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漫不經心,好像這一刻的分別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事,就是抬手攬過
她,把她抱進懷里。
「我在你這邊。」
「永遠都在。」
心臟。
缺失地疼。
明明因為他的話填滿的那顆心,卻因為眼前的分別而隱隱揪痛。
「周一學校還能見面呢。」他低頭哄,「真的得走了,他們應該發現了。」
她終於依依不舍地松開手,退開他的懷抱,一句話也不說。
凌清遠走了幾步,回頭囑咐道,「不許哭哦,你可是姐姐。」
「再見。」她泫然欲泣。
凌清遠深吸了一口氣:「你給我進去,關門。」
「想看你走。」
「進去。」
再看下去,他就走不了了。
門終於還是在他眼神的督促下闔上。
凌清遠踏上了午夜的街頭。
更深露重的夜。
三個月前,他親手把那只鳥捉進了囚籠,以為自己到死都不會放開。
[要死,我們一起死。]可是三個月後的今天,也是他親手打開那個籠子,
將她放走。
十年前,她甩手離去,奔向了屬於自己的天空。
十年後……
她也不會願意再回來了吧?
凌清遠抬手望著自己空盪盪的掌心,仿佛真的有一只囚鳥,從那飛走。
我又給了你自由。
他真是個失敗的棋手。
最終不過是把自己賠了進去。
——博翰實驗中學。
高中部。
一個身影在距離校門還有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手插在口袋里,摸了摸兜里的煙,又抬頭看向幾十米開外的那個少年。
少年站在校門前,身姿挺拔修長,銀邊眼鏡架在鼻梁上,一身清貴。
兜里的煙倏地就被捏成了一團。
校門口,凌清遠依舊似動未動望著他。
下一秒,是拋撒開的漫天的a4紙飛舞,紛紛揚揚下了雪。
而凌清遠站在其間,紙張盤旋來回打著轉,從眼前落下。
一雙冷眸,不見喜怒。
第六十九章
凌家是個很傳統的狼性家族,靠著雷厲風行的姿態,一步步發展到如今擁有
貿易,運輸兩大跨國主力業務,成為清河市一個排的上號的繳稅大戶。據說凌家
先輩因為經商得罪過人,被人詛咒斷子絕孫,曾經一度讓凌家香火不接,促使凌
家人對於男性接班人的渴望更甚,更以此作為是否能接續家業的標准。
這也不難奇怪為什么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