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軟倒在她肩上,懶洋洋地動也不動。
「困了。」
「要吹干頭發,吹完再睡。」
「不好。」
「你要是病了,我現在可不能回家照顧你,到時候可能又要好幾天不能見面,
甚至爸媽都不讓你出來。」凌思南祭出殺手鐧。
果然他定了定眼神,這才不甘不願地抬手把衣服穿好。
凌思南也不勉強他,任他靠著自己,纖指穿進他的發絲,配合著吹風機給他
吹干。
「喝醉解放的屬性是撒嬌嗎?」她自言自語道,可是不得不說她真的很吃這
套。
錯過了兒時的凌清遠,她再見他的時候,凌清遠已經是那個慣於掌控全局的
腹黑少年,她就完全沒再體驗過有個弟弟可以照顧和欺負的經歷,可是喝了酒之
後他的性子好像比平時軟了許多,甚至一定程度上好像可以任她搓圓捏扁,凌思
南發現自己還挺享受這種做姐姐的感覺。
「今天射進去了兩次。」他突然悶悶地說道。
凌思南拿著吹風機的手一僵——剛才還沉浸在姐姐角色中的她突然就覺得成
就感盪然無存。
氣鼓鼓地把他的頭發扒亂,吹得亂七八糟。
凌清遠置若罔聞,任她欺負,繼續說著正事:「明天我去買葯給你。」
「不吃。」她賭氣。
凌清遠退開了些,認真地看她:「姐姐是想懷我的孩子?」
「……」凌思南認慫,「沒有,就是隨便說說。」
他們是親姐弟,怎么能生孩子。
凌清遠似乎看出了她眼底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忍不住抬手按下吹風
機的開關。
卧室里忽然一片寂靜,靜到落針可聞。
「姐姐,你後悔嗎?」
他的眼神很認真,看著她一瞬也不瞬。
凌思南把吹風機放到邊上,抬眼望進他眼中,想了想,才鄭重地說,「說完
全不想要孩子是不可能的,畢竟心里總是覺得,有個孩子人生才完整。」
他的目光一黯。
「但是,拿別的生命來完整自己的人生,很自私不是嗎?」凌思南笑笑,
「你別忘了,我們就是被父母拿來完整自己人生的例子,我很害怕自己也做不成
一個好媽媽。」
凌清遠低垂著眉眼,掌心覆上她,握緊。
「所以啊,就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就好,這樣才比較明智。」凌思南輕輕在
他耳邊說,「我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怎么和你過一輩子上,哪有余暇想跟別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