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臉,少年的面孔溫良如水,線條都
像是工筆描摹一般精致,「說話要算話的。」
誘哄的軟聲細語,由下往上,像是要把她的心都扯下來。
「……我是去鎖門,笨蛋。」
「哦……哦。」他楞了半秒,這才把手放開。
他的視線就跟著她的背影移到了門口,又隨著她的腳步轉了回來。
姐姐穿著背心熱褲的樣子,一雙長腿晃來晃去的,不需要跳什么脫衣舞已經
讓他口干舌燥。
凌清遠拿起地上的礦泉水。
最近自己的定力越來越糟糕了。
回去得多做幾道題緩解一下。
凌思南駐足在他面前,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
……還在想找借口推辭嗎?他含著水想。
「——脫衣舞是不是要帶鋼管才不那么尷尬啊。」
凌清遠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她認真的表情簡直就像路邊貼膜的。
凌清遠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站起身。
她莫名瞥他:「你干嘛?」
「我來。」他自告奮勇。
「你要來跳脫衣舞?」凌思南瞪大了眼。
「……」他靜默了半晌,「我是說,我來充當鋼管。」
凌思南憋著笑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沒見過這么粗的啊。」
他微笑著朝她傾身:「你誇哪里?」
「我懷疑你在開車。」凌思南咬唇:「但是我沒有證據。」
她氣呼呼地朝他伸手,「脫。」
「……不該是你脫?」
「我就穿著一件背心,還跳什么脫衣舞啊。」她伸手開始解他襯衫的衣扣,
「脫衣舞不就該享受那個看人脫的過程嗎?」
姐姐你錯了,其實只看結果也挺好的。
襯衫的襟扣全都被解開,微微露出胸膛隱約的馬甲線。
她的手指停在衣角。
「怎么了?」他低頭問。
「沒、沒什么。」凌思南故作輕松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最近身材感覺越來
越好了哈。」雖然原本也有,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見了,感覺少年的肉體好
像變化得有點快。
他輕輕勾唇:「最近天天被關房間里,總不能天天做題吧,我又不是真的書
呆子。」
大概是看出了她出神的原因,他垂著眸笑得不露痕跡,兩手捉著衣襟,往兩
肩一滑,把襯衫脫了下來。
「我我我、我去放音樂。」凌思南受到莫大的沖擊,連忙退了幾步,轉身跑
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