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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羅大刑哥等人卻不那幺好處置。

羅大刑哥進了局子,政府機關,莫昊想伸進去手動他們並不容易。實在一定要弄,自然也不是沒有法子,但太過執著刻意就擔心在有心人那里落了話柄,說省長公子以權謀私還好。要是把昨晚的事情翻出來,在工地上發生的一切,是無論莫昊還是莫省長都丟不起的人。

瞻前顧後,想來想去,莫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睡夢中他看見一具屍體躺在血泊里,滿頭滿臉的血,辨不清五官,但他就是知道那是周文東。他正要高興,那屍體忽然睜開眼睛,罵了句「個小沒良心的」。

莫昊這一覺直睡到傍晚,醒的時候發現凌動伍坐在床邊上。

凌動伍本來側靠著床頭,垂著眼皮子不知道在想起來,莫昊一動,他就站了起來,一邊從衣櫃里挑了一套家居服放在床腳,一邊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播放著錄制下來的c市社會新聞,一頭利落短發的女播音員板著十分嚴肅的臉正字正腔圓地播放一件震驚全市的大案數名高中生被綁至工地,為眾多民工輪奸。因為涉案人員眾多,性質極其惡劣,造成了非常廣泛的影響,為社會高度關注。

聽著女播音員標准的聲音,莫昊腦袋里轟地一聲響。他只覺得那些自己竭力想要掩藏的窩囊的丑事,都在抑揚頓挫到根本沒有感情的描述中猝不及防都擺在了凌動伍面前,憤怒和恥辱讓莫昊臉上一陣青白交錯。他囁嚅著,卻不知道該說什幺:「……伍叔。」

「把衣服換上,我熬了湯,下來吃飯。」凌動伍把家居服放在莫昊手邊,他還保持著當兵時脊背挺直不肯彎折的站姿,卻刻意放柔了語調。

凌動伍明明什幺都知道卻假裝不知道的態度,反而讓莫昊更加難堪:「伍叔,昨晚……」

「我有幾個復員的戰友就在本市的公安局,」凌動伍打斷了莫昊的話,「我保證,他們不會活到出獄。」

凌動伍沒有指名道姓說出「他們」是誰,但莫昊知道凌動伍說的「他們」是誰。凌動伍的聲音是低沉的,帶著歲月沉淀的男性魅力,娓娓道來的時候帶著磁性。莫昊看著凌動伍堅毅的面孔,忽然就哭了。

莫昊所忍受的,那些不能宣之於口的屈辱,隨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奪眶而出。

這些日子以來的遭遇,莫昊無法對任何人傾訴。不能對毛七說,這樣的屈辱,再好的朋友面前也說不出口。不能對莫省長說,雖然莫昊跟莫省長的關系較以前緩和,但骨子里他依舊是不願意在父親面前示弱的性子。

此刻凌動伍不追究緣由的一句話,給予了莫昊難以言喻的慰藉,莫昊哽咽到無法自持:「……伍叔。」

「都過去了,」凌動伍的手指帶著薄繭,穩穩地拍了拍莫昊的肩頭,「我保證他們會死得很難看,所以一切都過去了。」

莫昊抹了抹眼角,攢去淚痕,黑眸沉郁,盡是狠色:「不,還沒有過去。」

修房子修路都需要資質,自己資質不夠,就給點錢,掛資質足夠的公司的牌,這是房地產業的現狀。而恆久集團的招牌作為全市乃至全省數一數二的招牌,是許多小工地的摯愛。

這次案發的工地就掛的是恆久的招牌,這個案子的爆發,讓本來就走低的恆久股票再一次大幅波動。

莫昊陸陸續續給一些認識的人去了電話,旁敲側擊地暗示,為了縮小不良的社會影響,應該對房地產業進行整頓,而此次案發所屬的恆久集團更是因為作為大力整頓的主要對象,可以預見薛勇和劉軍此刻是怎樣的焦頭爛額。

又到刑哥羅大等人入獄,被牢里的大佬們操爛了的消息,莫昊心里的火總算壓下去一些。

剩下的,就等「某周姓男子橫屍街頭」的社會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