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聞言瞪了她一眼,「我倒希望你別劃,仔細傷了手。」
「沒事兒,我皮糙肉厚。」
顧長喜滋滋的道。
柳汐無奈的嘆道:「顧姐姐,女子哪能說自己這話。」
顧長眼珠子一轉,這才想起這里的國風與她們鳳盈國的不同,於是道:「我阿娘常這么說我..」
對不起了阿娘,為了女兒的幸福,您就背點黑鍋吧。
不過一想到自己小時候沒少挨揍的顧長,又覺得自己阿娘背的黑鍋沒差。
柳汐一聽某人這像是賣慘的話後心里有些心疼了,她直接上前拉住顧長因為習武而帶著薄繭的手道:「顧姐姐我們會越過越好的。」
顧長一臉感動,反手握住柳汐柔軟的小手,似是享受似是保證的道:「我一定會讓你過的很好的。」
柳汐:好像哪里不對啊。
老翁奇怪的看了一眼顧長臉上的笑容:這女娃子笑得好像自己年輕的時候娶媳婦兒那樣啊。
暖陽高照,兩人靜靜的站在船頭看著周圍的景色,時不時的湊到一塊兒嘀咕兩句,甚是美好。
下船後,顧長與柳汐在桃花林中轉了轉,「去不去看看?」
恰好前面有煮酒的,顧長轉頭問道。
柳汐有些心動,「走吧,即使不喝,看看也是好的。」
顧長點頭,走了兩步又覺得不放心,「你聞著酒味兒不會醉吧?」
柳汐臉一紅,嗔道:「顧姐姐,我沒事兒。」
顧長撓了撓臉,被柳汐這不經意間透出的小女兒家態迷得不知東南西北。
這間酒家是竹屋造成的,這會兒掌櫃的正在眾人的圍觀下煮酒。
圍在這里的多是外地來的游人,書生最多,此時正在一塊兒說辭論語。
顧長看了一會兒後便別開了頭,她很不喜歡看著一群男人高談論闊,而那些女子卻躲在一旁不是戴著頭紗就是一副小心模樣,生怕哪里不規矩惹人非議。
在鳳盈國,男子雖說主內,但是也沒像這里的女子一般被拘束的厲害。
「怎么了?」
正在聽那些人比詩詞的柳汐敏銳的發現顧長的情緒變化,於是回視線看著她擔憂道。
顧長被柳汐關心的眼神一看,心里的別扭去了一大半,她走近柳汐,低聲道:「看見站在我們東邊的那些姑娘婦人沒?」
柳汐點頭,她們站的地方正好是那些男子與女子分開的另一邊。
「我不習慣看見她們這般舉止小心,你看那藍色衣裙的婦人,從頭到尾就沒見她抬起頭過。」
顧長嘆氣道。
柳汐隨著顧長的話掃了幾眼人群,也發現那里的姑娘和婦人們都有些拘謹,「想來是大戶人家的家眷,這是不習慣在外面站著呢。」
桃林也就酒屋里有幾根凳子,都是老者坐了,其余人都站著呢。
顧長抿了抿嘴,還是很別扭,看慣了女人征戰沙場,這轉眼到了一男子為尊的地兒,她還真沒法習慣過來。
柳汐只當顧長生活在無拘無束的山野中,這自然就不喜歡被人約束著的模樣,再想到自己,若不是遇見顧長,她必定也是這般小心翼翼,最後卻被毀得什么也不剩下吧。
「我們走吧。」
呼出心中的郁氣後,柳汐展開笑顏道。
顧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還沒看完呢,你真想走?別等上路了後悔。」
柳汐輕笑一聲,「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日子能來這里的。」
顧長眼睛一亮,「這話我愛聽,走吧。」