裹,然後就是沖天

的水柱,等這一切都平息了過後,仲裁者恩普雷斯嘆惋地看著癱在水面,艦裝被

轟得七零八落的吾妻,臉上的神色很難說不是寂寞。

「總之,任務完成了。」仲裁者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垂手等待命

令的量產型塞壬領航者們,嘟噥道:「現在,把那個惡心的男人接過來。」

我呆滯在屏幕前,看著吾妻被擊倒並帶走的場面,心跳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

——要發生了。

我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場面,吾妻被凌辱的場面,把我扔進罪惡與自責中的

那個場面,就要發生了。

興奮與惡心同時襲擊著我的心房,讓我感到天旋地轉,此時我身邊的一切仿

佛都變得模糊了,我再也分不清什么是什么,甚至有兩個白發的塞壬走進了船艙

我也完全不知情,她們站在門口,站在台階上,對我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就渾渾噩噩地邁開僵硬的雙腿跟著她們走,我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但是知道

自己被一個塞壬放在了艦裝上,然後,塞壬艦隊和我就開始下潛了。我被塞壬們

用一個玻璃殼保護了起來,以至於下海的時候不至於被淹死或者被氣壓捏爆,在

入海之前,我的眼前本就被黑暗迷蒙著,而當塞壬們逐漸下潛到脫離陽光能夠照

射的范圍之外後,我更是什么都看不見了。

黑,真黑啊。

除了塞壬們艦裝上的紫色光芒,和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的,她們呼吸時候吐出

的泡泡,以及偶爾從我面前嘲笑著游過的不知名魚類之外,什么都看不見。

除了自己心臟的跳動聲,自己骯臟的喘息聲之外,什么都聽不見。

我呼吸著玻璃殼內部的渾濁空氣,無論怎么吸,都感覺自己的心肺是被攥緊

的,我的臉由於古怪的興奮而漲得通紅,這段不知要通往何方的未知旅程,讓我

在興奮的同時,感受到一種即

將走上刑場一般的痛苦與絕望,這樣矛盾的心態在

這幾天一直不停地責難著我,而如今,無論結果如何,我似乎都要解脫了?

吾俯觀吾妻跌墮深淵,心中卻仍殘留著吾妻形而上的溫暖。

下潛了不知道多久,眼前出現了光——巨大的建築群就在海床上矗立著,無

數塞壬的艦船環繞著這個建築群,建築的形狀無法描述,看上去像是東煌與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