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後者對他微微頷首,使了個眼
色。
凌清遠抬眉想了想,恍然大悟:「是我記錯了,這個月考試太多,腦子有點
不夠用。」他可憐兮兮地點點自己的太陽穴,刻意眨了個眼。
周玉嬋心疼得緊:「哎你爸媽都怎么照顧你的,學習這么辛苦還不多給你補
一點,上個月澳洲那邊來的藍鮑魚和花膠什么的回頭我讓你盛叔都送你那兒去,
你自己留著吃,可別讓你爸媽給貪了。」
「奶奶……」凌清遠握著祖母的手,似乎躊躇了許久,又問:「可以給姐姐
留一點嗎?」
「你姐姐?」周玉嬋似乎在大腦里搜尋這個名字,但是許久也沒對上號。
「就是思南姐姐。」凌清遠悄聲提醒,「二伯帶走的那個。」
「嘖,別跟我說你二伯。」周玉嬋又接過凌清遠遞來的一片果肉:「你那個
姑姑都是跟他學的。」
「不提不提。」凌清遠頓了頓,「不過奶奶到現在也記不得姐姐什么樣,之
前不是說想見見?」
「有嗎?我有說過?」周玉嬋對這個孫女並沒怎么上心,年輕時凌家重男輕
女,這個孫女又被傳克死了她的丈夫,她著實對凌思南沒什么好感,但也不到厭
惡的地步。自她滿月宴害得丈夫心臟病突發去世之後,她也就再沒見過她。
老實說,也得虧周玉嬋對丈夫沒什么感情,而且丈夫死後她過得滋潤許多,
不然以周玉嬋年輕時的厲害手腕,凌思南的日子會更不好過。
不過人年齡大了,看事看物的角度也變了,很多東西都和從前不同,也看淡
了,到了如今這個時候,更享受含飴弄孫的樂趣,多一個孩子多一分天倫之趣。
「當然有啊。」凌清遠的薄唇一掀,「奶奶光說我把你忘了,你對我說的話
你也忘了。」說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補了一句,「姐姐長得和我有些相似,有人
說比我好看。」
「那我倒是要見一見了。」周玉嬋忽然來了興趣,「我倒是要看看有誰能長
得比我家乖孫還漂亮。」
又是一頓客套家常後,凌清遠和凌家的董事長特別助理盛佑退出了病房外。
少年純然的神情幾乎在瞬間就換了一張臉,冷靜得不像話。
兩人以同樣平穩的步伐在醫院的走廊上行走,他先啟口問:「所以是怎么回
事?」
「早上起來的時候就發現倒在起居室,現在還在做進一步的ct檢查,不過
近期的症狀確實加重了不少。」盛佑胳膊夾著帶來的文件,「估計這一兩個月內
就要召集律師處理公司的後續了,不過之前的那份基金已經公證過,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